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鈺軒看見那些黑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便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拋向高空,瞬間皇宮的上空綻放了一個七彩的煙花,皇宮里一些侍女太監看見煙花便從四面八方向大殿涌來。
就在那些黑影到了大殿門口時,隨即又被突然而至的宮女和太監截住,開始又一輪的廝殺。
這時一個穿白衣蒙著臉的男子從空中翻然而下,向殿里沖去,展鈺軒立即迎了上去,開始與來人打了起來。來人功夫不弱,展鈺軒與他交手了幾十回合依然是持平。
突然又從空中落下一個男子,白衣飄飄,只是臉上帶著一塊銀色面具,看到在遠處交戰的兩人,發出一聲冷笑,隨即像風一般進了大殿。
展鈺軒一看又一個白色身影進了大殿便知自己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真該死,急忙擺月兌眼前的人卻不料眼前的人死命的纏著自己,只能希望里面顏子卿能掌控住局面。
侍衛在不斷地增加,黑壓壓的一片向大殿涌來,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卻沒有一絲懼意,還是邁著沉穩的步伐向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走去,完全不理會身邊的刀光劍影。
在這一片廝殺中,白衣男子仿佛不屬于這個時間,身上的白衣沒有沾染一絲血跡,隨手將擋在前面不自量力的人一掌打飛,之後便听見一聲淒厲的哀嚎。
顏子卿一看那個氣勢冷冽無所畏懼的白衣男子,不由閃過一絲了然,看來師父猜的沒錯,果然會有一個阻撓展鈺軒登基的人,而且師父似乎對他都有三分忌憚,遲遲不肯下手,甚至連姓名都沒有透露給自己。那麼今天還是由自己來解決吧,想著便飛身擋在白衣男子面前,冷冷地看著對方。
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人,青色衣衫在大殿中微微擺動,沒有絲毫懼意。眼里閃過一絲贊賞,隨即又被寒意所代替,今天阻止自己的人,都必須死。
別開眼,看了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以及恨意。沒想到那個自私無情的男人竟有這麼多心甘情願為其付出生命的人。
又回過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找死。」言畢便抽出腰間的長劍迎了上去。
顏子卿看著對方拔出劍,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同樣吐出幾個字,「不可能。」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要是平時,在場的大臣會認為自己看花了眼,這還是那個平時溫文爾雅的那個帶著書卷氣息的文學閣大學士麼?可是此時卻無人有心注意這些。
兩個人以不輸于彼此的氣勢揮動著手里的長劍,劍劍至對方于死地,毫不留情手軟,大殿上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甚至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但是那些抱著琵琶的女子隨即先反應了過來,開始廝殺起旁邊的人。它們是殺手,不需要被外界影響,一旦疏忽那便是致命,而且完不成任務回去依舊是難逃那個人之手。
刀光劍影充滿了整個大殿,很多人已經負傷,甚至連展燁磊也不例外,卻看見兩個男子仍舊在那兒糾纏,你來我往,只看見青衣白影在整個大殿各處旋轉。
展鈺軒此時已經擺月兌了外面人的糾纏,趕進了大殿就看見這樣一幅場景,卻發現自己的父皇依舊端坐在那兒,沒有一絲懼意。大殿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大臣們沒有多少慘遭其手,大多數只是驚嚇過度,看來來人是針對父皇的。
再看看上面打得不分你我的男子,自己倒是小看了顏子卿的實力,能和這個人過這麼多招卻沒有顯出一絲狼狽,倒是叫自己佩服。只是這個白衣男子究竟是什麼來歷,武功竟然深不可測。
漸漸地看到顏子卿體力不支,展鈺軒隨即迎了上去,白衣男子看都沒看直接就是一劍揮去,卻被展鈺軒巧妙的閃開。
白衣男子微微眯了眯眼楮,一看是展鈺軒,便知道流玉已經失敗,沒有攔住展鈺軒,自己倒是小看了展鈺軒,流離是自己親自教出來的,武功僅次于自己,竟然都敵不過展鈺軒。
想到這里,不由的劍勢更加凌厲起來,劍劍直指展鈺軒和顏子卿的要害。三個人在一起廝殺,誰也沒有注意到高高在上的男子手微微抬起,輕微朝遠處一射,一道銀色的細微的光芒向三個人廝殺的方向襲來。方向竟然直指白衣男子所在的方向。
雖然三人不停的變化方位,可是那根銀針卻準確地刺進白衣男子的胸膛。
白衣男子身形微微一愣,便被展鈺軒一掌擊在胸口,頓時身形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展鈺軒和顏子卿都很奇怪,為何明明剛才還佔優勢的男子此時卻突然不濟,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危機解除了一大半,男子所受剛才自己的那一掌,傷勢應該很嚴重。兩人默契地點了一下頭,又朝白衣男子飛過去。
白衣男子隨即用了全力一劍逼退兩個人,朝門口的方向閃去,臨走時看了一眼那個高高端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眼里閃過別人無法看懂的了然,看來真正深藏不露的那個人是他,剛才那一陣針的精準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即使自己也不可能在不傷害他人的情況下做到。
隨即又被一絲憎惡以及凜冽的寒意所取代,終有一天自己還會回來找你的,隨即施展輕功離去。
展鈺軒和顏子卿剛要動身去追,便被上面端坐的皇上叫住了。「好了,別追了,還是先看看下面的情況吧。」
此刻大殿里里外外的人們已經被制服。
「可是,父皇,那個人已經收受了重傷,此時不追恐怕將來還會造成更大的麻煩。」展鈺軒憤憤道。
皇上眼里閃過一絲無法讓人琢磨透的表情,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一貫優雅與冷漠,「軒兒,難道父皇說的話你都不听麼?」略帶些威嚴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父皇。」展鈺軒不情願地說道,自己現在又能怎麼辦,那個人是自己的父皇,即使再包容自己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違背他說的話。
顏子卿一看兩人的表情,連忙上前道,「皇上,還是讓微臣下去追吧。」
皇上看了一眼顏子卿,若有所思,給了身邊貼身太監一個眼色,隨即說道,「好吧,你去追吧。」
「遵命。」顏子卿急忙退了下去,走到外面一看,哪還有一絲人影,同時也奇怪為何皇上這麼做,這不是明顯給了刺客逃亡的時間了麼?
仔細低頭一看,地上蜿蜒著絲絲血跡,一路蔓延,一直到偏殿的階梯前才斷了,隨即叫上人跟著血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