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期望有人伸出援助之手,讓自己盡快月兌險,然後進入新的冒險,迎接新的困難。就這樣經歷了一次次生離死別般的考驗後走完一生,轉過頭回望自己走過的路,莞爾一笑。
所以,每個人的腳步都是矛盾的。越想要快點度過難關,越被困難拖得舉步維艱。這也是生命的魅力所在吧。
美珠跑到醫院見到秉澤,自然而然產生救世主一樣的心態,多麼希望秉澤可以幫助自己驅趕那些糾纏自己的魔鬼啊!
「秉澤!秉澤!我好怕啊!」美珠撲到秉澤懷里,可憐兮兮抬頭瞧著秉澤那雙突然陰冷的臉,想要大聲求救,卻感覺眼前這個秉澤並不是可以就自己于水深火熱中的那個人。倒好像,秉澤已經被那些妖魔附體了。
「你終于肯承認了!」秉澤一把攥住美珠的手腕,弄得美珠疼痛不已,面部表情猙獰不堪。
「你放開我!我承認什麼了?你弄疼我了,放開我……」美珠這樣無力掙扎著,可是無濟于事。
「你究竟做了些什麼?」秉澤眯縫眼楮瞧著美珠,表情像荒漠里的一匹狼,冷酷無情,「你難道心中無愧,不怕遭報應嗎?你怎麼這麼狠毒!你簡直比天下任何女人都邪惡,邪惡透啦!」秉澤怒不可遏朝美珠發瘋一樣大喊。
月明星稀,一只遍身黑色的貓咪從窗前經過,兩只眼楮發出恐怖的亮光,朝窗內的人群望了一眼,瞬間逃竄。因為連它也被那個對女士發狂的男人嚇住了。
「秉澤,你要說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可你總應該告訴我為什麼吧?」美珠絕望而憤怒地掙月兌秉澤的束縛,胸部劇烈起伏,堅韌地望著他的一雙眼楮。
「我跟你,實在無話可說。請馬上離開這里。」秉澤一字一頓說得咬牙切齒,此時氣得根本辨不清事實,難道那樣單純可愛的美珠真是這樣的人嗎?連秉澤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要我走?」美珠追過去,站在秉澤旁邊,克制一股惡氣問。
「是啊,馬上就走,走遠遠的。馬上!馬上——」秉澤已經不再猶豫,那個還讓他有些留戀的美珠,早已經死了。
「好吧。既然你認定我是那樣的人,一定是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我謝美珠今天向你道歉,可是,如果哪天再讓我遇見你,我一定會不小心踩到你的腳,到時候千萬別指望我會屈尊于你。我會,將你,碎尸萬段——」
美珠仰天長嘯,額頭青筋暴起,滿眼放出可怕的眼神,另一旁的秉澤驚訝不已。
眼前的一切都令美珠絕望透頂,似乎再一次讓她明白了人心多麼險惡,而且,愛情完全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那些山盟海誓一定是騙小孩子開心的吧。
難道就連秉澤都認為美珠是這樣一個人了,奸邪惡毒,殘忍至極,還能叫美珠懷疑什麼嗎?美珠她現在竟然淪落到這步田地,一心想要進入豪門的壞家伙,不擇手段破壞人家生活,想要霸佔那個富家公子,然後滿足自己那麼一點點虛榮心。想到這里,美珠不覺可笑。這樣簡單淺顯的道理,又有誰不明白,有誰不相信呢?
從一開始,就注定美珠要背負這樣的罪名。可是美珠還想要用行動證明給別人看,她只是深深愛著她想要愛的人,愛情無價,就算有多少財富她都不在乎。于是這樣一步步走到今天,卻被她愛著的那個人親手宣判了死刑。怎麼能夠不覺得自己可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