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慧啞口無言,張春雁決定把兩年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沒有身材的女孩子,也不希望有女孩子把你纏住不放,所以這兩年半以來我都一直沒有敢找你說明白!」
「兩年半前?那時候我還沒上二中,還沒認識你,你找我說明白什麼?我不是很了解你究竟想說什麼,麻煩你說清楚點好不好小姐!」郭慧有點雲里去霧里來的感覺,搞不清楚這個對男孩子向來都不假以辭色的亮麗女孩子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兩年半之前有一天你踢完球回家的路上,救了一個險些被兩個變態強暴的女孩子,還幫她買了一套衣服,並且把她送回家。不知道你對那個女孩有沒有印象?」張春雁激動地拉住了郭慧的手,殷切地望著他解釋著。
郭慧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才答道︰「是有這麼一回事!我還記得,那個女孩子好象被嚇壞了,一副傻傻的樣子,一直把她送回到家都沒說上半句話!夷?你怎麼會知道那麼清楚的?莫非」
「沒錯!我就是那個被你救了的傻女孩了!」張春雁激動地搖著郭慧的手臂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找你了吧?」
「呵呵,你來是想報答我,幫我解決難題麼?其實不需要的!我當初做的事情是每有個有正義感的人都應該做的,沒什麼好值得你報答的。何況今天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我要是真把你帶去了,我大哥和兩個結拜兄弟肯定會以為你是我眾多女人里的一個,這對你影響很不好的!而且如果被張叔和阿姨知道了,恐怕他們會立刻拿著拖把來找我算帳的!」郭慧這才發現張春雁還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臂,心里也大概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個丫頭是為了報恩,所以想以身相許。可是郭慧覺得沒那個必要,自己當年救了張春雁,也不是舉手之勞而已,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有任何的回報。況且,張春雁家就在隔壁,而且她父母都是廉正的公務員,向來對有黑社會底子的人很痛恨,加上自己自身本身又是一個公子,肯定是過不了她父母那一關的。
種種原因加起來,即使和張春雁再漂亮,身材再好,而且郭慧也的確有對她動過邪念,但那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而已,郭慧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將它實現。
不路痕跡地將自己手臂從張春雁手里解救了出來,郭慧又坐回了沙發上,開始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個丫頭消除掉要以身相許來報恩的這個念頭。
「我不管!就算是我父母反對,我都決定了要成為你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自從兩年半之前你把我救了下來,還那麼溫柔地安慰我,體貼地幫我選好了一套衣服才送我回家以後,我的心里就已經有了你的影子。那時侯可能還小,你可以說我不懂什麼是愛情,分不出什麼是感恩,什麼是愛。可是你知不知道,一個半月之前你請假失蹤了以後,我的腦子里除了想你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想其他的事情,如果你說這都不算愛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張春雁敏感地發現了剛才郭慧的小動作,當下就急了,豁了出去將自己的心里話都吼了出來。
「這就是你這兩年來不理任何男生的原因?」听了剛才那一番話,郭慧的心里除了有些自豪感之外,多少也有了些感動,于是柔聲問道。
張春雁激動地點了點頭,淚水忍不住掉了下來,第一次,兩年多來郭慧還是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這也意味著,郭慧開始將自己當成一個女孩子,而不是學校里的女同學了。
仔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郭慧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運動美少女來。說實話,要說郭慧對這麼一個無論是相貌身材都極其優秀的女孩子不動心的話,那純粹是雜胡扯。
身為一個男人,知道了自己被這樣一個運動美少女暗戀了那麼久,郭慧要是一點其他的念頭都沒有的話,恐怕老天爺當場都會降下一道閃電來劈死他,至于有沒有用,就不從而知了,現在的郭慧,閃電恐怕只能夠讓他當作是練功的能量了。
不過在郭慧看來,張春雁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懷著報恩的心態而已,加上少女的童話幻想一般的心思,自己在危急時候救了她,自然被冠上了王子的桂冠了。這樣來得到一個女孩子,並不是他郭慧的作風,所以,對于眼下送上門來的艷遇,郭慧從心底里還是有一點抗拒的。
伸出手輕輕地抹去了張春雁臉龐上的淚痕,郭慧用最真誠的語氣溫柔的說道︰「春雁啊!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了!跟我這樣毫無責任感的男人在一起,對你沒有什麼好結果的。我承認,對你的確有動心,可是那是一個男人看到漂亮女孩子都會有的自然反應。無論是我對你,還是你對我,都還不是太了解對方,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你如果執意要以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的話,對你,對我都不會是一件好事!所以,不要再說什麼做我的女人來報答我之類的話了!我會很生氣的!」
張春雁這下可急了,一把抓住了郭慧的手︰「不對,我對你是真的有感情的!在一個半月以前,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為了報恩才決定對你好的。可是在經過了這一個半月的時間的思考,我清楚了,那絕對不是因為報恩的心態。如果僅僅是為了報恩,我不可能會因為想你而吃不好,睡不安。至于你剛才所說的,你對我沒有感情基礎,我也不認同!你想想這兩年來我們一起相處的時間,難道就沒有半點讓你值得回憶的片段嗎?我感受到了的,很多時候,你都在有意地回避我,並沒有象對其他的女同學那樣用禮貌的暗示來拒絕我,如果不上對我有什麼的話,你何必那麼做作呢?」
這一席話讓郭慧清醒過來,對啊!如果自己對張春雁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那麼干嗎要那麼做作呢?即使是對二中最漂亮的校花,自己也可以彬彬有禮地拒絕親近,為什麼一踫到張春雁就不行了呢?
「也許你認為我們相互了解是不夠,可是,你曾經給過自己機會了解過我嗎?你又了解這兩年來我無時不刻都在關注著你嗎?你又了解,這一個半月來我看不到你的身影以後那種空虛寂寥的感覺嗎?不是我們不夠了解,而是你字刻意逃避,不願意花時間來了解我而已。至于說我不夠了解你,那根本就是錯的!對于你,我可能比你了解得更多,我想,就算是那些經常睡在你身邊的那些女人,恐怕都沒有我了解你!只要你願意給我們一個開始的機會,你又怎麼知道我們合不合適發展一段感情呢?」張春雁激動的話把郭慧從沉思里拉回到了現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