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古軒一掌拍在桌子上,桌腳應聲而斷,好大的火氣,「該死的文達,每次都是他跟老夫作對!」
「大司馬,文達,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先帝在世的時候,要不,我們找人……」紀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可!」古軒抬手阻止道,「這文達雖說和我的政見不一,但至少,也是忠于皇上的,只不過,此人貪圖享樂,這皇上,和他走的是越來近,這政事,也,哎~」說道秋正,古軒是痛心疾首,「先帝唯一的錯誤決定!」
「噓!」紀安趕緊開門看了看外面,才緊張的關上門,「大司馬,這話,可千萬不能再提,文正對我們可沒那麼任仁慈,時刻盯著我們準備揪我們的小辮子呢。」
「一幫迂腐之人!」古軒破口大罵,「天降石碑頒下吉言,這事,一定要成!」
當年,他還是一個沖鋒陷陣的小兵,因為救了先帝的命而飛黃騰達,當然,這和他在戰場上的杰出戰功是分不開的。當他成為大將軍的那刻,他就曾暗暗發誓,一定要助先帝達成統一四國的宏圖偉業。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他也年邁了,這個夢想眼看著無法實現。卻如久旱的大地時逢天降甘露,石碑的出現,讓他心中的****再次膨脹。
「此事,我們好好合計合計!」紀安是個文臣,也是個計謀之士。
冰雪國。
「廢物!」耶律森已經砸了身邊所有能接觸到的東西,包括端茶來的一個無辜的丫鬟。那丫鬟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就命喪黃泉。
「來人,拖出去!」拓卜的眼神中毫無溫情,冰冷無情,冷漠的看著地上夭折的一朵小花,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寒笑與譏諷。
秋水國的行動因為意外的天降天石而變得更加的真實可信,卻意外的受阻。春之國傳來的消息,居然是失敗。失敗,失敗。想到這里,耶律森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將那棋子碎尸萬段。最讓人欣慰的是炎夏國的棋子不辱使命,至少,已經成功的解決了暫時的後顧之憂。
「義父,如今,春之國的行動,恐怕……」拓卜眉頭緊鎖,他的野心,與其父一樣,貪得無厭。
「哼!讓秋水國那邊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必須出兵,否則,哼!」耶律森目露寒光,渾身充滿著煞氣,「擋我路者,誰都不行!」
「鳳兒,又在想王爺了?」花靜婉看到自己的女兒又在院子里發呆,嘆了口氣。誰想得到,皇帝和他們一起去出游,偏偏只有他們兩人染上了怪病,天意弄人。
「娘~」劉玉鳳紅腫著雙眼,韓冰去世,已經3個多月了,撫模著微隆的小月復,那里,有他們愛情的結晶。
「哎~」花靜婉深深的嘆息,「鳳兒,你現在畢竟還是王妃,要不這樣,娘明天搬過去,你這樣一直住在太傅府也不合適。」
「我~」
「娘知道你是怕觸景傷情,可是鳳兒,事已至此啊。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好好的養身體,讓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王爺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恩!」劉玉鳳順從的點了點頭,如今,她剩下的,似乎只有娘家和肚子里的孩子了。事情的真相,她不可能說,也不敢說,這點,她比誰都明白。
翠竹居的氣氛很奇怪,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沒說什麼話,先帝駕崩幾個月,雖然沒有人對翠竹居有什麼動作,不過,大家還是不安。
「春娘,你說小姐現在在什麼地方?知道不知道皇上和王爺的事情啊?」管家擔心的問。
「那丫頭,已經半年多沒有音訊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想到田雨,春娘就十分的擔心,當初答應的,每個月都會捎信回來的,結果,如今已經半年多了。
「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各自做好自己的活,反正現在我的屠宰場怎麼說養活大家也可以了,就算真怎麼樣,也不至于流落街頭。是吧?」高強還是那麼直率,從來不會去想的太多。
「哎!我們大家在一起也有個照應,不知道小姐!」管家看著遠方,擔心田雨的安危起來。
「真的?」盧雲不敢置信的看著田雨,根本就想不到對方居然會有這樣的決定。
「當然!」田雨嘴里叼著一根草,用手絹擦干腳上的水漬,穿上鞋,站起身,拍掉黏在身上的草葉,「我還是放心不下。越想越奇怪。我們兩個遠走高飛任遨游了,春娘他們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盧家和翠竹居的人數也不少啊,萬一呢?」
「就算有萬一,你去了能做什麼?你連我都打不過,你想保護誰?」盧雲是不贊成田雨想回京城的想法的,現在的京城,風雨飄搖,暴風雨隨時都會降臨。
「我還是要回去!」田雨搖了搖頭,倔強的說,「哪怕回去會嗝屁,還是要回去。」
盧雲是永遠都無法擰過田雨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依舊是。
有一條江,叫龍江,是連接秋水國和春之國的水上要塞。走水路的話,到達京城的路程遠比陸路短上許多,于是田雨決定搭乘秋水國的去春之國的商隊回去,這一走,路上便是耗費了1個多月,因為船舶是可以日夜兼程的。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特別多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動蕩不安的時候。
「皇上!」姜智善怒氣沖沖的闖進韓琦的寢宮,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將軍?何事?」回去放下奏折,面目表情的看著。
「你說過不會動她,為何收回了翠竹居?」一大早,姜智善就听下人回報,說皇帝收回了翠竹居,如今,春娘一行二十來個人,全部都搬到高強的屠宰場,那里能住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