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輕視寒冷烈的大臣,包括耶律森在內,此刻,內心都無法平靜。在這個時候,還能毫無擔心毫無懼意的吩咐下人如此做,為了什麼呢?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擔心?仿佛胸有成竹。想到這里,誰都無法在平靜下去。
唯耶律森父子馬首是瞻的大臣們看了看他們,看到對方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壯起膽子上前一步說道,「為了天下黎民,為了我們冰雪國的千秋萬代,臣等,懇求皇上效仿先賢,擇賢讓位!」說話的一共有十一位大臣,佔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不代表全是皇帝這邊的,有幾人是牆頭草,原本是打定主意跟隨耶律森的,可是看到寒冷烈的態度後,卻心生退意,硬生生的忍住,沒有和那十幾人一起上前,而是選擇了沉默。他們在等,等情況明朗化。
「你們!」說話的是少數幾個擁護皇帝的大臣,職位都是無關緊要的那種,比如掌管內務的,掌管教育的,「你們這是謀反!居然還厚著臉皮說著恬不知恥的話,還算為人臣該做的麼?呸!」
「呵呵!」耶律森冷笑著,「你算什麼東西?我說這是讓賢,就是讓賢!何況,這冰雪國能有現今的國力和穩定,不都是我們耶律家在前線沖鋒陷陣保衛的緣故?為何到如今我們耶律家的香火如此?你們誰敢說一句?恩?」
耶律家倒有些像中國的楊家將,只不過,楊家一門忠烈,耶律家,如今,卻只剩下玩弄陰謀,爭權奪利的兩父子了。
「耶律家對我們國家的貢獻,誰都不會否認,更不會輕視,但是,如今,你們的作為就對得起你們的祖祖輩輩打下的忠義名聲?哼!狼子野心!」皇帝派這邊的人雖然不知道皇帝手中的底牌是什麼,但是,既然他們選擇了皇帝,那麼,哪怕對方只是虛張聲勢,他們也會力挺,到最後,剩下一兵一卒也依然和皇帝一起面對。這才是所謂的忠臣。
拖延,耶律森拖延是為了大軍能兵臨城下,寒冷烈拖延是為了讓耶律森自己沉不住氣自己跳出來,他的耐心可是相當的好的,這麼多年的烏龜都當了,如今,這麼爽的事情,能裝,他多裝一會又如何?
如果耶律森他們知道他們派去的親信都已見了閻王去了,會有什麼反應?寒冷烈突然很像看看到時候他們臉上那豐富的表情。一定非常的養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殿外依舊如早上來時般安靜,為何听不到一點軍隊特有的戰鼓聲?
就在耶律森他們心中暗疑的時候,戰鼓聲從天而降,轟轟轟震人心扉,讓人熱血沸騰!凡是听到鼓聲的,不管是普通的百姓,商人,官府人,全都走了出來,走到外面想看個究竟!
皇城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軍,只不過,那麼明顯的衣服顏色,衣服標志,血劍門,想要不知道都難。不是說血劍門不參與世俗事的麼?笨蛋,他們說什麼就信?不過,相信的,可幾乎是全天下,所以,要說誰說謊最高明,絕對是血劍門無疑了。他們寥寥幾人拿著戰鼓,興趣來了,咚咚咚敲幾下?
「皇上,听到了麼?」一個耶律陣營的大臣高興的說道,「此刻,幾十萬大軍已經包圍了皇城,皇上,你不希望百姓為此受到什麼驚嚇或者出什麼事情吧?」
「威脅我麼?」寒冷烈才不介意,「我要是不答應呢?攻城麼?」
「皇上!」拓卜表現的遠比其它人更加的低調,和平時一樣,能有多不引人注目就怎麼隱藏,哪怕到了此刻,說話,也不似其他人那樣咄咄逼人,「皇城禁衛軍區區數萬,要知道,此刻城外,刻不下30萬的大軍,一旦真的開戰,倒霉的還是百姓,無論是你的皇帝還是我義父,都是想要給百姓最好的生活,保證他們的安穩和安全不是麼?皇上,三思!」
寒冷烈眯著眼看著拓卜,這個男人,他一直覺得很能忍,比他不差,果然,哪怕這個時候,都不願過多的得罪自己啊,做事,比耶律森更加的滴水不漏!
「我們,何不上城樓看看?」寒冷烈幾乎等不及想要看到他們挫敗的表情了,一定很精彩。
那里有什麼軍隊的影子?舉個身穿血色長袍,臉帶面具的男子沖著城樓上的人揚了揚手中的戰鼓,碩大的戰鼓在他們的手中卻如孩子的玩具,「怎麼樣?耶律大將軍,要不要我們再給你敲幾下,振奮一下精神?哎,別說,這個軍隊的戰鼓聲就是讓人激動啊!」說著,就想故意氣耶律森似地,還真的就那樣又敲了幾下。
「這!這!這!」連續3個這,透露了耶律森內心的恐懼。
「血劍門!」拓卜認識這衣服,認識這衣服上的標示,當初,他再路上無意間見過一次,那是一個死去的人身上所穿得。
血劍門並不是萬能的,殺人,不是你死就是對方亡,所以,失手被殺,也是正常的,雖然不多,但不表示沒有,從血劍門成立至今,一共失手過不到十次任務,死了20幾個人。而拓卜看到的那人,正是最後一次,追殺赤煉老鬼那次。派去的4人,全都死亡。當初現場,有5具尸體,其中3具,都已不成模樣,所以,才會讓人誤會那老鬼已經死亡,才有了尸毒魔花事件。
「喲!」說話的男子很熟悉,哈哈,正是霸刀,哪怕帶著面具,那粗狂的身軀和霸道的聲音也是不容人忘記的,「認識我們?哈哈!那就不自我介紹了啊!我寫的字,是不是很好看,看的你們心花怒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