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醫院,任寶寶領著楊哲宇走到病房。任父正愁眉苦臉的坐在病床前,見楊哲宇和任寶寶一起進來不覺奇道」寶寶,你怎麼沒上課啊?這位同學是誰啊?」
「爸爸,他是……他是」任寶寶一時之間真不好解釋和楊哲宇的關系。
「叔叔好,我叫楊哲宇。是寶寶的朋友,我听說阿姨治病差點錢,特意給您送來了。」
「啊?」任父吃驚的看著我,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楊哲宇理解的點了點頭,走過去把錢交到任父手中道︰」叔叔,有什麼話一會再說,現在快去交款吧。」
任爸感激沖楊哲宇點了點頭,拿錢走出了病房。
楊哲宇轉頭看了看寶寶的母親,她兩眼深陷,面容枯糟。已經處于昏迷狀態。看來再不醫治,的確會有生命危險。他拍了拍寶寶的肩膀,示意她放心,和她一起坐下在等待任父回來。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還不見任父。楊哲宇心想別是出什麼意外,交待了一下任寶寶便走下樓去收款處查看。
楊哲宇把一樓的收款處排隊的人前前後後看了半天,也沒見到任父的影子,于是走到前台想問一下護士還有沒有別的收款處。剛要開口,突然見到前台跑過來一個小護士,沖前台里的護士大叫」小芳,我听說剛才有個人在收款處被搶了錢啊??」
「是啊,幾個社會上的流氓,伸手就搶,那個人不松手還被捅了幾刀,現在還在急診搶救呢。」
「這也太不象話了,還有王法嗎?大白天搶錢!」
「哎呀你不知道,那個人拿著幾十萬現金的。要不能被搶嗎?」
「……」
楊哲宇的心咯 一聲。連忙問道」請問剛才被搶的是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
「是啊,你認識他啊?」
「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也許是我一個朋友的爸爸。」
任爸的尸體就停在急診室里,楊哲宇看到他的時候醫生正把白布蓋在他的臉上。那安詳的面孔象在思索著什麼。兩只眼楮空洞的看著上方……
隨後而來的警察把任寶寶和楊哲宇帶到了警局錄口供。到了警察局,做了簡單的筆錄。就讓兩人離開了。任寶寶給楊哲宇留了家里的住址後就跟著聞訊趕來的親戚走了。
無論是家貧如洗的任寶寶,還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慕容蘭。都會被金錢折磨得身不由已。想著她們一樣緊鎖的眉頭,楊哲宇感觸頗多。突然不想回學校,就在街上漫無目地的走著,思索著怎樣才能盡快掙到重生後的第一桶金。
冥思苦想之間楊哲宇走到了渾河岸邊,正在無聊的望著河水。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騷動。緊接著听到一聲慘叫,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捂著右肩趔趔趄趄的跑向楊哲宇。身後有幾個拿著鋼管的男人正在追他。楊哲宇下意識的一躲,瘦弱的男人本想用手扶他一下的手落空了,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後面沖上來的幾個人揮棒猛打,那瘦弱的男人頓時被打得嗷嗷直叫。
這時走過來一個象是頭目的男人,他不耐煩的沖著四周看熱鬧的人道︰」黑社會辦事,閑雜人等回避。」
看著那些凶神惡煞般的打手,看熱鬧的人一轟而散,楊哲宇也夾在人群中也走到遠一點的地方觀望。頭目看了看四周,吩咐下手把瘦弱男抬到一輛面包車里。好奇心不斷慫恿著楊哲宇,為什麼這麼一大幫壯漢要對一個小瘦子動手?心念一動,派出一只蚊子偷偷飛進了車里
「張容,你膽子不小啊。敢把公司帳上的錢全轉走。」那個頭目點燃了一顆煙,慢悠悠說道。
「李大彪,我操你女乃女乃。老子在公司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搞我老婆?你還是人嗎?」
「你情我願的事情,不要說的那麼難听嘛,只要你把錢還給公司。我找個黃花大閨女陪給你不就完了。」
「呸!老子不稀罕,你給老子帶綠帽子,老子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看你怎麼向老板交待!」
頭目看著衣服被瘦弱的男子吐上了帶血的口水,面色一變,沖手下說道︰」開車,把他帶回公司,我就不信掰不開他這張嘴!」
面包車開動起來,楊哲宇一看和錢有關。連忙聚精會神的催動蚊子繼續監視著,瘦弱男在車里大罵不止,奮力反抗。頭目上去給他一巴掌,狠狠說道」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到渾河里喂王八,說!錢在哪呢?」
瘦弱男輕蔑的一笑」實話和你說了吧,錢都存在我用假身份證辦的銀行卡里。沒有這張身份證,你永遠也轉不出來錢。」說罷突然把手伸到兜里拿出一個錢包,」呼」的一下扔出車外。面包車正在渾河大橋上行駛,錢包在護欄上彈了一下,掉到滾滾流動的河中。
「啊!」頭目眼看著錢包掉入河中,忙吩咐開車的手下調頭下橋想辦法撈錢包。由于錢包是皮質的,掉在河里一時之間還沒下沉。順著河水慢慢的飄向下游。楊哲宇跟著錢包的方向跑了一會,眼見四周沒人注意,心中想著章魚的樣子,」撲通」跳下了河中。
剛入水中楊哲宇就幻變成了章魚,嗖嗖的向錢包游去。面包車趕到岸邊的時候,他正好用八只吸盤吸住了錢包,沉了下去。頭目一看錢包在寬廣的渾河中沉了底,知道再也不可能撈上來。把肺都氣炸了,操起一個鋼管,沒頭沒腦的向瘦弱男砸去。
還沒打幾下,就听手下說」彪哥,別打死了。還指望他重辦身份證轉錢呢」。頭目憤憤不平的注了手,定楮一看,心下暗道這下壞菜了。
瘦弱男一聲不吭的歪倒在車座上,頭上被打出一個血窟窿,紅白相間的腦漿順著血水一起淌出來。不一會就咽了氣。頭目嘆了一口氣道」收拾一下,在棋盤山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吧。媽的,一百多萬就這麼沒了。老板回去得殺了我!」
楊哲宇在水下操控著蚊眼開心的笑了,這真是天助我也。這幫黑社會窩里斗。白白送了一筆不義之財!楊哲宇又順著河水游了一會,偷偷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上了岸。幸虧還是夏天,他一邊在太陽下曬衣服,一邊拿出錢包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