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激他終究是不再強迫我,我知趣地退出他的懷抱,他卻扯著我被掰斷的手腕,把我重新納入懷里。
看著他好看的薄唇,想起他對我的嫌棄,心念一動,從桌上抽來兩張紙巾,輕輕地幫他擦著,他並無阻止,像是稱贊,又像是探究。
我嬌笑著,輕聲道︰「沾上我的唇膏了——」
室內的氣氛自我吻向風寂遠時早已清冷,想不出他能用什麼手段重新奪回元洪生的幫助,此刻唯有相信。
相信他的睿智與自信。
此時,房門被打開了,來人竟是唐詩言。
一身端莊的高級套裝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柔軟烏黑的發絲在腦後盤起,大方得體,出了脖子以上的肌膚不得不外露,連膝蓋以下的地方都由黑色絲襪包得嚴嚴實實。
始終是大家閨秀,她的到來告訴了我,來這種地方的女人不一定都得穿得性感。
臉上一熱,我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怕她誤會,我快速地掙月兌風寂遠的懷抱,她始終是在心底落下了一個梗,從她消沉的雙眸便能窺探幾分。
風寂遠依舊不願意讓我離開,突然伸手模了模我的臉,滿滿的寵溺,罷了在我露出的額前落下一個輕吻,溫柔疼惜。
心一疼,我攪緊了了短短的裙擺,沒有看他的臉,只是順從地躲在他的懷里,任由自己成為他們互相折磨的犧牲品。
前幾天,唐氏的股價開始猛跌,不只是集團內部出了問題抑或其他,而我知道唐氏一般派出來應酬拉攏人心的是另有其人,這次要唐詩言親自出馬,足夠看出唐氏對這次競投的重視程度。
可元洪生重視的是他能從中得到什麼。
互相打了招呼,唐詩言並腿坐到了單人沙發上,一旁的助手立馬遞給她策劃書,厚厚的一疊。
元洪生訕笑著,給唐詩言倒了杯紅酒,凝神匯聚地盯著她美雅的容貌,「唐總不介意跟元某喝上一杯小酒吧?」
我能看出她的猶豫,可最終還是接過了,輕抿了口,道︰「抱歉元總,詩言酒量不好,意思一下,您不介意吧?」
至今為止,身旁的風寂遠依然保持沉默,並無異樣,直到元洪生笑著接過唐詩言遞給他的策劃書,模上她柔美的手背時,他抱著我的手才不自覺地收緊,胸膛的起伏大了。
他始終是敗給了自己對她的愛。
愛有多深,便有多不能忍,不能容忍她被自己以外的男人踫觸。
正當我沉思,元洪生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的競標,說到底也只不過是風氏與唐氏的較量……唐總這麼不賞臉,元某也不好做人對事——」
唐詩言為難地看向風寂遠,只是一秒,足夠看出她對他的依賴,可風寂遠並沒出手相助,只是淡淡地凝著她苦著臉把整杯酒吞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