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走到哪,哪里便是一片嘩然。她不介意,笑著著面對別人奇異的眼光。
「找誰?」門衛將田雨攔在了大門口,「這是將軍府,不是你這種小老百姓可以隨意進出的。」
仗勢欺人!田雨腦海里出現四個大字,不過,難免,將軍高高在上,的確是小老百姓要抬頭才能看到的人物。
「我找你們將軍!」田雨禮貌的回到,「麻煩你通報下。」
「劉小姐!」這時候,將軍府的老管家老顧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了被攔在門外的田雨。
「顧大爺,好久不見!」田雨親熱的上前拉著他的手,「比以前更加精神了!」
「你這嘴,就是甜!」顧家一直是姜家的下人,也一直承擔著管家的職責,他來了,現在,很多事物都是他兒子顧琮在管著。「不知道這是將軍的貴客麼?」
田雨善意的對著那兩個剛才還對自己不客氣的門外點了點頭。和以前來的時候一樣,只是,花園里多了一些田雨叫不出名的花草,走廊似乎也重新刷新了,將軍府比自己最後一次來的時候,多了份新氣。
姜智善進宮了,田雨只好自己在府里面閑逛。顧管家交代了下人,她可以任意出入任何地方,哪怕是將軍的臥室。老人一手看著姜氏三兄弟長大的,如今,老天常年駐守邊關,老三鋃鐺入獄,就剩下了老二,對于這三個孩子,他怎麼會不了解姜智善的心思呢,只是可惜了,襄王有情神女無意,顧管家在囑咐了下人幾聲後,和田雨打了聲招呼,忙自己的去了。
「看招!」一個回旋踢卻踢了個空,田雨氣的捶胸頓足,自己一個堂堂的跆拳道黑帶5段高手,到了這里,怎麼到處踫壁,根本就連姜智善的汗毛都打不下來,不要說擊敗對方了。
「說了,不行!」姜智善臉上掛著邪氣的笑容,數落著田雨。
「切!好女不跟男斗!」田雨整理了下衣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走在還算熟悉的院落,回想著當初和姜智善打鬧的場景,真是物是人非,短短幾年,大家,想到這里,悲上心頭。田雨找到了當初自己親手栽種的小樹苗,如今,長的很是粗壯,顯然,比旁邊的大了一圈。她知道,這是他在細心照料。
在路上,姜智善听到大家口口相傳的那個傳言的時候,嚇了一跳,他覺得不可能是真的,她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回京城的,可是,大家說的頭頭是道,姜智善飛快的往府里趕,因為他听到了更讓人震驚的消息,田雨去將軍府了。
人是最善變的,因為是最能適應各種生活環境的,幾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人,田雨覺得自己比剛來時那會成熟了很多,至少,在某些方面,是如此。
想象過無數次兩人再見面的情形,可不止一次的模擬過見面的時候要怎麼打招呼,可是當真的看到她的時候,姜智善發現自己卻無話可說了,因為什麼話,此時此刻,他都覺得不重要。
不再是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也不再是錦衣玉食的高貴客,和離去的模樣有了許多的差別。少了些潔白如玉的大家閨秀感,多了份從容決斷的英氣。
田雨始終微笑著看著姜智善,突然發現,其實對方真的長得很帥氣啊,呵呵。想到這里,連她自己都覺得花痴了,沒辦法,對于美男,雖然不至于自己會投懷送抱,但是多看看,其實真的很賞心悅目的。
「這一年多,好麼?」姜智善還清楚的記得田雨的愛好,吩咐廚房去準備了她喜愛的點心。
「還行吧!」田雨說,「對了,姜智軍你見過了麼?」
田雨對姜智軍不是很熟悉,沒有太多的交集,也僅僅只是因為韓天,稍稍的撇上了些關系。
姜智善臉色不是很好,神情有些悲傷,「沒有。他被關的是在南方四省那邊的軍營特殊牢房,沒有皇帝的許可,誰也見不到!」
「是嗎?」田雨猜到了,只不過,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殘酷。「我一直很懷疑韓天和韓冰的死因,那天,至少,白天我們還在一起,還見過面,拌過嘴的。又不是心髒病,也不是腦血管爆裂,怎麼可能死的那麼,那麼~」
「就算另有隱情,我們能怎麼辦?」姜智善看著田雨,想在她的臉上找到些什麼。
「怎麼辦?」田雨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是啊,我們能怎麼辦?你們這邊的法律完全是皇帝說了算的。如果韓琦都那樣說了,哪怕證據在眼前,也沒人敢出來爭辯。只不過,我只是心里有些疑慮,我想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田雨坐著的身子有些晃了下,這段時間,她可沒表面上那麼堅強。他們的死亡,在她心里,始終猶如一個大鐵球,壓得自己,心髒快負擔不起了。
「怎麼回事?」姜智善小心的扶著她,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就會暈過去。「和你沒關系!」他不忍心看著田雨如此的責怪自己,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口氣那麼肯定?我再問一句好不好?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當然,不想說也沒關系的。」田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是不是和權力有關?而且,我也是其中的誘因之一?」
他知道田雨很聰明,一開始就知道,他也了解她內心如山水般清透,他知道對方這樣問,自然是內心有十足的把握。
「恩!」姜智善點了點頭,「小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皇上不會動你的!」
「放心吧!在我沒有實力前,我很能忍。但是,如果,我知道了真相,我不會殺人,因為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誰都不能擅自剝奪,但是,我也想為他們報仇,國法麼?那就讓國法來懲治好了!」田雨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支只不過沒有告訴姜智善,「晚上我在這里吃飯啊!對了,你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