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羅盤是我父親在微州的一座大墓中所得,這是一種用虎骨樹為原料精心磨光雕刻而成,早在北宋年間,沈括在《夢溪筆談》中,就已經記載了四種羅盤的樣式。它主要用于辨方乘氣、風水堪輿和宅基、墓道的測定等等,民諺有雲︰「生在揚州,玩在杭州,吃在蘇州,葬在徽州」,當時東南民間把死後葬在徽州當成人生的一大幸事。
而徽州本地人對于房屋建築、墓穴選址等的風水更是非常講究。清初休寧縣萬安人趙吉士在其著作《寄園寄所寄》就寫道︰"風水之說,徽人尤重之,其平時構爭結訟,強半為此",足見徽州風水的盛行。而這種對于風水的追逐,無疑為羅盤提供了廣闊的市場空間。我父親一直運用此羅盤尋古墓的的方位,非常準確。現在我把他送給你,希望你能夠更好的運用。
我和龍真爭著看羅盤,一時到是愛不釋手,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運用。「寶二爺,你把它送給我們,那你用什麼?」我斜著頭問道。
「我……我也許已經用不著了!等這件事完結後,我就隱居他鄉,再也不要過這提心掉膽的日子,盜墓總歸是打擾亡魂之事,多做了會做噩夢,甚至于搭上自己的小命,倘若我祖上不干盜墓這個行業,也許我和大哥就不會受到這種萬惡的詛咒……」張傳寶說了好多,好多……弄得好像是在向我們告別一樣。
張墨飛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大家一起埋了那堆白骨,張墨飛依然是面無表情,就像這件事兒沒發生一樣,我真有點佩服這家伙的耐力了,甚至于懷疑他是不是冷血動物變的。
我們等到夜黑人靜,喬裝一番,背上大大小小的工具向毛烏素沙漠出發了,出發前趁著有空的時候我又翻看了《陰陽尸經》中對羅盤的描述,出發時已經大致會使用了。
與此同時,張家畔鎮的一家名叫‘金玉滿堂‘的酒樓包廂里,不停的響起一陣陣笑聲。
「干爹,這次保準萬無一失,只要他們打開寶穴的牽制,我保證我們的人馬立即控制整個現場,保準他們一個個也出不來,您老沒瞧見,昨夜我按照你的吩咐,趁他們睡得像死豬一樣,把那具特殊的尸體埋到了他們那屋里,他們不明就里抱著就哭,尤其那個模金校尉,哭爹喊娘的。」井柏春捧著酒杯紅光滿面的對著一個胖得象狗熊的軍閥屁顛著。
「好……好……還是春兒最懂我的心,最近老爺子要和吳佩孚大帥重新合作前後夾擊馮玉祥,若是能成功就會在北京搞個安**,到那時會有很多肥缺,我會在老爺子面前極力保薦你們父子倆的,保準你們父子兩平步青雲,扶搖直上……」那肥嘟嘟的軍閥正是山東督辦狗肉將軍張宗昌,此時他早已酒過三巡,東搖西歪了,坐在他下方的正是那個形似哮天犬的二大爺井柏春,原來他離開張傳寶的那間破房子就直接來張家畔鎮為張宗昌接風洗塵來了。
「來人,扶干爹回房休息……呼呼……」井柏春話還未說完就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打起了呼嚕來,一旁的張宗昌打著酒嗝起身,可還未站起就也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夜,愈發深沉,此時的金玉滿堂酒樓沒了往日的那種喧囂和熱鬧,一切只因為張宗昌和井柏春來了這里,院子里守衛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當然包括那間包房里的兩個人也是早到爪哇國了。
從房頂輕輕落下兩個打扮古怪的黑衣人,他們全身包裹著,直露出兩只眼楮,像幽魂一樣打量著四周,游離著腳下的尸體,他們背靠著背慢慢的向包廂移去,可又不敢那樣明目張膽,他們好像是在提放著什麼。
「嗚嗚哈哈……」就在他們準備跨入酒樓門檻的時候,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重一輕,一粗一細尖銳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好像來自于地獄,又好像來自于天堂。當然在著深夜里,也許只有地域能有這樣的聲音了。兩個忍者停住了腳步,手中緊握著的忍者刀在月夜里晃動著冷光。
「小野君,這……這是什麼鬼叫聲……」一個黑衣忍者顫抖著向旁邊的黑衣忍者問道。
「巴格!南造君!慌什麼?這只是風聲!你的這樣怯懦,還佩當天皇的武士嗎?」小野君回過身來,伸手向那個那個南造的忍者打了過去,南造並沒有躲閃,嘴里不停的哈伊哈伊的。
「走!」小野君向他吼叫道。南造走在了前面慢慢的邁出左腳,他的整個身體近乎于搖晃,好像死神正在等著他邁出的這一步。後面的小野君看不慣他這樣的怯懦,伸出腳猛烈的踢了過去,南造君一個踉蹌向里跌倒在地上,然後又突然一個鯉魚打艇欲想站起來,可那動作像一條垂死掙扎的豬在扭動著身體,卻是怎麼也打不起來了。
「小野君!快……快……」南造不停的拍打著地上,向還在門外的小野君呼叫道,外面的小野君一看到這種情景,卻是怎麼也邁不出腳步,因為他也在懼怕著,他剛才罵南造次郎只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壯膽。自從上次在萬源客棧遭遇到伏擊後,他就時刻不在懼怕著,當然也在痛恨著在樹林用辣椒水伏擊他的人。
「南造君……南造君……」小野伸手欲想去抓住南造次郎,可伸出的手在空中猶豫了幾次又縮了回去,然後突然回身撿起倒在士兵身旁的長盒子,他小心翼翼的把長盒子槍托向南造次郎伸了過去,自己緊緊抓著槍頭。南造次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草,猛的抓住槍托不放,而小野拽緊槍管往後退著身體。
「 嚓……」就在南造次郎的身體剛要到門檻時,突然手中的槍栓響動了一下,「小野……快放手……快放手……」南造次郎也感到突然不對,連忙高叫了起來,抓住槍管的小野不知所蹤,模不著頭腦的看著南造次郎。「 !」等他明白過來時,槍響了,子彈擦著他的手皮竄出,小野扭動著身體猛的躲開。南造次郎手中的槍轟然落地,向前移動著的身體伏在了地上不敢動彈一下。
「南造君……」許久小野方才回過神啦向緊靠門檻的南造次郎呼叫道。「小野……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槍怎麼就響了。」南造次郎也動了起來,身體快速的翻過門檻。小野一把拿過擱在門檻上的長盒子仔細的檢查了起來,可是槍栓的位置除了幾縷細長的頭發外什麼也沒有。
小野將那幾根頭發拿在手里,慢慢的用手指捻了幾下,然後扔在了地上,臉色慘淡的背起南造次郎夾著尾巴快速離開了金玉滿堂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