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我與黎雙談天說地,滿滿的一桌菜吃了兩個小時依舊剩了一半,一邊收拾碗碟,我邊隨口問︰「那人,他經常來嗎?」
黎雙眉一挑,知道我說的是風寂遠後,便說︰「一周大概來一次吧,坐沒多久就會走。」
「你打算這輩子就這樣?」
「他說了,哪一天我自己想離開,他絕不會攔我,但是如果我一天不走,他還養得起我。」她嬌笑著把那人的話陳述給我听。
黎雙對他來說也是個重要的人吧。
「我們來做個蛋糕怎麼樣?」刷著碗,她背對著我,聲音是柔柔的溫情。
我望向窗外,雪開始大了,竟一時說不上話。
「現在出去買的也不新鮮了,而且大雪天的,你還嫌早上冷的還不夠徹底麼?」
心里冒出了突兀的抗拒,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我婉拒︰「下次吧,我也該回去了。」
「少廢話,當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她終究是看穿了我心里的疙瘩。
二十幾年來,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告訴別人說下雪天便是,怎也貽笑大方,各色各樣的蛋糕在進入風家後便吃得不少,可真正屬于我的倒是沒吃過。
手腳笨拙不利索,易黎雙最終還是把我趕到了一邊,免得我礙手礙腳,她自己倒是十分嫻熟,像是經常做糕點般。
「叮咚——」
黎雙看了看我,眼神有點不自然,往胸前沾滿面粉的圍裙擦了擦手,想去開門,我站起,出口攔阻︰「我去吧,你繼續。」
開門迎上來者迥然有神的雙眼,我才了解黎雙那一個眼神代表的是什麼。
「大少爺……」
風寂遠披著的大衣上沾上了點雪粒,連發絲間也不例外,他似乎對我的在場並不感到意外,看了我半晌便走了進屋。
黎雙語氣倍是親密,像是早已習慣了般,「你怎麼來了?」
在燈光明亮的廚室前隨便選了張高架椅坐了下來,他自顧月兌下大衣,里邊僅穿一件白襯衣與黑色毛衣背心,掏了根煙便點燃了。
一股寒風帶著雪屑從打開著的門縫向我吹來,我一個哆嗦,幡然醒悟,才把門關上,懦懦地走到原來的位子前坐下,忐忑不安。
吞吐著煙霧,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易黎雙手里快要成型的蛋糕,道︰「誰生日麼?」
易黎雙精靈般的眸子快速地掃向我,又低下頭,笑說︰「不是我,也不是你,這屋子里難道還有誰配我親自動手?」
風寂遠大笑一聲,狠狠地吸了口煙,久久地才吐出煙霧來,繚繞的周遭,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臉。
很久以後,我們都沉默著,直到他重新披上大衣,走到我跟前,定定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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