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我剛才只是瞎貓踫著了死老鼠,亂搞一通,總算打開了石門,接下來……接下來……」我小心翼翼的蹭到張墨飛旁邊輕聲問道。
「還能怎樣,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一日找不到寶穴,他們就不會對我們下手,記住見機行事。」張墨飛壓低嗓門道。
「媽的!你們兩個像個屎殼郎窩在那里嘀咕啥?還不快他媽的想辦法下去,要不然老子的槍可不是吃素的。」盧白更舉起一把擼子槍向我們走了過來叫嚷道。我們見狀轉過身來看著盧白更,四只眼緊緊地盯著他,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將他淹沒,盧白更一見情況不對,連忙停了下來……
「等等……咦!這位不是我那兄弟六指神陀張墨飛嗎?哎呀!怪我眼拙,愣是沒看清楚是老哥你。媽個巴子!剛才是誰下手捆住寶二爺的?給老子站出來。」遠處的井柏春突然走了過來打量著張墨飛,然後又看了看張傳寶,接著朝外面假惺惺的吼道。
「報告!是……是……」從外面鑽出一個刀疤臉士兵看著盧白更,然後又看著井柏春結巴道。
「媽的,你瞎了狗眼了,沒看清這是我拜把子老哥哥六指神陀和九指神爬嗎?」井柏春朝來人上踢了一腳罵道。
「少帥!不……不是小的,是……是……」刀疤臉捂住踢疼的叫道。
「不是你,是誰?難道是我,難道是盧副官?」井柏春有一巴掌朝刀疤臉甩了過去。
「對……對……是盧副官。」刀疤臉哭笑不得地答道。一旁的盧白更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看到井柏春發火,裝得像個龜孫子一樣屁顛屁顛的笑著。井柏春瞄了一眼盧白更,嘴角露出一絲奸笑,我們在一旁看得莫名奇妙。
「井柏春!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今兒個落到你手上,要殺開刀,吃肉張嘴,殺剮存留,任憑自便,別拿你的弱智來羞辱老子。」張傳寶憤然道,顯得較為激動。
「好,好,兄弟痛快痛快……今兒個我也不和你打誑語多廢口舌。我先讓你看看一個人……」井柏春並沒有表現得憤怒而是向洞外打了一個響指奸笑道。看一個人,誰?
隨著一陣沙沙的腳步聲,那個刀疤臉和另一個士兵押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上了年紀的人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那人滿臉的污垢,衣服襤褸,兩只腳有點長短,看似是受了什麼酷刑所致。「爹……」張傳寶和張墨飛端詳了好大一會兒,嘴唇輕輕的動了動,整個人的情緒隨即變得甚為的激動。他,張川賢!我的腦海中瞬間閃出這個人來,既然他們兩個人開口叫喚這個人,那這個人必定是他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張川賢了,可在葫蘆村張墨飛的老家屋里遇到的那堆白骨是誰?
「唔……唔」那人許久才抬起頭來,睜開那滿是泥污的眼楮打量著張傳寶和張墨飛,嘴里嗚嗚的亂叫,然後擺動著身體欲掙月兌刀疤臉的押束。「爹爹……」張傳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下子撲上前雙手扶住那人,眼里噙滿了淚水,只是到沒見張墨飛有如此舉動。
「滾……滾……」張傳寶使勁的推著刀疤臉吼叫了起來,「井柏春,我父親怎麼會落在你手上?你……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了這副模樣?」張傳寶向井柏春撲了過去,我和海嫣想上前攔住他勸他不要沖動,可是已經晚了。一旁的盧副官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掏出配槍上趟瞄準著張傳寶。
「站住,再敢向前一步,就把你丫的腦殼兒打成馬蜂窩。」盧白更的手指輕輕搭著槍栓怒叫道。
「盧副官!給老子把槍放下……讓他過來,我看他到是能把我怎麼樣?難道吃了我?」井柏春向盧白更走了過來,輕輕壓下盧白更手中的槍,然後臉上堆滿了笑容看著張傳寶。
「你……你到底把我父親怎麼樣了?」張傳寶並沒有被盧白更嚇住,見井柏春這樣說,更是變本加厲的一把抓住井柏春的衣領口狂怒道,盧副官幾次想出手打張傳寶,都被井柏春用眼神制止住,而我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門,深怕那躲在暗處的陰公陽婆會突然對他下手,如果真那樣的話,我們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松手!再不松手放開少帥,我就一槍撂了這瘸子,讓他到地下去找赫連勃勃去。」在後面的刀疤臉突然掏出手槍指著張川賢的腦袋叫道。張傳寶一下子愣住了,手慢慢松開了井柏春。
「啪…啪…」井柏春拍著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點燃了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奸笑了起來。
「寶二爺!這個人想必不用我介紹了。我只是按照干爹的意思辦事,十年前這張老爺子參加了載灃那老家伙的尋寶隊伍,可是那一次行動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人和淘沙鬼龍逃出,幸好干爹心慈手軟啊,收留了瘸子,卻跑了鬼龍。」井柏春清了清喉嚨,慢慢說道。張川賢!真的是他娘的張川賢!倒斗界風雲人物張三爺的兒子張川賢。
「一群無恥之輩,十年前我父親突然離奇失蹤,原來就是被你們這些豺狼拖住。」張傳寶再次憤恨地說道。
「這個動亂的時代,誰還去管什麼無恥,什麼清高,有錢便是爺,有槍便是王法,你能改變這個社會嗎?」井柏春吐了一個煙圈笑道。「只要你們乖乖的打開寶穴,我保證這個瘸子不傷半根毫毛,否則你們也知道我干爹的手段,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興趣來慢慢折磨他。」
「你們你們」張傳寶嘴角抖索了起來。這時我忽然發現一直在旁邊的張墨飛不見了,就好像幽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