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枚吊墜?什麼吊墜?我不明白你你說的什麼東西?」張墨飛依然還是那副迷惑表情,根本不知道龍真在胡吹些什麼。但在他說完這句話時,他的眼神里突然間晃過一道和張傳寶眼神里一樣的眼神,那種恐怖的網狀血絲同樣出現在他的眼瞳里,令人內心發毛。
不好!他們是不是中了什麼蠱?我心中一顫,心中陡然升起這個想法。想到這個想法也不為奇,因為在這個詭異異常的地下王陵令人不由得不往這個方面想,吸血螻蛄、不死之蟲、還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蠱蟲,一想到蠱蟲就感覺到有數以千計的蠱蟲在後背慢慢的爬著,吞噬著最後只剩下一具白骨
不!不對!我忽然感覺到這眼神好像我見過,不是現在的這個時間段,是在離開濟南後的這些日子里。在哪里我一時想不起來,總之不是在進入沙漠之後。我下意識地走到刀疤臉的尸體邊,用手扒開他們幾個人的眼皮,然後仔細觀察他們幾人的臉。他們三人除了刀疤臉外,其余幾人都已經斷了氣,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極其恐懼之狀,在他們的鼻孔之處都有一灘白色腦髓狀的液體,里面還摻雜著一絲血絲。
這種死狀對我來說並不感到陌生,這和李半仙的死相有點相似之狀,相似之狀就是那一灘液體,還有還有不好!是三尸蟲,一定是三尸蟲。上次在興國寺極樂洞的時候就听海嫣詳細說過,這種蟲在人打哈欠精神松懈時從人耳朵里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人體,然後控制人的語言,控制人的整個系統,讓人感到魂不附體。想不到這三尸蟲竟然又再一次出現,從張傳寶和張墨飛、刀疤臉的現狀來看,加上張墨飛剛才說他們集體都打了幾個哈欠,三尸蟲必一定是趁那個時候侵入他們的體內的,之所以還沒發作,我想三尸蟲應該還沒有完全控制住他們的意志,但是離這一步也快不遠了,要不然他們幾人的眼中也不會出現那種奇怪的網狀現象。
「二子怎麼了?是不是發現這兩個狗娘養的什麼把柄了?」龍真見我神色緊張,詫異的問道。我沒有回答他,只是舉起了了三只手指,然後手電的亮光一直照射在張墨飛和張傳寶的臉上,面對這恐怖的三尸蟲我是束手無策,以前別說見過這些東西了,就是听也沒听過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生物。
「嘛呀?你舉起三根手指代表什麼東西啊?二子,你怎麼不說話啊?」龍真在牆頭上看到我不說話只是怪異的舉起指頭開始顯得緊張了起來,並且準備沿著那根用衣服搓成的繩子滑下來。
「麻子!別動!」我用手電光朝他閃了一下,喉嚨有點干咳,聲音沙啞沉悶,這應該是情勢所逼,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三尸蟲會不會隨時攻擊我,會不會攻擊麻子?也許麻子在牆頭上是暫時安全的,他若是下來了,那我們的危險就更深一步了。「三尸蟲!」我憋足了勁兒說道。
「三尸三尸蟲?」龍真滿臉的狐疑隨即變成一種驚訝和恐懼。對于誰來說這都是一種無法擺月兌的恐懼,想想劉半仙死時的慘狀,想想那些宛如一條條小蛇的血絲游走于在他們的眼中,加上那種神乎其神的傳說,再怎麼淡定的人,他的心中都會恐懼的。
「二子,別管他們了,快點上來!」龍真在上面疾呼道。
「三尸蟲?這這怎麼可能?」張墨飛未等我應答龍真,臉色突然驟變駭然地問道。看樣子他對這惡心的東西應該也有所耳聞,要不然他也不會這般模樣。
「沒錯!在濟南城千佛山極樂洞中的時候,李半仙就死于這惡心的蟲子」我看著他那張臉。
「難道是他?他怎麼也來了?早就應該想到是他了。」張墨飛暗自言語道,然後在身上模索出一個褐色的丸球來,一股奇異的臭味蔓延開來,他將丸球掰開兩半,一半塞進張傳寶嘴里,一半塞進自己嘴里,隨著喉嚨咕嚕一聲,那半顆丸球順著咽喉滾入肚里。
「你這你吞的什麼?」我詫異地問道。
「藥丸!」張墨飛頭沒有抬,嘴里嘟噥了一句,而手里一直沒有停下,他合起張傳寶的下頜,同時輕拍著他的後背,含在張傳寶嘴里的那半顆藥丸也滾入了下去。藥丸?莫非是可以驅趕三尸蟲的藥丸,要不然他一听到三尸蟲,就立馬果斷地翻出這粒藥丸來,看樣子他是有備而來,抑或是他曾接觸過這種三尸蟲。
「你你見過三尸蟲?」我順勢幫他扶住張傳寶,斷斷續續的問道。
「沒有!」張墨飛不加思索地答道,「但是我听說過!」他又打斷了我的思索,不緊不慢地說道。
「二子,你他娘的,听他胡扯些什麼!還是快些上來,保命要緊!」龍真在上面顯得急不可耐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話。我將手電光徑自照到了他臉上,龍真連忙用手擋住眼楮。
「這些不是普通的三尸蟲!」張墨飛似乎並沒有受到龍真的影響繼續說了下去,「這些是受過專門教的三尸蟲。」
「受受過教。」我轉過手電。
「這三尸蟲是寄居在人體的三種尸蟲,《道藏》和《太清玉冊》上都有記載,上尸蟲名為彭候,也稱青姑,在人頭內,令人愚痴呆笨,沒有智慧,多毀人容貌;中尸蟲名為彭質,又叫白姑,常在人胸中,令人煩惱妄想,不能清靜,多吞噬人髒腑;。下尸蟲名為彭矯,或稱之為血姑,在人月復中,令人貪圖男女飲食之欲,耗人骨髓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