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本想給這一對終成眷屬的小兒女留出空間的,可陳雪卻慌亂的要求和她一起離開。原因是,剛才楊哲宇無意中留露出的不要臉話太不要臉了!這是在宿舍!不是學校後院的林子!如果慕容蘭此刻離開,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里可就剩下,她,楊哲宇.還有床!在有床的情況下,那個不要臉的可能只親親小嘴模模小手嗎?
NOWAY!絕對NOWAY!小姑娘第一個拉開門沖了出去。接受一個人,不代表馬上就可以坦誠相見!這丫頭循規蹈矩的勁頭又上來了。慕容蘭臥室里的雙人枕頭讓她嚇出一身白毛汗。
看著陳雪落荒而逃,楊哲宇和慕容蘭相視笑了。慕容蘭笑的是陳雪這丫頭臉皮忒薄。楊哲宇卻是另有深意.
「肉肉,要不咱們.」
「去!」慕容蘭領悟了楊哲宇的深意「人家那個來了。不方便的。再說下午我還有課呢。」
「這個」楊哲宇婬笑著張開手臂「我會很快滴……」
「才不信你呢」慕容蘭向外使勁推著楊哲宇「每次都把人家搞得軟棉棉的一點勁都使不出來。信你我下午就上不了課了!」
「別推啊,把套遞給我。」
「套?」慕容蘭差異的看著楊哲宇,見他指著門後,才明白他的意思。
「流氓,外套就外套。非要省略一個字!」
楊哲宇正要繼續調笑慕容蘭,慕容蘭老爸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是慕容董事長啊,有事嗎?」楊哲宇冷淡的問道。
慕容復被楊哲宇公事公辦的口氣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實際他知道楊哲宇為什麼這個態度。可是向小輩道歉卻實在讓他難以開口︰「小宇啊。伯伯見你天天走路上學,想給你買輛車代步。你找個時間和小蘭去車行看看吧」
楊哲宇明白慕容復的意思,畢竟人家是長輩,身邊的慕容蘭又扯著他的衣角。胸中一口怨氣便化解開來,語氣頓時緩和了︰「那謝謝伯伯了。」
「都是一家人,謝什麼。哦對了,我還有個事想和你說說。」
「伯伯您說。」
「現在工程已經開工,售樓處也蓋好了。可是商品房銷售許可證遲遲辦不下來。負責審批的沈主任是個老頑固,油鹽不進。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事可能沒這麼簡單。等我和老張踫一下再說吧。」楊哲宇皺著眉頭掛斷了電話。
「我爸說什麼?」慕容蘭在旁邊听得一知半解。
「你爸說送我一輛車,讓咱倆有時間去車行挑一輛。」
「嘻嘻,我爸這是向你道歉呢。」
「那當然!你現在歸我所有了。他憑什麼利用你開拓他的事業?」
「好好,我的大醋壇子。我可不和你扯了,一會上課該晚了。」
「那你去吧,我回公司辦點事。」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哦不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慕容復剛才沒有把話挑明,但楊哲宇听懂了他的意思。
天博集團下屬的天博服務公司是專為各企業解決疑難問題的公司。宏大和他們簽有長期合同,遇到沈主任這種人。宏大來軟的不行,就得服務公司出面來硬的試試。這是一,還有一點大家心里都明白,楊哲宇上午在酒桌上打斷了慕容蘭向李超撒嬌。同時也就打斷了讓李超解決商品房預售許可的審批問題。誰請的神誰送,這是心照不宣的事。
張天博正在辦公室里打電話,楊哲宇敲門進來了。
「老張,市綜合辦的沈主任你知道不?」
「沈主任?哦,你是說沈春陽啊。知道啊。你問他干什麼?」
「慕容伯伯的樓盤都動工了,這孫子就是不給批商品房預售許可。現在宏大干瞪眼賣不了期房。這不耽誤事嗎!」
「不對啊。慕容復不應該犯這麼大的錯誤啊。按說這些手續應該早就辦好的。」
「這你還不明白?一定是李超那孫子從中做梗。先給你開綠燈放承諾騙你騎上馬。然後在關鍵時刻卡你一道讓你下不來。這個老流氓不要挾點什麼絕不罷休!操!」
「李超?沈春陽?嗯,有可能。這個沈春陽我記得他以前是經貿局的辦公室主任。前一陳子一下榮升為市綜合辦主任。我還嚇了一跳。現在看來,他很可能是李超的嫡系。跟著順風車升上來的。」
「咱不管他那麼多,我就想知道申報手續具備的情況下。他憑什麼卡著不批。」
「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張天博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起來,不一會便冷笑著掛了電話︰「是設計院的圖紙出了問題。這個李超果然是個老狐狸。表面上看事事順利,實際上一環套一環的鎖著你。」
「設計院圖紙的毛病?那重改不就完了嗎?」
「沒那麼簡單。象這種市里關照的工程。很多情況都是特事特辦。慕容復又是第一次接觸房地產。難免在很多事上都依賴于李超。我估計不光是設計院,追溯起來,規劃局,國土資源局等方面都會留有小尾巴。照這樣看來,慕容復現在的施工都是違法的,更別談預售了!」
「這孫子!」楊哲宇頹然坐在沙發上。不是我軍太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現在就算不管不顧的跑去殺了李超。也不能挽回慕容復被算計的爛攤子。
不愧是搞政工出身的,李超設的連環套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解。楊哲宇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楊先生,你打算怎麼辦?」慕容復給楊哲宇點上一支煙。
怎麼辦?象李超這種地位的人物。殺了要省事一些。可是正如張天博所言。李超一死,勢必在盛京挽起濤天巨浪。官方追查的力度一定很大。李超雖死,但他的黨羽仍在,慕容復的麻煩也仍在。有經驗的刑偵人員只需略一推敲。難免會波及已身。
難倒,非要動以手段脅迫他嗎?脅迫,只對一些小人物有效。象李超這種年富力強,人脈頗廣的一市之長,會對黑社會低頭嗎?即便當時他答應放過慕容復。只要危險一解除,難免會來個回勺。以慕容復這種綜合性的集團,和天博這種泛黑的集團,能抗住來自政府的各方面壓制嗎?
「楊先生,為官之道。正如做人。」張天博悠悠道來︰「有錯有對,有簡單,有麻煩。比如以前的天博集團。眾所周知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販毒團伙。這是不容質疑的!為什麼官方遲遲不采取行動?」
「你是說?」
「任何人都有錯誤,任何人都有人性的弱點。為官也一樣,很多時候,明明是顯而易見的東西,只要涉及官場的利益。便會變得無比復雜。而我,便是在這復雜的環境中得以生存,發展。」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要正面解決這次危機。只需要攪亂李超的思維。讓他對我們模不清底細。他便不會輕舉妄動?」
「正是如此,只是一時之間我還想不出有效的辦法來。」
兩個男人默默的坐在辦公室里抽著煙,空氣中充滿了凝重的氣氛。慢慢的,楊哲宇的臉上幻起了笑容.
「老張,我想到了!你看這麼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