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兒听話,我和大哥還有要緊事要談,不如等……」軒轅鴻烈的虛情假意讓湮兒覺得惡心,她對著他冷笑,霍的起身,目光如炬的看著他,道,「要緊事?軒轅鴻烈,你別在我大哥面前假仁假義了,還湮兒?難道堂堂宣王爺忘了一直以來對我的稱呼都是‘賤人’嗎?怎麼?王爺既然忘了,那就由我這個賤人來提醒王爺罷!再有,我北堂煙兒的名字大概不能入王爺您的眼,賤妾還真是承受不起!」
一番話說完,眾人神情驟變。
尤其是軒轅鴻烈更是面如死灰,他料不到湮兒是怎麼到大廳來的,但是他還以為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會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給幾分薄面,現在看來,是他軒轅鴻烈低估她了!
北堂隆完全震驚了,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撒嬌討歡的湮兒嗎?湮兒的那些稚氣和靈秀呢?
「湮兒……」北堂隆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直都不來看望湮兒無非的因為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那件只有他和湮兒才知道的事情,起初他還有些忐忑,但是看到湮兒時,一切都忘了。
他只想拉著她,看到她笑了他覺得所有的花都開了。
湮兒她,是他的一切。
北堂隆想起湮兒五歲那年,他七歲,湮兒調皮可愛,在湖邊為了抓蝴蝶落水,他奮不顧身的跳進湖里救起了她。
她七歲,他九歲,湮兒說,哥哥會不會一輩子陪著湮兒呢,他說會的。
她九歲,他十一歲,那年他練功傷到了骨頭,右手月兌臼,湮兒不吃不喝哭哭啼啼的說他不要死,他勸她,湮兒,我不死。
她十五歲,他十七歲,懵懂年紀,她偶然一次推開他的房門,他正好在換衣服,她咻地暈紅了臉。
她十七歲,他十九歲,這年,一道聖旨,她成了宣王府的宣王妃,那一年,他主動請求去北地增援。
離開京師前往北地的前一晚,他悄悄夜訪宣王府。
也就是那晚,至今都讓他愧疚而欣喜。
而今,軒轅鴻烈竟然如此不珍惜她?棄如敝屣?!!
「軒轅鴻烈!」北堂隆發怒的場景只有陸兒見識過,不過也是那次听聞小姐要出嫁時,她本來是想替小姐傳話給大少爺的,誰知道才剛到大少爺的庭院就听到里面的雷霆萬鈞的怒火之勢,湮兒嚇得連連後退,連小姐的傳話都忘了。
北堂隆一拍桌子,那桌子頃刻間便四分五裂了,他起身和軒轅鴻烈平視,怒不可測的說道,「軒轅鴻烈,你到底對湮兒做了什麼?!!」
湮兒靜靜的看著這場暴風雪的來臨,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軒轅鴻烈之所以要王喜特地在前廳截住她,無非是不想讓她打攪到軒轅鴻烈在北堂隆面前演戲,但是,對于軒轅鴻烈的演戲,湮兒也只是暗自揣測大概和哥哥的禁令軍首領這個頭餃有莫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