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反應,我推開了他偉岸的身軀,眼神掠過路非易猜不透的目光,把裹胸的連衣裙再拉下來些,剛好蓋過半截雪白大腿的裙角拉到露出大半截大腿的位置。
我佩服自己的勇敢,可說白了不過是臉皮有千尺厚,唐詩言要臉,我卻可以不要。
僅此而已。
給自己的杯上倒滿了酒,我站起,繞到唐詩言的跟前把她從元洪生的懷里扯了出來,一坐到元洪生的大腿上。
那一刻,他臉上的所有表情用受寵若驚來形容,足以。
因為是背對著風寂遠與路非易,所以我能看到的鄙夷只有唐詩言眼底的,可她終究帶上了感激。
我給了她一個冷笑。
如果她不是愛得自私,他與她會是世界上最相襯的一對。
元洪生灌了我很多酒,抱著我的手緊了又緊,愛憐地撫模著我幾乎全部的大腿,更惡心地湊近我的胸部,嗅著那男人們愛極了的,所謂的女人香。
胃里酒精翻騰,到洗手間里大吐了一頓,視線朦朧地拐了出來,卻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接著被他狠狠地推倒在牆上。
那人便是路非易。
捏著我低垂著的下顎,把我紅撲撲的臉抬了起來,一臉憤恨,問︰「風雅頌,你是不是就這麼的賤?」
我是醉了,急需要一個力氣夠大的人給我一巴掌,或者重重的一拳。
睜眼,我主動抱住他的頸,他果然把我推開了,揚手下落的巴掌狠毒有力,直打得我的左耳嗡嗡作響,擦了擦嘴角,血染了我的手背。
再次沖進了洗手間,用冷水往臉上不斷地潑,直到路非易關掉了水龍頭,把我耍到牆上。
這程度,也該醒了。
「少爺沒指示,誰讓你妄自行動了?」他咬牙,看出來是怒了,卻毫無理由。
我推開他,「如果有辦法,元洪生能抱得住唐詩言麼,別傻了——」
半晌,他才答應︰「誰傻,你比誰都清楚。」
心一疼,把衣服拉好,我走到他跟前,認真地凝著他的雙眸,一字一句道︰「今晚我會跟元洪生走,可我不想上他的床,請你務必在我上了他的車以後追蹤著我的位置,我要一名沒噴香水的煙花女子,讓唐詩言給她噴上香水,給她點迷藥,還有……我要唐詩言。」
他犀利的眸望著我的,一聲不吭,我再走近他一步,表示我話里的認真與緊迫,「轉告大少爺時,告訴他,就當是風雅求他……可如果大少爺終究不肯幫忙,你能不能幫我?」
「憑什麼?」
我一笑,「為他辦事,你我都是身不由己,如果今晚順利過關,那塊地就屬于唐氏的了,至于那個女子,請你轉告大少爺,風雅保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