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大街是那麼的安靜,王府位于南城門不遠的地方,而太傅府卻坐落于城北,兩者相距雖說不遠,但僅僅坐馬車,也是需要十幾分鐘的,畢竟,這城內禁止快馬行進的,以免誤傷百姓。
「王妃,你還是上車吧?」見到劉玉鳳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上車的打算,一個護衛忍不住說道。
劉玉鳳輕輕的搖了搖頭,「難得今天的月色這麼鮮艷美麗。我記得,上一次見到這樣的月色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紅月,是神聖的象征。
偶爾在路邊還有擺小攤賣食物的小販,白天,他們沒有錢出來和別人爭地盤,只有到了夜晚,大部分人睡了,他們才出來,畢竟夜晚,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麼早睡的,比如那些流連于煙花之地的。
「大哥!」在馬車離開一個路口後,遠遠的,出現了十幾道身影。
是白天那群人。
只見為首的男子手一揮,聲音低沉的說道,「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哪怕用你們的命換!」
說完,所有的人一抱拳,一閃,哪里還有什麼人呢?在剛才的地方,孤單單的徒留著幾株凋謝的花株。
第四個,已經第四個了。所有的護衛在門外都不敢再往前一步,那里,現在,就是一個地獄。
今夜的京城,注定了不再平靜。
當皇帝韓天收到姜智善送來的緊急書信,剛看完變臉色大變,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招呼了一聲姜智軍,帶著其他幾位貼身護衛便匆匆出了宮。
「將軍,還是你進去吧!」一個護衛在後面推著姜智恆,說什麼也不敢進去踫那個快要爆炸的炸彈。
「開玩笑!讓我進去,打死也不干!」說話的是姜智恆,王爺的副將,天生的馬大哈加粗心眼,和姜智善那心機男是完全的天上地下,真懷疑是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二弟,你進去!平常就你和王爺走得近!」
「我?」姜智善指了指自己,頭搖的撥浪鼓似得,「我還沒討媳婦呢,現在進去,我怕我會翹辮子。大哥,我們還是等,等等吧,皇上應該快到了,這個時候,皇上才壓得住!」
什麼事情這麼吵!這是田雨的首個念頭。
今天和姜智善切磋跆拳道累死了快,吃完晚飯便早早的爬上床睡覺。也不曉得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外面似乎非常的吵鬧,就像趕集似的。
「小姐,小姐,不好了,是二小姐出事了!」突然,豆豆急急忙忙的從門外進來,上氣不接下去的喊道,「二小姐被敵國的人抓走了!」
看著燭火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著,田雨的內心也絲毫不平靜。
說然她對這個妹妹沒一點感情,不過,好歹也沒仇。這種情況到倒是和電視里的情節差不多,愛的死去活來的男女主角,不是男的發生意外消失或者失憶,就是女的被人擄走,沒想到這種老掉牙的情節居然真的發生了,可惜,她無能為力。只能保佑韓冰那個男人能將對方毫發無傷的救回來。
「好,很好!」一陣爆吼從書房傳來,所有的人此時此刻都小心翼翼,就怕倒霉的激怒著頭發怒的獅子,像前面那幾位護衛一樣,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可皮肉之苦,卻白白受了。
「皇上!」就像在沙漠里就要渴死的人們看到了綠洲一般,見到皇帝的身影,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從內心感到欣喜。
「三弟!你這是在做什麼!」韓天一聲怒罵,立刻喝止了這個一母同胞的三弟。
一輛疾駛的馬車在官道上留下來飛天的塵土,車內,劉玉鳳正安靜的睡著。
彎翹的睫毛,紅撲撲的臉,誘人的紅唇,應該值得慶幸的是,那個病怏怏的男子並不是個之徒,否則,一朵鮮花放在眼前哪有不摘的道理?
「大哥!我們離開了京城低階,接下去怎麼走?」車廂外,有個聲音詢問道。
「就到這里,我們改走山路!」低頭看著熟睡的女人,男子的嘴角現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三弟,你冷靜點。別一踫到玉鳳的事情你就失去分寸!」韓天的話對于韓冰還是有很強的壓制力的,畢竟,與公與私,他都在他之上。
「皇兄。玉鳳怎麼可能會被擄走?」拿著手中拿女子貼身穿戴的一件小肚兜和一縷頭發,韓冰就快要崩潰了。「要知道,今天她回家只是臨時決定的,根本沒人知道,也就是。」就在這時,韓冰似乎想到了什麼,噌的一下站起身,就往某個方向走。
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的。
比如田雨。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一向睡眠很好的她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被吵醒後便怎麼都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做著滾軸運動,一遍又一遍的數著可愛的小綿羊。
「皇兄,放心吧。我不會做出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不過我希望今晚別跟著我,也別派人跟著我。」
黑臭的臉,篤定的眼神,讓原本想駁斥他的韓天生生的吞回了即將說出的話,點了點頭,「隨他去吧!」這話,自然是針對姜智善他們的。
「天哪!我連綿羊祖先都數完了,怎麼還是睡不著啊!郁悶死了!」田雨大聲的哀嘆,在這深夜,自然不必擔心誰會听到她那可憐兮兮的哀號聲,因為外面,似乎比這更加的吵鬧。
‘ ’的一聲巨響,田雨壓根還來不及反應,手腕上便傳來劇烈的疼痛。
「賤女人!」頭上頂那怒氣沖沖的喊聲讓田雨一下子懵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