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猴子麼?」田雨小聲的嘀咕,卻被韓冰清楚的听在了耳邊。
以為對方誰膽怯了,韓冰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小手,給她無言的安慰。
「我沒事!」田雨知道對方的意思,抬頭笑了笑,「我只是沒參加過皇帝的宴會,一會我有什麼不禮貌的,你大哥會不會發火打我板子或者更嚴重砍腦袋啊?」
其實在田雨現在的腦子里想的特多,大部分是宮廷劇里那些什麼伴君如伴虎之類的話,經過邊境一役,她越發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腦袋上傳來一陣疼痛,原來是韓冰狠狠的賞了她一個爆栗,「你腦袋里裝了些什麼?你是鎮遠王妃,誰敢動你?皇帝也一樣!」
「你當自己太上皇啊!」田雨抗議著,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說,「一會他們誰為難我,你幫我擺平,否則,捅出什麼簍子,和我無關啊?」
「知道了!」韓冰本想再賞她一個爆栗,最終還是沒下手,改而揉了揉她的額頭。
「和傳言一樣啊。」
「對呀,看來鎮遠王妃真的收服了鎮遠王。」
「看見沒,王爺似乎都忘記玉鳳小姐了!」
「是呀!」
一路走過,一路流言,在韓冰的怒視下,所有的人最好都乖乖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多說話了。
「三弟,你們來了!」就在田雨和韓冰神交的時候,一個很不識相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皇兄!」韓冰一臉冰冷,和在王府時判若兩人。
韓天看著雙手緊握在一起的兩人,第一次覺得,這場婚姻,他似乎是指對了。
皇家的宴會和電視里的果然大同小異,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這樣的場面可比21世紀的聚會差遠了,很無聊,很無趣,是田雨的最終印象,甚至到最後,看著台上的所謂驚世艷舞,田雨選擇了到處打量。
兩眼放光死盯著舞女胸部的大臣,不停扭腰撅的歌女,不住的往皇帝懷里鑽的妃子,各色的表情,人生百態在這里似乎除了愁苦,居然在這里,都可以找得到相對應的。人生百態,也不為過啊!
什麼時候開始的?韓冰有意無意的一次次看著她,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自己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為什麼總是忍不住想看她,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無賴表情,甚至是故作凶惡,什麼時候在自己眼里,都變的如此的可愛。哪怕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都無法不去注意,總是想要無時無刻的看著她,仿佛,自己,就該是這樣的。自己內心很不安,一種對鳳兒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韓冰將內心那抹異常的情愫深深壓下,故意不再去看身邊的女人。
坐在皇帝身邊穿藍色裙子的是冰雪國的和親公主,生的是冰清玉潔,膚若凝脂,和本國的女人不同,常年生活在嚴寒地帶的人,與生俱來似乎便有一種清冷的氣質,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雪妃好像對三弟的王妃很感興趣?」韓天喝著身邊另一個妃子遞過來的美酒,一邊看著身邊這個從頭到腳散發著‘寒意’的妃子。
「恩!」雪妃難得面露笑容,「因為她的傳言實在太多,所以臣妾自然非常好奇!」
傳言,是呀,一個讓國家轉敗為勝的神奇女子,一個收復天下第一痴心人之稱鎮遠王的不受寵王妃,無論哪一件,都讓人瞠目結舌。
「本王不介意雪妃一展歌舞,要知道,劉玉蓮的舞技,在京城那是眾人皆知的精湛。朕也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她的舞藝了。」
得到了皇帝的許可,雪妃自然有了依仗,當下便站出來,「听聞鎮遠王妃舞藝一絕,不知寒雪今天是否能和王妃共舞一曲?」
正在奮斗一塊美味牛肉的田雨忽然被指名道姓的點到,驚訝的連嘴里的肉都忘記咽下去,手指著自己,「我?」
韓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笨女人,人家現在可是下戰貼了她卻還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我不會!」田雨接下去的一句話,更是雷到所有的人。要知道,劉玉蓮的舞技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其獨創的鳳舞九天,更是被譽為驚世之作,現在,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不會。
雪妃的臉上明顯露出不悅的表情,田雨這樣的回答是在硬生生甩她耳光。「王妃太自謙了,您的舞技誰人不知呢?難道寒雪身份太低微,請不動王妃大駕麼?」
田雨這下清醒了,感情這雪妃是一定要和自己斗舞?天哪,她是跆拳道高手,可不代表就會跳舞啊?難道跳街舞給他們看?這恐怕會被人當神經病看待吧。
「真的不會!」既然都拒絕了,那麼就拒絕到底。這是田雨的原則,不過,她也不傻,自然不會將這個罪責往自己身上攬,「我以前可能會,不過自從被我身邊這個男人敲壞了腦殼就忘記以前的種種了,所以,不是我不奉陪哦,實在沒辦法,難不成你學天鵝跳舞,讓我血蛤蟆翻滾啊?要怪就怪這個孔雀男。」
田雨一席話徹底驚翻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在內,所有的人都為她捏了一把汗,就怕有著暴龍之稱的鎮遠王一掌劈了她。
可接下去的發展卻出乎了眾人的意料,連皇帝也驚訝不已。韓冰並沒有發火,甚至神情顯得有些無奈,「皇兄,這個,她的確是失憶了,跳舞就算了吧!」說完,瞪了眼田雨,仿佛在說,回去找你算賬!
田雨尷尬的到處沖人點頭微笑,這情形倒仿佛是韓冰做錯了事,她幫他道歉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