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習武之人身體格外的健碩,當天蒙蒙亮的時候,也正當田雨趴在桌子上睡得哈喇子亂流的時候,幽冥醒了。
「爺!」此刻的房間內只剩下他們3人,在幽冥月兌險後,其他人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了。
「怎麼回事?」幽冥捂著胸口,自己記得那明明是尸毒魔花的。
全身運氣一周後,除了胸口處的傷口依然有些疼痛,其他已無大礙。陶潛很識相的退下了,留給了他單獨的空間。
「死開啦~」田雨嘴里嘟囔著,「你又不是青蛙王子,跟著我做什麼。」這是自己小時候居住的祖屋,女乃女乃慈祥的坐在門口,家門口不遠,便是田野,一到播種的季節,到處都是青蛙,耳邊,醒著還是睡著,都是青蛙的鳴叫聲。一只肥胖的綠色大青蛙始終跟在田雨的身後,怎麼趕都沒法趕走。「誰喜歡啊,別跟著我啦~」
幽冥身形一閃,迅速接住了剛才還趴在桌子上手臂亂劃,此刻卻整個身子向旁邊傾斜的田雨,「做夢都做成這樣!」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溫柔的可以化出水,這樣的場景,似乎,自己,好喜歡,好迷戀。
「啊~鬼啊~」好不容易趕走了那只肥胖的自戀大青蛙,田雨睜開眼,卻看到一張很大很大的鬼臉一直注視著自己,嚇得大喊大叫的同時,手腳並用,將所學的所有功夫全都施展,胳膊,卻被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
「是我~哪來的鬼~」
「啊~」田雨眨了眨眼,「呼~嚇死人了。你說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是被青蛙騷擾就是被你嚇,這命都快沒~」就在這時,她並沒有接下去說話,而是死死的盯著幽冥的臉,雖然看不到,但還是死死的盯著,雙手甚至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模來模去,「天哪,幽冥,你醒啦?」
-=!多麼後知後覺的人啊!
「太好了,太好了!」田雨抱著他,又蹦又跳,「真是太好了,你沒死!」
她的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正好撞在自己的傷口處,可幽冥卻絲毫不覺得疼痛,反而開心的想要大聲喊叫,被她投懷送抱,這樣的待遇,自己哪怕在床上多躺上幾天也願意!
「啊,不好意思~」興奮勁一過,田雨才想起來自己太魯莽了,怎麼說對方也是個病人。「撞疼你了吧!」看到胸口處滲出的一絲血跡,田雨十分自責,「要不要找大夫看一下?」
面具下的臉微微一笑,趁著對方沒有防備,緊緊的擁入懷里。
「幽冥,你?」田雨被他的舉動嚇著了,怎麼了,這是?
「我的命你救了,我拿什麼回報呢?」
田雨推開他,手叉腰大笑,「我們誰跟誰啊,和我客氣啥,如果真要報答的話,干脆,你以身相許吧。我正好還沒男朋友呢~」
「這個~」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啦,干嘛那麼嚴肅。我知道你有老婆的,怎麼可能和你那啥那啥的,安啦,啊,天亮了,你沒事,我也該回去了。要不一會春娘找不到我,會把家里翻個底朝天的。」田雨大大的打著哈欠,打開房門,「陶莊主,你家主人醒了,派人送我回家啦~」
「爺?」陶潛站在幽冥的身邊,低著腦袋,等待他的命令。
「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說吧。派人看著翠竹居,別讓人打那邊的主意~」說完,幽冥再一次消失在屋子內,仿佛從一開始,這里,就只有陶潛一人。
「你,你,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就在春娘因為田雨的無故失蹤而擔心不已的時候,卻看到她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了進來。
「昨晚我出去當賊了。」邊說邊打哈欠,「困死了,什麼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啊!對了,今天本來說好去布莊的,一會如果盧雲過來,幫我說一下,別喊我吃飯,我睡覺去了!」就這麼幾句話,田雨已經足足打了四五個哈欠。
「還是自己的被窩舒服!」抱著被子,不一會,便香香的睡著了。
「王爺,你回來了?」整整一晚上,劉玉鳳都沒有合眼,因為韓冰一夜未歸。
「鳳兒~」韓冰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不起,皇兄有事情讓我去做,你等了一晚上?」看到她黑著的眼,韓冰心疼的責怪,「怎麼那麼傻,乖,去睡一會,我該進宮了~」
大雄寶殿上,韓天如一尊神靈般端坐在龍椅之上,俯視著下方的群臣,手指在龍椅上不停的敲打,心有所思。
「皇上,這恐怕不妥~」司馬琪跪在大殿中間,聲音有些激動。
「愛卿,說來听听~」韓天還是那副冷冰冰不可一世的態度。
「南方四地是我國最富饒的地區,如果,將四地分封出去,那麼,畢竟影響皇上在當地民眾中的威信。話說,將在外不受軍令,如果~」
「沒有如果~」沒等司馬琪說完,韓冰便怒斥,「你可知道南方四地為何為何會成為春之國最富裕的地方?那是大皇兄和二皇兄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你可知毗鄰南方四地的秋水國多麼的虎視眈眈,私底下又暗殺過多少我國將士?最重要的是,只是將四地分封出去,有誰說過,分離出去的麼?」
「這~」司馬琪臉色顯得不是很好,「王爺。微臣也是恐怕~」
「你這是挑撥我們兄弟幾人的關系吧?」韓冰不似韓天,說話很直,但不表示是個莽漢。他這樣說,是故意的。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司馬琪被韓冰的話嚇得跪倒在地,拼命的磕頭,離間幾位王爺和皇上的關系,是多麼嚴重的罪,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鎮遠王,我想,司馬愛卿並不是此意~」韓天其實在心里偷偷的大笑,這老狐狸,看來三弟,這招敲山震虎,果然有效,誰也不敢當帶頭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