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宇很有成就感的等著電梯。與陳楚凡的會晤能如此成功。有點讓他喜出望外
「看來那個老迂腐也並非一無是處。」某人喜滋滋的幻想著終會抱得美人歸。
「嗡嗡……」楊哲宇的電話震動功能被來電開啟了。他不耐煩的掏出電話按了接听鍵「喂,誰啊?」
「兒子,中午回不回來吃飯啊?」是老媽的聲音。
「回來啊,這不往家走呢嘛」
「那你快點吧,這都幾點了。再不回來吃該耽誤下下午上學了。」
「好類!您兒子我‘啾’的一下就回去了∼」
「這孩子,都多大了還象小孩一樣。快點吧你∼」老媽笑呵呵的掛了電話,給兒子熱飯去了。
每天都回家吃飯是楊哲宇對自已定下的死規定!
以前老媽和老爸在一起練攤兒。成天鬧鬧哄哄的也算有個營生。現在老爸被自已搞到天博公司當了經理。早點攤就有點忙不過來了,楊哲宇心疼老媽的身體,就勸她說咱家現在也算小康家庭了,那麼勞累干嘛啊?干脆就撤了早點攤吧!于是楊媽媽就在家安享起她的家庭婦女生活來。
開始幾天還滿舒服的,每天在樓下和別的婦女聊聊天。打打街頭麻將。小日子那叫一清閑。可是隨著楊父天天加班,楊哲宇又老出去泡妞。楊母就有點失落了。她本是個勤勞慣了的人。一下子閑下來了,總覺得生活中欠缺了什麼。于是就把精力放在每日三餐上。老公工作忙她能理解。可是有固定作息時間的兒子要是敢不吃她精心準備的飯菜?大發雷霆那是夸張,嘮叨一晚上不重樣她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楊哲宇理解老媽的心情,他從來都是個孝順的兒子。
「老媽,我回來了。」楊哲宇一路狂奔沒用十分鐘就「啾」到了家。他急沖沖的打開門,剛想沖到飲水機前灌大肚。突然看到客廳的沙發上背對著他坐著個男人。
「喲,小宇回來了啊。幾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一張精瘦的損臉轉了過來。
「你到我們家來干什麼?」楊哲宇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那個男人是楊母的弟弟----楊哲宇的的小舅。一個敗家型選手!這小子在楊哲宇小的時候常來楊家混吃混喝,臨走還得順走楊父一盒煙。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是楊母的親弟弟。可是這個成事不足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了賭博,竟有一天偷了楊家的全部細軟跑出去揮霍了!存款還就算了,本身楊家就沒什麼錢。主要是里面有一枚碧綠的玉鐲,那是老爸結婚時用好幾個月的工資給老媽買的定情禮物。且不說其價格幾何,光是它的象征意義就足以讓楊哲宇恨死這個臭舅舅了----那本是要傳給他未來老婆的東西!
雖然老爸想一展身手把這個倒霉小舅子爆打一頓,無奈錢已經讓他敗光了。為了保住家里的電視電冰箱。楊父換了家里的鎖,徹底斷絕了和他的來往。如今多年沒見的損逼臉又找上門來,不得不讓楊哲宇充滿警惕!
「兒子回來了」楊母在圍裙上擦著手從廚房走了出來「飯馬上就好,你先和小舅說說話吧」
「我在問你,你來我們家干什麼?」楊哲宇沒有理老媽,義憤填膺的沖著那張損臉說道。
「這孩子,舅舅就是來看看你」老媽畢竟是老媽,心軟的跟面條似的,早就忘了當初自已的壞弟弟是怎麼對待自已的。本著血濃于水的態度,偏袒起這個壞種來。
「小宇啊,舅舅是向你家賠不是來了。以前舅舅年輕不懂事,賣了你家的傳家寶。現在舅舅知道錯了。你看,這是什麼」損臉從懷里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枚玉鐲。
此玉鐲可非彼玉鐲。楊哲宇湊過去仔細看了看。怎麼這麼眼熟呢?對啦!前幾天剛和任寶寶溜達過的他一下就回憶起來----那盒,那包裝,那鐲子上的商標,無一不證明他的論斷----太原街夜市賣的高仿貨。沒錯!一模一樣!
「行啊,小舅你出息了啊。舍得花十塊錢給我媽買禮物了啊。」楊哲宇譏諷的看著眼前的損逼臉。
被識破的損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著,然後迅速月兌離了尷尬︰「呵呵,小宇你和小時候一樣,就愛和小舅鬧。」
我愛和你鬧?楊哲宇差點沒瘋了!想當初你要不偷我的零食吃我能一見到你就和你拼命嗎?你媽的!老子攢的二百多本小人兒書估計莫名失蹤也和這個敗家玩意兒有關!楊哲宇一下回憶他缺憾的童年。很多詭異的事件頓時都找到了合理解釋。
「好了,吃飯嘍」楊母從廚房端出飯菜,招呼兩個人上桌。
老媽的面子總是要給的,楊哲宇哼了一聲走到餐桌前。
「好久沒吃到姐做的飯了」損臉訕笑著跟了過去︰「喲喝!真豐盛啊!」
「小弟,喜歡你就多吃點。」楊母慈愛的看著她的破弟弟。
「姐,其實我這次來是想求你點事。」損臉竟然能完美詮釋出扭捏的表情,著實讓楊哲宇吃驚不已。
「有事你就說吧,都是一家人。沒什麼抹不開的。」楊母一直對這個弟弟心懷愧疚。當初家里窮,照顧不好他。讓他走上了邪路。現在有錢了,自已能承擔起大姐的責任了。弟弟就算不來找她,她也會主動幫幫他的。這不是炫耀,而是真心誠意的大姐風範。
「我想借點錢做個小生意。」扭捏,繼續扭捏。
就知道是借錢,楊哲宇皺著眉說道︰「我們家沒錢。」
「得了吧小宇,別和舅舅鬧了。我都听你媽說了。姐夫現在是天博集團的高層呢。」
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原來損臉是听到了老爸當上了高級白領,就趕快跑來惦記撈點油水。可惜你這個如意計算器按錯了!
楊哲宇沖損臉道︰「你想做什麼生意我听听?」
「地下**彩做莊!」損臉眉飛色舞的拿起一個雞爪子塞到嘴里邊肯邊說︰「你們不知道。這東西老掙錢了!這麼說吧,當個小莊每個月至少都是這個數。」損臉揚起手里的雞爪子,做了一個三的手勢。
「那東西是違法的你不知道嗎?」楊哲宇的臉頓時就陰了下來︰「非法聚眾賭博!黑白兩道你都能擺平嗎?」
「不是有我姐夫嗎?天博集團的大名在奉天可是響當當的!只要給我一筆啟動資金。再加上姐夫的鼎立相助。不出一年我就是百萬富翁!」
楊哲宇真想把碗扣在這個不要臉的頭上。以前小賭還不算,現在還想當莊害人?還想把老爸拉下水?姥姥!我非把你那如意計算器里的電池摳出來不可!
沒等楊哲宇發話呢,老媽先生氣了︰「小弟,如果你做正經生意姐還能幫你想想辦法。可是你現在是想違法亂紀!姐可不能幫你,你姐夫更不能幫你!我們不能眼看著你犯罪不是?」
「姐,其實錢是次要的。**彩做莊也沒什麼投入。主要就是得有人罩著。你放心,我不會太麻煩姐夫的。你們是正經人,我不拉你們下水。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回頭等我被抓了讓姐夫把我撈出來就成。」
「那也不行,你姐夫沒那麼神通廣大!你要還當你有我這個姐。這事就別提了。」
「我不!我能干什麼啊?我在社會混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光棍一條。本想著撈點偏門成個家。你還不管我?我就你這一個姐,你不管我誰管我?我那死去多年的老娘啊……」說著說著,損臉竟捂著臉哭了起來。
楊母的心軟了,怎麼說都是自已的弟弟。這幾年她一直偷偷從拮據的生活中省出一點錢接濟著他。這個不成材的弟弟眼看都奔四十的人了,一直也沒個正經女朋友。那是她們家唯一的男丁啊!再找不找對象可就要斷香火了。怎能不讓她這個當大姐的心急如焚呢?
「小宇,要不你和你爸研究研究。在公司給你小舅找個營生干干?」
「我不,我就要干**彩!那個能掙大錢!」損臉振臂高呼。
「你再叫我抽你你信不信?」楊哲宇怒了「挺大歲數裝什麼無賴!吃完飯趕緊滾!我家不歡迎你。」
損臉驚愕的看著自已長大成人的佷子。心中不由得長嘆了一聲︰老了!不比從前了,以前那個一腦蹦就彈得他哇哇大叫的時代過去了。就自已現在這保持得很苗條的小身板,再挑戰這小子的忍耐真有可能被扔出去!想到這里損臉頓時就蔫了,癟著嘴扒拉著碗里的米飯。一副受氣的死樣子!
「怎麼和小舅說話呢?沒大沒小的。」楊母想不到兒子能鎮住弟弟。連忙調解著屋里的氣氛。
「吃完飯就趕快走吧。下午去天博大廈找張力新。就說我叫你去的,讓他給你安排個事干。」楊哲宇不想讓老媽為難,還是說了軟話。
張力新?損臉轉悲為喜。張力新在道上也算個很有號的人物。佷子能介紹他給自已認識。看來自已的**彩大計也不是全盤皆翻。損臉答應了一聲,開心的又拿著一個雞爪子。
楊哲宇的本意是讓自已的敗家小舅去天博集團謀得個正經職位,沒想到他死心不熄的還惦記著**彩的事。他忘了張力新強壯的身體里裝的是套簡單的腦袋。就這樣為自已埋下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