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楊哲宇磨破了嘴皮,也只是讓任寶寶相信他不是變態而已。再叫她和自已獨處一室。這丫頭就死活不干了。按她的話說︰「即使不是沖我噓噓,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我還小,還不能被你摧殘!」
難倒這個小丫頭這麼快就明白自已要干什麼了?楊哲宇郁悶的開著車和任寶寶一起回校。小丫頭時不時用她那雙有著很長睫毛的大眼情狡捷的看著他。在等一個紅燈的時候。楊哲宇一下子醒悟過來。她明白個屁!這丫頭只不過是因為剛才把她搞出了「亮晶晶」----又沒有讓她第一時間提上褲子----因此她在自已面前丟了臉的一種報復!(呼∼)
哎∼怨怨相報何時了啊!
楊哲宇很郁悶的郁悶著。紅燈變成了綠燈都沒回過味來。寶寶那麼純的一個小丫頭,就和陳雪有過那麼一次接觸。就那麼一次。就學壞了!而且,還在持續學壞中!看看,這丫頭都會糊弄人了。還「我還小,不能被你摧殘!」不知道哪個剛在在操場邊上挺著大咪咪說「我已經快十七歲了,不小了。」哼!不知道是誰!
想到這里楊哲宇就很自然的看了寶寶的咪咪一眼。一直在看著他的寶寶馬上警覺的用雙手捂住了胸部。可是楊哲宇都不能用兩只手完全按住她的咪咪,寶寶的小手怎麼可能全都擋上呢?就在寶寶做出這個讓楊哲宇更加興奮的手勢的時候,後面響起了震天的喇叭聲。
「靠,著什麼急啊!」楊哲宇嘴上嘀咕著,手上卻不敢怠慢。掛擋,放手剎,踩油門。一氣呵成的沖出了路口。倒不是他很有公德心,主要是他一直擋著別的車,路邊的交警已經準備向他走過來了。要知道,這輩子他還沒有駕照呢。
汽車駛入學校附近,開始減慢速度。任寶寶正暗自慶幸每次小宇哥哥想欺負她老天都會生出狀況來化險為夷時。汽車竟沒在校門口停住,而是加了一腳油竄出去了。
「小……老公,你要去哪里啊?」任寶寶有些驚慌失措,車子的速度明顯高于安全速度。
楊哲宇沒有說話,滿腔的嫉妒讓他鐵青著臉。就在剛才,就在校門口。他親眼看到範佳琪接過一束鮮花後,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寶馬。在他心中,範佳琪已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面帶著那樣的微笑,毫不猶豫的接受別人的花?走上別人的車?難倒,一切的一切她都忘了嗎?
然而,楊哲宇沒有看到,寶馬車里的範佳琪一臉愁苦的坐著,那束嬌艷的鮮花就隨手仍在一旁。
眾所周知,範家大小姐是個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姑娘。率真的性格,豪爽的風度。令很多見過她的人都要不由贊上一句「虎父無犬女!」
這一切都被楊哲宇忽略了。他所看到的,是她的痴情,她的無怨無悔,她的與世無爭。他以為這才是真的範佳琪,以至于和範跑跑進行了秘密約定後便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倔強的丫頭。事實證明他錯了!
很離譜的錯了!
每個人都會為愛改變。範佳琪是個從沒戀愛過的姑娘。當初楊哲宇以蠻悍的手段征服她,又以不冷不熱的態度對待她。無形之中,便給了她一種處于卑微地位的心理暗示。正如之後楊哲宇看到的那樣,這丫頭一直默默無聞的守護著自已的愛情。她是那樣小心翼翼,耐心等待。她以為,只要按奈住自已囂張跋扈的心性,楊哲宇終有一天會回到她身旁。
可是楊哲宇呢?在他們相處的日子里。從來都是很忙碌的忽略她。盡管她再沒有派私家偵探監視楊哲宇。可是她範家大小姐的身份擺在那里,很多為了討好她父親的人都會把「無意中」看到的關于楊哲宇的種種知會她。
盡管她不想听到那些令自已傷心欲絕的事實。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楊哲宇帶女朋友上街沒有找她,楊哲宇事業上有困難沒有找他,楊哲宇根本就把她當做外人!甚至,他認可出去喝花酒找小姐!也想不到他眾多的女朋友里還有一個扮了很久「溫柔賢惠」的她!
盡管她父親很有深意的勸她這一切終會過去。可是她誤解了這份深意。她以為,父親的勸慰只是出于一種很簡單的道理----時間可以扶平一切傷口。
能嗎?這是她的初戀!她為之改變的猶如一次月兌胎換骨重生般的初戀!
而今她憂郁的坐在寶馬車後座,沒有任何人能脅迫她這麼做。以她的身份脅迫她的只有她自已!是的,她是自願的。這是自虐還是自暴自棄?或者往好听了說是想通過別的男人來療傷?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
一切都是那麼鬼使神差!
寶馬停靠在一間很有情調的咖啡廳。開車的男人走下來,很紳士的替範佳琪打開了車門。他會對我這樣嗎?女孩有一刻失神!算了,天知道他又在摟著哪個女人尋歡作樂!想到這里女孩的幽怨一下就佔滿了心頭,賭氣一般的走下車。跟著那個男人進了咖啡廳。
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定,男人點了一杯素咖啡。範佳琪心不在焉的要了一個卡布琪諾。兩人就那麼很正經的坐著。時不時交談一句。大多都是男人提問,範佳琪做答。看的出來,男人很寬容的承受著範佳琪的冷淡,他的提問也很有技巧。不一會便讓對面的冰山融化了一角。
楊哲宇坐在車里看著窗前的一對「狗」男女。他反復審視自已和那個男人的差別。最終的結果是,除了衣著相差甚遠。無論是年齡還是容貌都是自已佔絕對優勢!氣質呢?這倒不太好說。氣質本來就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
那個男人很儒雅,以他的年齡來說,這種儒雅莫不如稱其為風度偏偏。他很年輕,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或者更年輕些。男人的淡定模糊了他的實際年齡。這種可怕的事實昭示著兩點。一︰他對女人很有經驗。二︰他對自已很有信心。讓楊哲宇不安的是,範佳琪好象並沒意識到這兩點。而是逐漸被男人的談吐吸引了,開始有了自發性的提問---盡管她還是那麼冷。
對窗里的男人來說,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對窗外的男人來說,這是一個糟糕的啟始。
楊哲宇就是帶著一種糟糕而不服輸的心態走進去的。嫉妒讓他喪失了應有的冷靜。很囂張的摟著任寶寶,歪叼著一支吸了一半的煙。橫刀大馬的坐在了範佳琪能看到的最近的臨桌。是的,她能看到他,與此同時,他也能看到她。
其實完全沒必要這麼夸張,自他一進門她就看到了!那個反復排斥了數天,可是仍固執的坐守在心髒正中間的男人,被她一眼就看到了。女孩的心刺痛了一下。不是因為任寶寶,而是那個人竟正眼也沒看自已一下。
事情就是這麼玄妙。
他不看她,是因為他不想面對那雙眼楮。他不想那雙眼楮看出他的刻意做作,這種做作是飽含嫉妒的。那樣,他的設想不光落空,而且還有會落入自取其辱的下風。
如果他看她,他會看到她冷淡的眼中泛起的痛苦。那雙率真的眼楮根本藏不住一點心思。滿懷的幽嗔一鼓腦的涌現在她心靈的小窗戶里。那是多麼期能望通過對視而達到交流的小窗戶啊。可惜,這個挨千刀的就是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