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的第二天,田雨還是堅持拖著那飽受折磨的身子在院子里跑了4圈,豆豆難得的沒有阻止,任其在汗水中修復著自己的傷口。
事情過去了好幾天,難的是,這里,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田雨和以前一樣,該吃就吃,該笑就笑,該鍛煉就鍛煉,仿佛,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
姜智善已經不止一次站在院外了,只是,他沒有勇氣踏進那里,那天,他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她,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要進來就進來,鬼鬼祟祟的在那做什麼?」
田雨其實很早就知道姜智善的舉動,只是,開始那幾天,她真的是不想見任何人,除了豆豆,不過,事情發生了,她不會怨天尤人,自此沉淪下去的。
姜智善仿佛被偷東西當場抓包的孩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好吧!」
田雨微微的笑了笑,和以前一樣,笑的很燦爛,只是雙眸中閃過一絲陰霾,很快,但還是被姜智善抓到了。
「怎麼?認為我會想不開要死要活?」田雨知道對方的擔心,「放心吧,我就當被狗咬了,難不成被狗咬了,我還要去咬狗咬回來?那我不也是畜牲了!」
田雨這話夠毒,不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暗暗的罵了韓冰是畜牲。
「他那天是因為……」
「不用為他找借口。我又不是一個愛他的女人,自然不在乎他的動機。好了,很久沒有活動了,今天陪我練幾下?」
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的爬起來,滿頭大汗也阻擋不了她。姜智善默默的陪著她,手下絲毫沒有讓步,他知道,她要的是發泄,所以,只有全力出擊,對她,才是幫助。
事不過三,田雨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前世做了什麼對不起韓冰的事情,所以死了也要靈魂附體來接受他的憤怒。
「你來做什麼?」見到韓冰,田雨就像一只全身豎起保護衣的刺蝟,戒備的看著對方。
眼前的女人依舊是那張讓人看了覺得反感的面貌,可是,總覺得哪里不一樣。對了,是眼神,沒有以前那總是有意無意去勾人的眼神,卻多了一份常人沒有的堅毅,還有一些自己也讀不懂的東西,她的眼神,投入了一絲倔強,甚至,還有仇恨。
鳳兒依然沒有消息,那個唯一幸存的護衛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蘇醒了,可惜的是,他對來人也是一無所知。
這幾天,皇兄和那幾個生死兄弟都在責備自己,說自己太過于魯莽,其實事後,他也考慮過,眼前的女人,可能,真的被自己冤枉了。
不過驕傲的人總是自負的,就算是自己覺得錯了,也不會低頭,就像韓冰。
以前的劉玉蓮最喜歡的就是珠寶首飾和華麗的衣物,可現在的她,卻像是樸素的丫鬟,蒙上那算是禍水的臉,真的和下人無異,難道,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的如此徹底。
混蛋,王八蛋,居然還敢來。田雨忿忿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個強行奪走自己清白的混蛋,真想一耳光甩過去,不過,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只能用眼光惡狠狠的盯著對方,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麼韓冰早已死了千萬次了。
「我已經請求皇兄撤去你王妃的頭餃,正好,和冰雪國的邊境也不是特別的安定,冰雪國的**是個非常愛好之人,你,就為國家犧牲下,好好的發揮下你的本領吧。」
直到韓冰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田雨在突然領悟對方的言下之意。
「韓冰你個王八蛋,居然敢把我當禮物送人!」
暴怒的吼聲響徹在整個天空。
京城所有的人都在談論著同一件事情,原先的王妃,要被送去和親了。
田雨可不是那種怨天尤人,坐以待斃的。她想到了姜智善,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整個想法,只能告訴豆豆一人。
「這是定金,事成之後,再給你五十兩!」
五十兩銀子!老頭看著手中沉甸甸的一個大銀錠,兩只眼呈現出元寶的形狀。自己每天倒夜香,每月只有15文錢,一百兩,自己要倒多少年的夜香才能賺到,一輩子也賺不到啊。
錢不是萬能,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果然又是一句真理。看著對方貪婪的表情,田雨知道,她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劉玉蓮的貪婪愛財本性也總算做了好事,沒想到她的私藏居然怎麼豐厚。看著一個40公分長,20公分寬的盒子里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一看都是價值不菲之物,這些,夠她們兩人安安穩穩生活一輩子了,不要說還有好幾張大銀票。
冰雪國在邊境蠢蠢欲動,秋夜國也虎視眈眈。尋找劉玉鳳的事情只能交由密探到處去打探,而韓冰,姜智善則必須帶著軍隊,分別到兩國邊境對抗外敵,這,就是軍人的職責。
又是一抹血色的紅月,在月光的映襯下,兩抹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躲過了護衛的耳目,悄悄來到了約定之處。
‘啪’,桌子應聲而裂。韓冰似一只暴走的野獸,呲牙咧嘴,目露凶光。「很好,很好,來人,傳我口諭,在搜尋鳳兒的同時全力追捕劉玉蓮,無論生死,都要帶回來!」
在京城外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一輛獨輪車停了下來。老頭打開車上的一個大桶蓋,一股沖天的臭氣撲面而來。從里面突然爬出兩個女人。是田雨和豆豆。
兩人的鼻子和嘴巴里都塞著生姜,再出來後,便嘔吐起來,這里面雖然沒有大便,可長久積累下來的味道也夠嗆人。
給了老者剩下的50兩,田雨兩人便沿著小河像上游一路而去。
留下的,是一夜不安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