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我只是懷著憧憬的心情仰望學長的身影而已!」
今天是我值日鎖門,天黑了,學校里幾乎沒人了。路過籃球場,遠遠地便看見莊寂還在專心練球。忽然有個女生走上球場,我好奇地躲在櫻樹後面。
那個一頭長卷發,身材嬌好的美女喊了聲︰「莊寂!」
莊寂繼續練球根本沒反應。
「莊寂,一起回家吧。」
莊寂停下來冷冷地說︰「我要練球。」
「沒關系,那我就在這里看你練球好了。」
莊寂卻不說話,走到靠我藏身的地方,拿起書包。她跟上去︰「你要回家嗎,一起走吧!」
莊寂抬起頭,突然說︰「你出來!」
我嚇了一跳,他是在跟我說話嗎?他看見我了?莊寂提高聲音︰「就是你,出來!」
我往外走了一小步,莊寂不耐煩地一步沖上來,抓住我的手臂︰「一起回家,走!」我莫名其妙,沒來得及抗議,就被他拖著走。留下那個美女不可置信的眼神。
莊寂的手勁好大,掐得我手臂好疼,難道他是要報復我上次硬拖著他回家?我掙扎著︰「干什麼,放手,很疼啊!」
莊寂不回答,看我不听話地使勁掙扎,索性伸出手臂勒住我脖子。在遠處看來就像很甜蜜地摟著我!實際上我被勒得連話都說不出。
走到很遠的停車場,他才松手,我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你搞什麼鬼啊!」這場景好眼熟,好像那次籃球賽,狄野岩突破重圍的手段!小燈泡一亮,我恍然大悟︰「哈!好啊你,你拿我當擋箭牌啊!還對我那麼粗暴!」
莊寂終于第一次正眼看著我——月光下,他黑白分明的眼楮顯得尤其閃亮,極白的膚色映著月光,鼻梁很挺直,五官好像玉石雕出來的一樣。不是平時那唯一的表情——只有不耐煩的冰山臉,倒是有一絲天真的好奇,眼楮在替他無聲地說︰你怎麼猜到的?
真沒想到這張冰山臉上還會有這麼可愛的表情……我撇撇嘴,心想你還真的當我是白痴啊。
他忽然眉頭一皺,再次陷入面無表情的狀態,原來那個美女跟來了。他跨上自行車說︰「快走!我送你回家!」(其實是怕她跟著吧,他哪會像祝學長那麼好心。)我只好免為其難地跟上他。
跟莊寂同路回家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第一,他不說話!一路上我使勁找話題,他的回答每次都只有幾個字。我只好放棄交談。第二,他 車!不是一般地 ,簡直風馳電掣,我蹬著小破車吭哧吭哧死活趕不上,叫他慢點他最多保持30秒就又 遠了,我騎得氣都快斷了。第三,他無視交通規則!闖紅燈、逆行、走機動車道……我這條小命真不夠跟他混的。
終于到了我家門口,我氣喘呼呼地趴在龍頭上,心想磨難終于結束了……
我喊住調轉車頭就要走的他︰「哎……呃,學長,還有件事……萬一我們倆傳出什麼誤會,你可千萬要替我澄清啊!」
莊寂用閃亮的眼楮看了我一眼︰「你要對我負責。」說完轉眼就 得沒了影,留我一個人震驚過度地呆在那里……
隔日中午吃完飯回教室,講台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擺上一束紅玫瑰。同學們都很激動地紛紛猜測究竟是誰放的,結果班主任進來一見就說︰「放教師辦公室最好。」就抓我跑這個腿——沒辦法,班干部就是干活的。我拿著紅玫瑰往高一辦公室走;半路上卻被物理老師截下來,急急火火地要我把一摞厚厚的習題冊送給高二物理老師;我只好又接過來、然後又被語文老師攔住︰「你去高二(三)班,問他們班長狄野岩要我讓他做的那份報告。」又是狄野岩,我暈!
我還從來沒上過高二的樓,走廊里來往的都是陌生的高年級學生,不禁有點心虛。高一經常流傳著一些高二學長們的可怕傳說……
在樓梯口就瞥見狄野岩斜倚在他們班門口,頭發半遮著眉眼,嘴角含笑,面前站著校花邱如憶,兩人有說有笑,看來好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