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龍真爬到了那香案之上的那尊烏龜石像上,看到我的慘樣,大聲疾呼道︰「二子,快點往這邊爬上來」我是手腳並用,急乎乎的抓住那龜像的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翻身上去,再也不肯松手。
「轟轟」突然一聲巨響,我感覺到我們在發生著移動,準確的來說是石龜在移動,而且是往下開始沉。媽的,這里果然有貓膩。真暗自慶幸自己即將月兌離這些肉蟬纏繞時,那盧白更冷不防的瞅準了機會,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我差點從石龜上掉了下來。
「咚」在經過一番掙扎後,那石龜總算動了,再抬頭看向洞口上方,正有肉蟬從上方掉落下來,可是它們掉在石龜上,瞬間就會尸體破裂,一股白呼呼的東西從他們的身體里滲出,看得人神經發悚。
「媽的,幸虧老子腦袋瓜兒活絡,早就未雨綢繆帶了大殿上的那個蠟燭。」龍真小心翼翼的用手捂住手中的蠟燭。我們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這里竟然有一個直行的通道通向了遠方,看過去到是看不到頭,燭光的光芒被遠方的黑暗吞噬,通道里擺滿了許多種造型怪異的石龜,一股說不出的陰森和窒息隨即而來。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你你打我一下。」此時盧白更也翻身跳了起來,拿起我的手朝他的臉擼去,等感到疼痛興奮地笑道。
「娘的,給老子安靜點!瞎鬧個啥?早就提醒你個龜兒子破廟里有危險,你就是他娘的不相信,你是不是腦袋被門縫壓了?」我抽出手,猛地推了他一把,他晃了晃身子竟然站不住,向那通道倒去。而我們也顧不得許多了相繼跳了下去,我們和他的著地點不同,他是後背落地,我們是雙腳。
「啊——」盧白更啊嗚啊嗚的叫喚了起來,然後起身揉著看著我和龍真兩人。可是我們真準備放開腿向前跑時,突然從盧白更的後面探出一個黑影來,我們的表情和動作立馬在這時候凝固了。
我們發現那探出的黑影正是我們去年親手埋葬的申三,只見他那雙咕嚕咕嚕直轉的眼珠子快要爆了出來,更恐怖的是申三臉上的那只鼻頭可能剛被什麼東西蹭掉,鼻翼還掛在那里,我能听到那鮮血四溢的臉發出「喝叱喝叱」的呼吸聲,此時申三真舉起那雙枯骨的手準備卡住盧白更,而盧白更絲毫不知危險。
「麻子,把槍給我。」我一把扯過麻子肩頭的那把長盒子炮卡啦卡啦就上了鏜對準申三,把個盧白更看得心驚肉跳,他以為我們要就此殺了他,連忙搖起了手。
「 ——」隨著我手頭的一用力,子彈呼嘯而去,正中申三的額頭。盧白更嚇得直抱頭,等明白過來是我們救了他後,竟然擦拭起眼淚號嚎了起來。幾乎同一時間我和龍真這才大口喘起了氣來,此時才發現原來呼吸是他媽的這麼爽。
「娘的!窮嚎個啥?又沒少了什麼東西。要不是你二大爺這一槍,你他媽的早就到閻王殿報道去了。」龍真走了過去,朝盧白更吼道。
「謝謝謝謝」盧白更連忙低頭道謝。
「少來!想怎麼謝?不會是想著我和二子快去閻王殿喝湯去吧?」龍真又胡扯起來。「真要謝我,把地上的這副尸體拾掇拾掇。」
「不不」盧白更直後退著身子。
「瞧你這個乃求樣,沒嚇得尿褲子吧?你不是很橫的嗎?現在怎麼尿性不橫了?」龍真憤憤的罵道,而盧白更一直不敢說話。
「得了,得了我們還是快想辦法離開這里要緊,這些肉蟬一會兒就會填滿這里,現在還不是瞎扯的時候。」我急呼呼地說道,龍真蹲了下來將燭光靠近了申三的尸體仔細看了起來。
「二子,你說這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怎麼就出現在這個鬼地方了呢。還有那個被我們燒了臭皮囊的申瘸子。」龍真皺起了眉頭問道。
「這這可能是一種磁場吧,也可能是他們再向我們傳遞某中信息。現在甭管他了,快點找到出口。」我繞過了申三那具發著酸臭的尸體說道。
「走!我們到前面看看去。弄不好這里是個什麼大墓子。要不然搞這麼多花樣干嘛?總不至于就是為了養這些尸肉蟬吧。」我月兌下外套蓋住申三的尸體,然後龍真點燃了那上面的衣服,空間內傳來陣陣惡臭和燒焦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