從庶女到後妃︰妃子不善 第十九章 革職(2)

作者 ︰ 絕版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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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朝晨。」

她忙上前來,我附于她的耳畔輕言道︰「你去打听一下,裕太妃的病情如何?」夏侯子衿還是我宮里呢,我希望,裕太妃今日能有好些。

朝晨點了頭,便匆匆出去了。

回身,想要再進去,卻听背後的初雪道︰「娘娘……」

見她欲說什麼,我打斷她道︰「不必進來伺候,你就侯在外頭便是。」

回到房內,見祥和祥瑞已經將桌子重新擺放好,又朝我行了禮,方才下去。

遲疑了下,終是掀起簾子,步入內室。

見他睡在床上,側身朝內,我只能瞧得見他的背影,不知他是否真的睡了。輕聲上前,坐在床沿,伸手去扯被子。手卻被他一把抓住,有些吃驚,他卻並未轉身,只沉了聲道︰「當年她可以狠心將朕拋棄,可如今朕卻,不能。」

俯身抱住他,輕言道︰「臣妾明白。」

心里是有恨的,明明是自己最親的人,卻要狠心將自己拋棄。他的話,會讓我想起我的爹。同樣的骨肉至親,可他卻能表現出這樣不同的兩種態度來。

所以,戒心里,怨恨他。

可,倘若有一天,要我看著他去死,我定也是會,心軟的。

所以,他心里的苦,我理解。

隔了半晌,他忽然翻身,伸手將我納入懷中,長長嘆息一聲道︰「母後,不喜歡她。」

太後對待裕太妃的態度,我也明白。當年她將夏侯子衿過繼過來,那麼他便只能做她的兒子。我知道,她其實無法容忍他的生母還活是世上,她不是不喜歡她,她是恨她。

那麼,太後如今能讓她活著,是否也只是顧及到了夏侯子衿的感受呢?

心頭微微一驚,裕太妃可以活著,可,她不能太過紫接皇上。

這大概便是,太後的心境。

我不說話,又不知過了多久,才听他又道︰「朕,恨她。」

「皇上……」

他赫然閉了眼楮,緊抿著雙唇,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緊緊地抱著他的身子,我低聲道︰「皇上希望太妃可以在宮里平平靜靜地過完下半生,這些,臣妾都明白。」

他不去看她,一是不想。就像他方才說的,他恨她。這麼多年的事情,他總是心懷芥蒂的。而二,便是不能。太後視裕太妃為眼中釘,她既然能放任著這枚釘子在眼皮子底下存活這麼久,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可,相信他比我更加明白,一旦那層薄薄的紙被捅破,太後也是不會善罷甘體。

她不會容忍他,有兩個母親。

太後什麼事都能妥協,唯有此事不能。

他只閉著眼楮,不說話,抱著我的手臂始終不松開。我一手,緩緩地握住他的手,而後,緊緊地握住。

他忽而將臉埋進我的頸項,輕聲道︰「阿梓,謝謝你。」

怔住了。

自那日石洞的事情後,他再也沒如此喚過我。

不知為何,如今再听他這般喚我,我竟然會覺得,真好听。

呵,我定是傻了。

嬉笑著開口︰「皇上要謝臣妾,可也不是嘴上說說的。」

他笑一聲道︰「怎麼,你還想得寸進尺?」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向您學的。」每次他幫我,總要我欠他一份情。上回遣太醫出宮為蘇暮寒診治是,在上林苑的時候射箭給我看亦是。

我不指明,聰明如他,也是知道的。

他依舊靠著我,淺聲道︰「你可別學朕說要朕等著,朕只準你現下說,逾期不候。」

真是霸道,不過我也正是要現在說。

我才要開口,他卻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放開抱住我的手,睜開眼道︰「對了,朕才想起來,你給朕做的點心還落在御宿苑啊。」他說著,甚是惋惜。

我一怔,隨即道︰「此事還不怕皇上怪臣妾,您說晚上再回去吃的,臣妾還未來得及做。」反正,都落下了,做不做,都已經無所謂。

聞言,他輕「唔」了聲,倒是不再提及那事,又道︰「你說,要朕做什麼?可別也叫朕做點心,朕,不做。」他咬牙切齒地說著。

我不禁笑出聲來,我哪里會叫他去做什麼點心?

坐起了身,取出昨夜小桃交給我的玉佩遞給他。

他接過,低頭瞧了一眼,臉色微變,開口問︰「這玉佩朕記得賜給了姚妃的.如何會在你的身上?」

我道︰「這是臣妾昨日去永壽宮的時候,太妃的宮婢交給臣妾的。說是太妃和姚妃拉扯的時候被太妃扯下來的,那宮婢思忖著若要是貴重的東西,便只能還回去,卻又不敢自己去。臣妾不如做了順水人情,幫她還了。」

聞言,他淺笑一聲道︰「既如此,那為何又要叫朕去?」

我瞪他一眼︰「皇上覺得真叫臣妾去,合適麼?」不管怎麼樣,夏侯子衿賜給姚妃的玉佩到了我手上,總歸就是不合適的。

他眸中的笑意又是緩緩斂起,繼而開口道︰「那你說,朕去,如何說?」

我不以為然︰「皇上隨便編個理由,姚妃也不敢再問。」這事誰還能比他去更合適呢?

他不語,只低頭瞧著手中的玉佩。

我想了想,終是咬牙問︰「皇上,您覺得這次太妃突然發狂,是否事有蹊蹺?」

他猛地瞧了我一眼,我望著他手上的玉佩,又道︰「以往的事,臣妾只知一知半解。太妃是否對太後……」話至一半,我不再往下說,相信他定是知曉我的意思的。

這玉佩是太後送給他的,而裕太妃沖上去的時候,獨獨從姚妃身上攥下了這樣東西,不免讓人遐想。

他卻微哼一聲道︰「你想的多了,她並不知這是母後送與朕的玉佩。」

他的話,今我一陣迷糊,裕太妃不知?我確實是驚訝的,那麼,她緊緊地抓著這玉佩,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麼?所以,我方才將玉佩交給他的時候,他都沒有懷疑起此事跟太後有關。

見他微微皺眉,低聲說著︰「這流蘇倒是換過。」

流蘇!

目光看向他手中的玉佩,昨夜,我就注意過了,下面的流蘇已經破損得厲害了。我當時只以為是浸了水才會是這樣樣子。原來,競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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