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顯現端倪作者/水墨格子
由于跑的渾身冒汗,我取下繞在膊子上的圍巾,放在辦公桌上。偏巧那破洞露在上面齜牙咧嘴。看見它仿拂看見那個無厘頭的「剛果人」。我恨的牙直癢,正想把圍巾翻轉過來。這時組長郝梅進來了︰「小西,你怎麼滿頭大汗」?我只得把胳膊來回抒展,以表示在活動肢體,,然後調動臉上全部器官展現笑顏︰「鍛煉了一下,就冒汗了」。
郝梅驚呼︰「唉呀,象你這樣的年青小丫頭就注重鍛煉,難得呀」。我沖她笑笑以示接受了贊許。
突然,她象發現新大路一樣又驚叫起來︰「吆,這是你的圍巾吧,怎麼破了相了?」。郝梅個子不高,皮膚釉黑,辦事利落說話潑辣,有些雷力風行那種性格,是個沒事也要找出三分事來幫你的熱心人。
本來早上的事讓我就驚魂未定,她又來這麼一驚一炸的,我的心啊,就沒落穩過。我用手按住胸口,平定一下情緒胡言亂語道︰「有人嫌它難看,就順道給它破了相了。沒事,將就能帶」。
郝梅︰「那怎麼行,小丫頭怎麼不講究,破個大洞還戴著多難看。從顏色上看象是新織的嘛」。我想從辦公桌上收回圍巾,郝梅手快,已經把圍巾抓在手里翻看,我只好縮回自己的雙手坐著不動。
我接她的話答到︰「是我媽今年給我新織的」。
郝梅︰「怪可惜的,單身就是這點不好,身邊沒個親人照應。這樣吧,我媽織毛衣是這兒出了名的好,這交給我了。一會兒下班我帶回去,下午上班給你拿來保證織補好,跟原來一樣」。怎麼又有人說自己媽媽毛衣織的好,他們夸耀自己的媽媽都拿織毛活兒說事兒,說點別的不行。我納悶的想不通。人太熱情了,總讓自己難以拒絕。
今早的事讓我心里忐忑不安,郝梅這會兒的熱心讓我備受溫暖。她是組里公認的熱心腸,又是個小領導,她的關心讓我踏實,屏棄掉目的嫌疑和不懷好意。但面對熱心嘴上要推讓一下才禮貌︰「不用麻煩了,這將就能戴」。
︰「別說了,都是一個班組的。你剛分來,我應該多關照你一下。等下午拿來給你驚喜。」郝梅不由分說抱起了我的圍巾。
︰「那我先謝謝組長啦」。人真是樸實,我感激的看著郝梅。
我這人一高興就喜歡端祥別人的臉,從五官開始逐步分析。如果這人對我友善,我分析的結果一定是︰這人慈眉善目,將來橫通八達,必交好運。若是……像「剛果人」嘛,那必定壞運當頭。
我自作主張的在那兒相面于郝梅的鼻子,眼楮。人就是那麼怪,第六感剎那間從我腦子里滑過︰郝梅怎麼和「剛果人」長得那相像?你瞧那輪廓,尤其是膚色特征沒話說︰黑。
自有了這個感覺在心底,我就開始細啄磨。越想越覺得不對,怎麼兩人的神態,動作都是那麼相像,是我在往一堆兒湊嗎?。完全亂了,我晃晃腦袋,想甩掉亂七八糟的念頭。這讓我沒法工作了,懷疑自己得了臆想癥。
下午上班時間到了,郝梅並沒帶來我的圍巾和驚喜。而是帶著一臉的狡鮚,拍拍我的肩說︰「小西,圍巾需找點般配的紅線來織補,我媽找了一中午也沒找到,要費點時間,明天給你拿來吧」。
我連忙說︰「沒關系,一天半天不戴凍不著的」。說句客氣話應該是在情理之中的吧,到引來郝梅的一陣偷笑,有點鬼秘。
郝梅上午,下午的情緒反差怎麼這麼大呢?這讓我丈二和尚模不到頭。早上大霧,怎麼現在心里也下霧啦,真真是弄的我一頭霧水。我搖搖頭心想︰一頓中午飯的功夫就讓一個人有了意向差,那頓午餐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