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宇找到了心中不踏實的原因,陳雪太聰明了!短暫的月兌線後馬上恢復了一貫的睿智。她不是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只是到現在楊哲宇還在耍心眼,現成語,讓她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開玩笑,也不看看被糊弄的對象是誰!
「姑女乃女乃啊。」楊哲宇欲哭無淚。「只要你們能和睦共處,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其實慕容蘭早就認可了這種無可奈何的境遇。她看了陳雪一眼,有此猶豫要不要說出一些不合時適的話來。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已的心里話,她帶著勸慰的口吻說道︰「妹妹----如果你認可我叫你妹妹的話。我想和你說說心里話。」
「姐姐你說。」
「我想說,雖然這個社會沒有規定只有男人才能腳踩兩條船。但你的有些作法的確讓我無法苟同。」
陳雪看了楊哲宇一眼,一揚小臉回道︰「你說,我哪方面做得讓你看不上了?」
「三班的王峰!」慕容蘭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峰?誰啊?我怎麼沒听過?」一個年組就那麼百十來號人,三班和二班挨著,又都是文科班。下課兩班的學生經常互相串班聊天。楊哲宇對三班的那群牲口再熟悉不過了,但慕容蘭說出的這個名字卻讓他感覺很陌生。
慕容蘭在陳雪解釋之前搶先答道「原來你還不知道?這個叫王峰的男孩是插班生。就在你沒來學校這幾天轉學來的。听說家里很有勢力,人長的也很帥……」
「你介紹他帥不帥干嘛?」楊哲宇不喜歡慕容蘭的嘴里贊揚別的男人,他打斷了她的話︰「說重點好不好?你想急死我啊!」
這回陳雪沒有讓慕容蘭佔到先機︰「不就是那人老來咱們班和我研究題嗎?我們的慕容班主任想太多了。以為我和人家談上了呢。」
「哼!難倒不是嗎?陳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這人非常咬尖。與其不能獨自擁有小宇,莫不如另選個一樣優秀的!」
「哈,真是笑話。我看你才是佔有欲極強的人,眼看著自已所愛的人愛上別人。趕緊無中生有出一些故事,想獨霸對方。」
「你倒打一耙!」
「你黔驢技窮!」
兩個女人針峰相對,誰也不讓誰。就在辦公室里沒風度的對持著。楊哲宇開始還覺得有趣,慢慢從她們的對話中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揚手止住了慕容蘭,一把拉過來陳雪,寒著臉道︰「陳雪,我只問你,是不是真愛我,只愛我?」
剛才還一臉倔強的陳雪立即軟了下來,她憂傷的看著楊哲宇,雙目中剎時充滿了霧氣︰「你不相信我?」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煩惱。楊哲宇其實問的很有技巧。他沒有追問陳雪與那個王雪峰到底是什麼關系,而是問她是不是「只愛我」。這個「只」字卻讓聰明的陳雪感到莫大的污辱。難倒自已那寶貴的初吻不能說明問題嗎?難倒在楊哲宇眼里,自已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嗎?想到這里,陳雪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出來。她不想在慕容蘭面前展現出自已的柔弱。竭盡全力忍住抽泣的沖動。
楊哲宇看了陳雪一會,他不能相信這個睿智的女孩只是因為自已一句話而如此失態。這說明女孩的心里充滿了委屈。是啊,自已不該懷疑她。陳雪是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孩。自已身具異能又煞費苦心才好不容易打破了她的幻想。那個王雪峰何德何能,可以在幾天的工夫就獲得佳人傾心呢?想到這里楊哲宇抱住了陳雪,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好了,我不該這麼問,我當然相信你了。我只是對自已有點不自信罷了。」
「哇~」陳雪得到了愛人的懇定,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委屈。撲在楊哲宇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妹妹」慕容蘭走了過去,她展現出對楊哲宇莫大的包容︰「原諒姐姐剛才的失言。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確定一下你是怎麼想的。現在姐姐知道了,你也是真心愛小宇的。姐姐放心了」
陳雪慢慢停住了抽泣,她有點不好意思。慕容蘭大度的讓人相形見拙。這種寬慰的態度激起了陳雪的斗志。好吧,既然你能在這樣的狀況下還展現出一派大家閨範。那我陳雪再矯情下去就顯得太無理取鬧了。明著斗不了,咱們就暗斗。看看到底是誰才能笑到最後。
「姐姐,我不怪你。你也是為了小宇好。」陳雪從楊哲宇身上抽身而出,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珠。
「好啦,好啦。解開心結就好啦。大家還是好姐妹嗎。」某人馬上為尷尬的兩女送去一個大台階。
慕容蘭笑著拉住了陳雪的小手︰「妹妹,既然我們都愛上了這個無賴,而且都無法割舍的話。我想我們應該有所覺悟。不能改變命運帶給我們的生活,何不如攜起手來,把握住這種另類的人生?好好的享受一番呢?」
「姐姐,你想的倒是開」陳雪想到了那個關于雄鷹的比喻「不過我對這個作惡多端的人倒是也有一點點信心。其實我認同你的說法。只是……」
「只是某人應該為其得到的天大福分做出點犧牲是不是?」慕容蘭把話接了過來。
陳雪笑了,她就喜歡這種心靈相通的默契︰「姐姐,這不叫犧牲。這叫約束。再出色的男人沒有約束,也會荒婬無道。我可不希望自已的妥協遭受始亂終棄。」
「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人哪都好,就是太了。不制約一下實在不行。」
「要不咱們給他擬一個行為準則吧?」
「我看行。」
楊哲宇一點也沒因為兩女的和睦態度感到高興。她們實在是太旁若無人了,看到那兩顆湊到一起編排自已的美妙腦瓜,楊哲宇覺得自已的頭比她倆加起來都大。這哪是對待親密愛人的態度?分明是一對買菜的婦女在討論豬肉的做法。噢∼賣糕的,楊哲宇痛苦的拍著額頭,他感覺自已對幸福的憧憬有些太過樂觀。
「兩位姑女乃女乃。在你們眼里,我還是人嗎?」
楊哲宇必需打斷她們的研討,因為他都听到關于如何限制自已的穿著打扮的細節了----真要按她們說的搗持自已,大山里來的村姑都會嫌老土的。「難倒你們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嗎?你們互相看一看對方,這麼美貌出眾的女人難倒世上還有第三個嗎?真是杞人憂天。」
兩女心里甜絲絲的,被愛人肯定的幸福讓她們有些放松警惕。一起白了楊哲宇一眼。陳雪道︰「我們這是防患于未然。別把你自已標榜的象純潔少男似的。說說吧,除了任寶寶,還有沒有別的女孩受了你的欺騙?」
「沒了。」楊哲宇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