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跑出去……」張墨飛揮起手向我們大叫道,然後奔向張傳寶和龍真,一把拽起龍真的腳來,頭也不回地向外面跑去。而那大蟲調整著方向又再次向張傳寶那邊噴射出綠色液體。張傳寶手中的鋼 掉落在地上,被綠色液體瞬間腐蝕的只剩下手柄。
我和海嫣都傻了眼,一時愣住,等張墨飛拉著龍真的身體向我們跑過來時,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拉住海嫣直向洞外奔去。等到了洞外,我們幾人這才慢慢放慢了腳步直喘著粗氣。
「哥……那那是什麼鬼東西,竟然腐蝕性這麼大?」張傳寶拍著胸口說道。
「不知道!」張墨飛說道。
「怎麼辦?怎麼消滅它們?」張傳寶心有余悸的看向洞口。張墨飛沒了聲息,沉默了,似乎真在想辦法對付。
「眼下先救麻子要緊,時間不多了。先給他灌臭咸菜水,讓他把體內的東西逼出來。」張墨飛看了一眼地上的龍真,然後又看了看我手上的那瓶東西。我一听將信將疑的走了過來將瓶子遞給他。而此時的龍真看上去像一只死狗,眼楮里頻頻露出那紅色的網狀。
張墨飛接過那瓶咸菜水來,示意張傳寶按好龍真的嘴,咕嚕咕嚕——那咸菜水順著龍真的喉嚨進了肚子。龍真眼楮里的那網格狀的東西開始變得若有若無,嘴邊流著那股臭咸菜水。
果然時間不長,龍真的表情發生了變化,他渾身打起了哆嗦來,頭不停的往前面撩。張墨飛示意張傳寶慢慢松開捆縛住龍真的繩子,同時拿過海嫣手上的火把點燃,注視著龍真。
「哇——」隨著一聲嘔吐,加上捆縛住自己的繩子剛剛被松,龍真連同剛才的咸菜水一起翻江倒海地吐了起來。
我手上的手電和張墨飛手上的火把一起照到那堆污物上,只見那污物里竟然有一只白胖胖的血紅色蟲子,真在那里扭得歡,還不停的撩起頭來。這小蟲子和剛才的那只大蟲形狀差不多,是那只大蟲的縮小版,臉、鼻子、眼根本看不清楚。張墨飛掏出一只尖刀來,挑起那只蟲,然後將火把湊近了那只蟲,它扭動了幾下就沒了動靜,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燒焦的味道。
同時張傳寶用到挑斷了捆縛住龍的紅繩,龍真也慢慢恢復了心智,驚奇的看著我們。「我……我這是怎麼了?這喉嚨口怎麼癢癢的。」
「乃求的,剛才你再洞里到底遇到什麼了?你……你肚子里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屎蟲來。」我蹙起眉頭問道。
「屎蟲?什麼屎蟲?」龍真被我問得雲里霧里,不知所措。
「麻兄弟,這鬧了老半天,你是啥也不知道?大伙兒差一點都被你害死。」張傳寶拍了拍龍真的肩膀,然後將事件的整個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把龍真听得一驚一乍的,臨完了,他用手摳起喉嚨口來……
「媽的!我這就進去送了這惡心的屎蟲上西天。」龍真脾氣上來了,非要現在就得整了那條惡心的蟲來。
「人為一口氣,佛為一炷香,這屎蟲算個六啊?它能買多少錢一斤?現在還不是招呼它的時候,先暫時休息會兒,等養足精氣神兒來,在兄弟倆再招呼招呼它,甭說它再怎麼厲害,咱哥倆片刻之間就要他死翹翹。」張傳寶連忙拉住龍真。
「好,有兄弟這翻話,就是等它個十年八年也不為晚,咱兄弟這是心慈手軟,真要是折騰起來,非將它的屎打出來不可,拔了皮,抽筋,把眼珠子挖出來當泡兒踩了。」龍真笑了笑。
「得了……得了……正要是折騰來折騰去,還說不定誰踩誰的泡兒這還沒個譜呢,沒見那廝的厲害之處就是會噴那些有毒物質啊?這要是沾到誰身上,誰就得他媽的去地獄喝湯了。」我打斷了龍真和張傳寶的胡吹海吹。
「媽的媽,我的姥姥,這還不簡單,咱弄個雷子扔進去,徹底了結了這畜生。」龍真說著說著就掏出一枚雷子來。
一旁的張墨飛似乎有點听不下去龍真這麼山呼海嘯的,輕輕咳嗽了一下,看樣子這冷血有話要說。他抬了抬頭看了看天說道︰「這天兒快亮了,大家也都累了,先都休息會兒,這畜生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跑到哪里,一定還在老地方等著咱們,咱們得好好謀劃一翻再動手。」
「哥,你說這畜生藏在這地方會不會就是在守護寶穴?能夠噴毒的動物到是沒見幾個。這也算得上是個稀奇之物了,我們現在唯一做的就是怎麼躲過那畜生的毒液。」張傳寶說道。張墨飛點了點頭,不說話了,然後找了個土墩坐了下來。大家見狀也都安靜了下來,補充水份,嚼著干糧,這折騰了一整夜也夠嗆的,先弄飽了肚皮再說。
「乃求的,一看就拽得個八萬似的!」龍真壓著嗓子朝張墨飛嘟噥了句,我連忙用力拉了拉他,讓他別亂說話,別招惹他,就憑那會兒他使的兩把刷子,就看出他的本領來了。我小聲告訴了龍真剛才他可是拼著老命和張傳寶將他從洞里拉出來的,若不是他,肯能你早就到下面喝了湯投了胎了。龍真一听,這眉頭一皺,然後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衣服,將信將疑,可就是臉拉不下來。
「你還是少惹他為妙,憑你心中的這點小九九,你未必是他的對手,還是老老實實的該干嘛干嘛去,別到時弄得左右不是人。」我繼續提醒著龍真。
「切!我懷疑你是不是站著撒尿的純爺們兒,干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他那慫樣,老子一腳就能將他踢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