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猥瑣的臉近在咫尺時,卻也只保持著這個動作,不進分毫。
夜光下一把細細的匕首閃著光亮,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那男人怔住一會,可也只是一會就猖狂起來。
「小妹妹,這就不可愛了,干嘛動刀啊,來放下。」
那歹人以為如今只是嚇唬嚇唬他,一個小女孩哪敢真下手啊。
就放心了下來誘拐。
卻沒在意月光下那抹冷漠決絕,更不想。
「你再動試試看?」
鋒利的刀尖已在歹人脖子上劃出一道血跡。
這是她的警告,要不然後果不堪其想,她笑。
那歹人果真害怕的抖動著身子,雙手舉投降狀。
「好,我不動不動,你刀別動了,我走可以吧。我走,我走。」
如今放開了他,拿著刀盯著他,直到他消失。
「瘋子。」這是那個男人消失前說的。
如今背靠在路燈柱上,其實她真的很害怕,手心里的指甲印是烏青的。
另一只手的指尖,因為要小心的把包里匕首拿出來,而割破了好幾道口子,她卻毫不在意的靠在路燈下。
瘋子,是啊,她的確是瘋子。
她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可以笑的陽光無害的沈如今了!
曾度過那黑暗的三個月,她知道了什麼叫痛不欲生,所以以前的沈如今就死在那了。
她都無法回去了,更何況他呢。
「我是瘋子,我是瘋子。」
她吶喊,聲音中是何種的絕望。
「小稀,我不會再愛你了。」
「小稀,我不會愛你了。」
「小稀,我不愛你了。」
她一個人在空曠的公園吶喊著,確實也沒有一絲人影出現。
「小稀,我不愛你了……」
「不愛你了,不愛了,不愛了……」
她一直低頭自顧自呢喃著,直到了家。
鏡中的她早已滿臉都是淚水,狠狠的潑了把冷水,然後鑽進了背窩里。
那樣就可以不那麼冷了,就可以掩藏自己。
卻總在脆弱的時候,想他更多。
每晚都是隨著他的影子才入眠,愛深了,忘不掉,走不出。
昏暗的路燈下,一輛黑色保時捷在黑暗中更顯得霸氣。
車旁一點火紅在一閃一閃著,一直到路燈都熄滅,還是閃著腥紅。
何稀已經站在那兩個小時了,手上的煙也沒斷過,腳邊散滿了煙蒂。
深邃的冰眸里閃著琢磨不透的幽暗。
那個女人的話他都听見了。
她說不愛他了。
不愛了啊!原來是自己自作了多情!
以為那個男人不要她了,她終于想起他,知道他的好,要回到他的身旁。
卻不想,她的心他從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