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純白年代的憂傷 第十九章  流言

作者 ︰ 思南度

1

終于,生命的這場戲又開始了。

你說,全是上天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來得那麼的突然……

整座城市,又開始改變了模樣。

我還在原地,等待著那麼一個遠逝的影子……

那一切的流言,都痛苦的刻在了我的心上。

還要去回望嗎?

依舊的,只是,我太累了!

真的,好累……

2

陳述醒來的時候,班主任正握著他的手。眼楮里有股誰也描述不清楚的東西,只是,陳述怎麼也猜不出來。太復雜了!

「好些了嗎?」

陳述望著向老師一臉的和諧模樣,突然之間感動了。

「孩子,告訴我,昨晚你去哪兒了?」

一件白色的襯衣把向老師存托的臉色格外的蒼白,好像病者不是自己,而是他。

「陳述啊陳述,你就是這樣,為了一個女人,而弄得自己如此般狼狽。你簡直就不配做個男人。這樣的結果,不就是你早就預測到了的嗎?」陳述望著向老師的臉,只在心中這麼暗暗地想了一句。「只是,我不知道,這一天,會來的那麼早!我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一切就在時間的穿梭里,毫無征兆的發生了。多麼突然的一件事!」

「陳述,你要知道,在我們市一中夜未歸寢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陳述只是閉著眼楮,點了點頭,隨口說了聲︰「老師,我很清楚。」

「你知道的,做老師的我也為難,你是一個好學生。可是,你得告訴我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陳述睜開眼楮,望著有點慘白的天花板。「整個夜里,我都在學校。去寢室的時候,下著很大的雨,那雨下得連路都看不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只是覺得當時好累,坐下來就睡著了。」是的,「坐下來就睡著了」這個陳述並沒有說謊。在很久很久以前,陳述就養成了這種習慣,一到夜里,就被許多的事情纏繞著,致使他夜不能寐。

向老師沉默了,心里卻暗暗想到「或許,是昨天下午打了三場球的原因吧。這孩子!」然後,望著陳述,長長地嘆了口氣。「陳述啊,昨天我並沒有怪你輸球,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打球的料。」

「我知道的,老師。」陳述及其清淡的說著這幾個字。「我知道的,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向老師拍了拍陳述,起身的時候對陳述說了句。「放心吧,昨晚的事,不會讓學校知道的。」說完,還沒等陳述回話,便向門外走去。

看著向老師的影子消失在轉角,陳述轉頭,長長地吁了口氣。

「但願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3

邶涵望著空著的陳述的位子,心里犯嘀咕了。「這小子,又哪去野了,竟然連老班的課都敢逃,這次,準得死定了!」

王慧借著老師轉身寫字的時候,扔給了邶涵一張紙條。

「涵涵,我有耳聞,陳述生病了!下課了我去看他,你去不?」邶涵看後,別頭望了眼王慧。

「下課了蘭度找我,你自己去吧。」

4

正在思考人生的陳述,見門外伸進了一只手。「進來吧,小鬼!」

「嘿嘿,你怎麼會知道是我呢?」王慧走到陳述的床邊坐了下來。

陳述的目光一直放在門外,他猜到了王慧,可是,後者他猜錯了。他以為,邶涵也在後面。于是便含糊的對著王慧笑了笑。

「怎麼搞的啊?一個大男生的,竟然還在這個季節里發起高燒來了。」

陳述只是傻傻的笑著。

「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樣子!」王慧見陳述驚訝的表情,才知道胡亂的說錯了話。「我不是那意思,對了,你吃飯了沒有?」

「你說呢?」

「你等著啊!」說完,王慧便向門外跑去。

陳述看著王慧有點匆忙的背影,突然沉默了。

「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為了一個女孩這麼忙碌過。只可惜,那個女孩,卻不屬于我。」

第一次,陳述有點為王慧的舉動感到;第一次,覺得這世界其實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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