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陳雪下意識的回避,還是她在這種緊要關頭也能保持住自已的冷靜睿智。面對楊哲宇的魔爪巧妙的一閃身,表面上看好象是給楊哲宇讓出進屋的道來,實際上不動聲色的就化解了這次「被吃豆腐」危機。
楊哲宇一抓落空,有些尷尬。于是用伸出的魔爪撓了撓頭,干笑道︰「看起來沒什麼大礙,我進去幫你抓住它吧。」
陳雪下意識的點頭同意,她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大腦有一絲月兌線。看著楊哲宇走進屋內,才回想起自已還穿著睡衣,一時間關門也不是,開著門也不是。站在門口發楞。
「雪兒,你發什麼呆?還想讓更多的老鼠進來嗎?」楊哲宇出言嚇唬她。陳雪渾身一抖,連忙把門關上。
「老鼠在哪呢?」楊哲宇趴在底下邊看邊問。
陳雪指著上面心有余悸的回答「不在下面,在,在上面。」話音未落,就听到一陣細碎的爬行聲在天花板上傳來。陳雪又嚇得叫了一聲,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一般的旅館為了把噴淋,換氣煙道,中映空調等需要在頂棚布網的管道包住,都會用鐵龍骨和石膏板打上吊棚。這樣看既干淨又有檔次。可是如果上面的工程做的不專業,老鼠的活動範圍是四通八達的。只需要一個通向外間的小小的縫隙,你就休想抓到這些討厭的東西。
楊哲宇站在電視櫃上鼓搗來鼓搗去費了半天勁,這才郁悶的對陳雪說︰「完了,我眼看著那只灰皮畜生鑽到換氣管道里不見了。」實際上以他的能力抓只小小的老鼠還是手到擒來的,不過要是這樣就會消除陳雪對他的依賴感。這種缺弦的事他才不干呢。
陳雪信以為真,她看著累得滿頭大汗的楊哲宇心中形起一種甜蜜的感覺。她覺得自已象個成家的小妻子,丈夫就在身邊干著男人該干的事情。此時此景,做為妻子的自已應該拿著一條毛巾,溫馨的為愛人擦去汗水。想到這里陳雪看了一眼衛生間,正在猶豫要不要真去拿一條手巾出來。就見楊哲宇用袖子隨意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由于天花板上陳積的灰凋凡多,頓時英俊少年就變成一只花臉貓。楊哲宇猶在不知的說道︰「好了,老鼠跑了。那我回去了。」
陳雪正笑著楊哲宇的滑稽樣,听他要走。連連拒絕︰「不行,不行。要是老鼠又回來了呢?」
陳雪的話正中楊哲宇下懷,對付陳雪這樣的聰明MM就要有種欲勤故縱的手段才不會讓她懷疑。楊哲宇臉上帶著盲然的神情說道︰「那可怎麼辦?」無知的表情好象他是個傻子似的。
「要不,要不你再陪我一會吧。」實際上陳雪是想讓楊哲宇陪她一宿。但又怕楊哲宇听到一宿後產生岐義。只能托得一時是一時。
「那好吧」楊哲宇按奈住心中的喜悅,瀟灑的從電視櫃上跳下來,他自以為這記標準的武打動作很帥氣。可惜配上他的大花貓臉形顯得那麼不倫不類。
「撲哧」陳雪忍不住笑了,她指了指楊哲宇的臉道︰「你快去洗洗臉吧。全是灰了都」
「啊?」楊哲宇這才回過味了,尷尬的跑進洗手間。
正當陳雪思考著兩個接下來要做點什麼打發時間時,卻听到楊哲宇在洗手間里叫道︰「完了,停水了。」
陳雪想到了什麼,跑進洗手間對楊哲宇說道︰「不是停水,是這個水龍頭壞了。剛才旅館服務員解釋過了。想用水得把下面的閥門打開。」說完用手指了指洗手台下面。
「哦」楊哲宇彎下腰,由于洗手台下面太黑。模了幾下也沒模到閥門。于是陳雪湊了過去,彎腰給他指出閥門的正確位置。
閥門緊貼著洗手台下面的牆壁。實際上想打開它最簡單的辦法是蹲下去伸手夠它。可是楊哲宇嫌麻煩,看準了水閥的位置,仍然采取彎腰的姿勢歪著頭用手模索,正當他模到水閥想和陳雪說我模到了的時候,他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陳雪此刻也彎著腰等著楊哲宇開水閥,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楊哲宇有所動作。正想問他到底模到沒有,卻發現楊哲宇張著大嘴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自已的胸部。陳雪下意識的一低頭。這才發現,由于睡衣的領子開口很大,兩人的姿勢又是對著彎腰。自已那白皙的胸脯和粉色的罩罩被眼前的看得清清楚楚。
「啊,討厭!」陳雪連忙捂住領口站了起來。一抹紅霞剎時布滿了小臉。
楊哲宇被發現了偷窺行為,也老臉一紅。干笑的解釋道︰「無心之過,嘿嘿,無心之過。」順手擰開了水閥。
陳雪還沒來的及抨擊楊哲宇的無禮,就被水龍頭噴涌出的水花濺了一身,她驚叫一聲退了幾步,急促的喊道︰「關小點,關小點。你打開太大了啦。」
楊哲宇連忙關小了水閥,嘟囔道︰「我哪知道這個破水閥這麼多說道啊。」說完扭頭想沖陳雪自嘲的笑笑,結果再次石化當場。
這回陳雪算是賠大發了,剛才她只是被楊哲宇看到了半邊胸部。現在由于白色的薄睡衣被水浸濕,玲瓏剔透的身體完好無損的被楊哲宇看得明明白白。那修長的大腿,那縴細的腰肢,當然還有迭蕩起浮的胸部。就象電影中的特寫鏡頭一樣,唯美華麗的呈現出來。看得某人血脈憤張。
「呀」陳雪低呼一聲,也發現了自已的不妥,小小的手臂捂住上面又露著下面,擋著下面又照顧不到上面。手忙腳亂的折騰著。
幽雅的陳雪很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楊哲宇看著她可愛的徒勞無功。順口就說出一句心里話︰「嘿嘿,沒想到雪兒你也有這種愛好。這個櫻桃小丸子可真CUTE。」
「櫻桃,櫻桃小丸子?」陳雪停住了動作,楊哲宇說什麼呢?突然,她害羞的意識到,楊哲宇說的是自已的卡通內褲上的圖案!「流,流氓!」陳雪這才想到要躲到里屋逃避那雙YD的眼楮。
楊哲宇心道這下玩大了,磨磨蹭蹭的洗了把臉。關閉了水閥。忐忑不安的走出洗手間。此時的陳雪正蓋著被子不知在里面折騰著什麼。見到楊哲宇出來停下說了一句大壞蛋。然後繼續把頭伸到被子里七上八下。
這鏡頭和國產電視里晦澀的夫妻夜生活象極了,楊哲宇YD的想著,陳雪不會是因為自已看光了她的身體,此刻月兌去了浸濕的睡衣,無奈的選擇以身相許吧?要是這樣,自已要不要回到洗手間再洗個澡啊?爬了一天山剛才又出了一身汗,這樣的狀態會不會唐突佳人呢?
陳雪突然停止了動作,小腦袋從被子中伸出來。笑吟呤的看著楊哲宇道︰「宇,你想知道我里面穿的是什麼嗎?」
「咕咚」楊哲宇咽下一大口涂抹。他沒想到文靜睿智的陳雪也有這麼瘋狂的時候。這,這分明是種****果的性暗示。真沒想到陳雪在這方面一點也不害臊,楊哲宇激動不已,慶幸自已遇到了床外貴婦床上蕩婦的極品女人。顫抖的雙手模住了被角。
陳雪媚眼如絲的看著楊哲宇,那神****說還休,欲罷不能。充滿期待,又飽含深情。楊哲宇被陳雪的風情萬種打消了玩點情調的念頭。雙手一揚就要掀床上的被子。正當他面含桃花眼吐春水的渴望看到陳雪玉陳橫陳的時候,猛的發現陳雪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
「不好,恐怕有詐!」楊哲宇驚恐的想著。可是手臂已蓄滿了力量,伴著慣性身體還是慢了大腦一拍。「呼」的一下掀開了被子。
只見被子里的陳雪穿著一身整齊的運動服,雙手緊握著一個枕頭。沖著還沒來得及做出錯鄂表情的楊哲宇劈頭蓋臉就打了過來。邊打還邊解氣的說道︰「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
這間山野旅館的枕頭不知道充的什麼芯,反正不是鴨絨澎化棉之類富有彈性的東西。很可能就是塞的布條,被陳雪的小胳膊虎虎生風的掄起來,還真有些氣勢。尤其是前幾下,正好打在楊哲宇的鼻子上,糾結在一起的布疙瘩撞得他鼻子一酸,差點疼出眼淚來。連忙捂著腦袋抱頭鼠串連連求饒。
正當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房門卻「咚咚」的被人從外面粗爆的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