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依淡說到做到,她走出去之後便對著全軍下了一道軍令,只要夜凌軒沒死,只要他還在軍營之中,那有關他一切的事情,都不得與她匯報,違者,以軍法論處。
這一道將令一下,軍中的士兵在驚愕與疑問之中默默地遵守了,任由里面夜凌軒鬧出多大的動靜,都絕對不朝著轅依淡的主帥營帳靠近半步。
剛開始里面的人還不消停,不過後來不管他怎麼鬧騰都沒有人去搭理他了,似乎也就消停了一些。
轅依淡坐于營帳之內,案桌上面擺放的是整個烏國的步兵圖,隔壁,起先是夜凌軒一聲又一聲的哀嚎,而後一片安靜,毫無動靜,看來,他確實是放棄了。
看了一下圖,轅依淡思量著該怎麼和長公主說才能夠叫長公主撥兵給她叫她攻打烏國,她說過,一定要親自率著鐵騎,踏遍烏國的每一寸角落。
她要在自己登上烏國的九重皇宮的時候,叫夜凌軒看看,他所看重的江山,是如何臣服在她的腳下的。
收起了步兵圖,轅依淡這才想起來看時辰,透過簾子看向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轅依淡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適時的響起,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從午飯之後就沒有吃過了,現在肚子一響,她倒是覺得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來人,」轅依淡朝著外面叫道,「準備飯菜!」
門外守門的小兵領了命而去,不一會兒工夫就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過來,轅依淡擺擺手,他將飯菜放下之後就繼續出去守門。
今天的飯菜看上去好像比之前的幾天要好一些,轅依淡一面吃著一面想道,而且味道也好了一些,這軍營里面的廚子換掉了?
一片殘吞雲卷之後,轅依淡有些滿意的抹了抹嘴,看著軟榻的時候就覺得身子好像軟軟的,想著只是到上面躺一躺,但是,躺著躺著好像就沒精神,離不開軟榻了。
「看來真的是最近行軍太急切了,」轅依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那就睡一覺。」
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轅依淡就已經沉沉睡去,不知道這個時候門口守衛的小兵已經被人給解決掉,也更加不知道有人已經走進了她的床榻。
幽幽的光芒從匕首的刀刃上面反射出來,一看便知道那匕首是淬了劇毒的,此刻,正懸于轅依淡的眉心之上。
「被我加了藥的飯菜,好吃麼?」來人帶著笑意問道,在看到那一張銀色的面具的時候,臉上閃過恨意,「呵,就是這一張銀面,叫我損失了多少的將士?銀面殺神……呵,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如此,現在,我便要割下你的頭,去拜祭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將士……」
匕首的尖端,對準了轅依淡的眉心,正準備刺下!
「 當」一聲,匕首落在地上。
「什麼人?」那人看向營帳簾子處,慢慢的,簾子被人掀起,緊接著,夜凌軒慵懶一笑,朝著那個黑衣人走去。
「烏國皇帝,夜凌軒?」那人也認出了他的身份,「你是被他給抓來的?」
原本他接到烏國大敗的消息還不怎麼相信,前些年他和夜凌軒也有過交手,深知他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老狐狸,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他,眼光觸及夜凌軒染了血破破爛爛的袖口,那人一笑︰「既然大家都是來取銀面殺神性命的,那你又何須對我動手?」
夜凌軒這個時候繞過他,走到了轅依淡的床榻旁邊,以著絕對的保護姿態看著對面的男人,劍眉輕挑︰「殺她?你想死麼?」
那人的笑臉僵住,半晌之後,才恍然大悟而又吃驚︰「你……你不殺他,還想,還想保護他?!」
夜凌軒淡淡看向那人,眼中卻有些殺氣︰「你說,你是想要自己動手呢,還是我來動手?」
「他不是叫你大軍全軍覆沒的人嗎?」那人顯然是不敢相信,「你,你不殺他還要救他?」
夜凌軒擰了擰眉,這人是听不懂他話中的意思還是怎麼了?難道是他表現得不夠徹底?
點了點頭,夜凌軒深深的覺得應該激就是這樣,于是,他俯,吻,落在轅依淡的唇上面,淺淺的一吻。
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個人快要掉在地上的眼珠子︰「你們……男人……」他被眼前的景象驚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兩個男人……你們……」
「聒噪!」劍眉一蹙,夜凌軒袖手一揮,直接擊中他將他打到營帳之外,外面立刻便有人將他擒獲住。
「點了啞穴廢了武功,朕明日審問他。」
轅依淡下令,外面的人暗道一聲听令,快速的執行著前兩個命令,然後抓著軟綿綿的那人再次隱藏到了暗處。
「還是這麼不小心,」夜凌軒提了衣衫上床,躺在轅依淡身側,就當做她醒著那般與她說話,刮了刮她的鼻尖,他看似不耐煩實則隱藏笑意道,「真是不叫朕省心!」
PS;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