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葉小玲絕不會是那種會因為自己的男人不是富貴就離開他的女人,只是,生為男人我也知道,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能夠站在權力的頂點。
現實畢竟不是童話故事,沒有強有力的臂膀又如何保護自己的公主?再者就算是童話故事里也很早就有了這種觀念。
白雪公主為什麼最後選擇了王子而沒有選擇跟她生活了很久,照顧了她很久的小矮人?
或許,你會是小矮人有七個,白雪公主只有一個,根本不可能一個女人嫁七個,為公平一點,索性就便宜了那個白馬王子。
如果你真的是這麼認為,我也無話可說,只能贊嘆你的思維實在是太過活躍和跨越度很高。
「你只知道葉小玲是一個白領,可是你知不知道她那所謂的白領卻又是那間公司的一把手?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她從來沒有在你面前表現過太過優越,而你還天真的以為她真的是非你不嫁,你以為你是誰?」
葉小玲有間自己的公司,這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不說,我也沒有點破,所以現在徐向天將這件事挑明,我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見我沒有露出驚訝和憤怒的神情,徐向天眼中流露出一絲贊賞,稍縱即逝,快得讓人以為只是一個錯覺。
「男人的自尊不是靠女人施舍的,而是用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來的,而權力就是最好體現你自尊的時候,也是你最大的籌碼!」徐向天循循善誘,像是一個勾引小紅帽的狼外婆。
徐向天凝視著遠方,眼中是熾熱和執著,我知道他看到的是更多的財富和權力,這座城市根本放不下他這尊巨佛。
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在這之前我已經調查過徐氏集團的一些情況,只是結果讓我有些疑惑,按說這麼大的集團應該早就沖破國界,沖破亞洲,走向世界了吧,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徐氏竟然只是在中國佔領著絕對的優勢而根本沒有往外面擴張,這一點我很好奇,對于徐向天這樣的野心家會安分守己的呆在國內?
「老頭兒,問你個問題,據我所知徐氏在國內幾乎是一個巔峰了,要想繼續發展就必須走出國界,可是你卻沒有,這一點我很好奇。」望著徐向天那有些蒼老卻不佝僂的背影,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走向世界嘛,這個問題我不能告訴你,至少現在不能!」徐向天沒有回答,不是不想,而是有種諱莫如深的意思,因為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種敬畏和不甘,掩飾得很好,這讓我更加奇怪起來。
身處這樣的高位,還有誰能夠讓他敬畏的嗎?
過了片刻,徐向天收回了目光,轉身望向我︰「你若真想知道答案,那麼就用行動來讓我滿意,等你擁有了這個資本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陷阱,這是我第一個念頭,想誘惑我上鉤?
我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跟徐向天對視著,我想從他眼中讀出更多的信息,而他又何嘗不想找出我的破綻,于是,一老一少就在這座城市的最高點「含情脈脈」的凝望著,那情景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對不起,我侮辱了浪漫這個詞。
良久,我們各自收回了目光,會心一笑,我們都從對方的眼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老頭兒,听說你欠我老媽一筆可觀的數目。」我沒有用「錢」這個字,因為在他的眼里,錢只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
在他短暫的錯愕中,我繼續說道︰「那筆不小的數字,老媽已經交給我了,所以說,今天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有趣的說法。」徐向天難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別跟我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趕緊欠債還錢!」我挑釁的對徐向天挑了挑眉毛。
「那好,你說吧,你要多少?」徐向天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
「我要啟明!」
「啟明?還有呢?」
「沒了。」
徐向天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我徐氏子孫,好,有種!」
「我姓龔。」絲毫不給老頭兒面子,別以為跟你說了這麼多話就是朋友了。
「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在你的體內有一半的血是我們徐家的。」徐向天狡猾的狡辯道。
「對不起,我小時候動過手術,輸過血,所以不是一半。」
听到我的話,徐向天再次錯愕,緊接著又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
「到我辦公室來,我把文件交給你,下午你的助理和秘書就會去報道!」徐向天在踏進電梯的時候說道。
「老頭兒,我不要助理和秘書的。」望著徐向天漸漸消失的背影,我喊道。
「這是附贈品,放心她們已經月兌離徐氏了,從今以後就只是你的手下。」徐向天沒有回頭,繼續道︰「對了,或許你見到她們會大吃一驚的,到時候可別太給我丟臉!」
大吃一驚,難道這老頭還會給我兩個絕色美女不成?
要真是這樣,我倒還有些期待了。
其實老媽留給我的那筆不小的數目絕對不止一個啟明那麼簡單,毫不夸張的說,十個這樣的公司都不在話下。
可是我之所以只要一個啟明,是因為我知道憑我現在的實力,一個啟明已經是極限了,如果真的一股腦全部拿回來,那麼我雖然可以一夜之間擠進全國前一百名富豪的榜單,可是,用不了多久那些錢就會被我敗光的。
人最忌諱的就是貪心。
既然那些東西遲早都是我的,那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是我的總歸是我的,我會憑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拿回來的。
老頭兒,看著吧,總有一天我不但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我還要站在你不曾站到的位置上,俯視你的!
看著握在手里的手機,對著屏幕,我對自己也對遠在天邊的老媽說道︰「老媽,你兒子不會讓你失望的。」
就在來這里的路上,老媽已經將二十年前的事情大致的跟我說了一下,我不恨徐向天,畢竟,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跟他選擇同一樣的手段。
要恨只能恨當年的老爸、老媽手中的籌碼太少,不足以跟徐向天討價還價。
相通這一點後,我準備下樓了,可是走到電梯旁一看,那轎廂居然沒有上來。
「靠,老頭兒,我還沒下去呢,你就把我一個人晾在這兒了?」我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