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原話……公主,奴婢還是不要說了吧?」
「說!原句原話、一字一句地說給我听!」
「那、那好吧……」
阿星嘰里呱啦說了一氣,青墨這才暗松口氣,原來,這丫頭所謂的「罵人」就是她醉得一塌糊涂、古今不分的胡言亂語而已,害她白白擔心了半天!
敢情,納蘭聖雪從小到大,從來沒說過髒話啊!
不過,阿星最後幾句話,倒是讓她心中大驚!
「……當時,到房間送水的店小二還跟奴婢說呢,說您好福氣,有將軍這樣的夫君疼著愛著,要好好珍惜才行……」
「不是吧?一個店小二,他哪只眼楮看到沈若寒那個、那個什麼我了?!完全是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瞪著美美的水眸,青墨忍不住的叫囂,可是胸口,為什麼砰砰砰的跳呢?
難道,這就是原因??
因為沈若寒喜歡她,所以才甘願冒著被設計的風險,也要娶她為妻??
「瘋了,真是瘋了……」
拍拍臉頰、拍拍額頭,快點醒過來吧,納蘭青墨!
搞搞清楚,即便真是這樣,沈若寒喜歡的也是原來的納蘭聖雪,而不是現在的納蘭青墨!
再說了,新婚夜當著新娘的面他跟別的女人廝混,新婚第二天又把新娘禁足,如今北上,更是將她當做犯人一樣對待……試問,這樣,也算是疼、算是愛嗎?!
「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嘛!」
呲牙咧嘴,說服阿星的同時,連同心底那抹動搖一同清理掉。
阿星沒再說什麼,卻是一臉的不認同。
接下來的日子,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于是,她開始更多的注意馬車外的事情,尤其是他——沈若寒。
他似乎不知疲倦,不分白天黑夜,一直都處于狂奔的狀態,即使偶爾下令停軍休憩,他也是稍稍的眯一下,然後就騎馬前前後後的跑,她想,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偵查吧。
每到一處驛站,都會有大批的官員熱忱相待,但是沈若寒總是點頭致意,最多寒暄幾句,吩咐更換駿馬,便重新上路。
值得一提的是,每個驛站似乎都有他的派兵,然後一路下來,他們這支原先不過七八人的小隊,已經發展壯大為二三十人,足以稱得上騎兵隊了。
隨著他們的行程,天氣也漸漸變得很冷起來,北方的天空,是那種帶著清冷的空曠,遠遠的天邊,似乎還有雪山的影子,她和阿星都加了衣服,她的是一件狐裘大衣,柔順而厚實的皮草,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高調的奢華中,帶著令人神清氣爽的純淨。
裹著厚厚的狐裘,她在馬車里也越來越呆不住了,開始變著花樣的刁難起來,她本來就打算遨游世界的,現在雖說是行軍趕路,但也算是游歷的一中,卻偏偏她要坐牢似的窩在馬車里,想當然爾,心里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