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整個別墅劇烈的顫抖起來,強烈的爆炸之下,就算是鋼筋水泥也阻擋不住,平日里的鋼鐵堡壘在炸彈面前顯得如此的孱弱,不堪一擊。
心有余悸的看著像豆腐一樣坍塌的別墅,我心中不得不佩服池史的手段之強硬,公然在富人區炸掉一座別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也只有他這種瘋子才會做出來。
剛剛要不是千鈞一發之際李毅將我們帶出來,恐怕我們現在連頑癥的尸首都找不到了。
這一次,劉伊雪算是真正的面如死灰了,一直仰仗的最後的依靠就在剛才已經徹底的舍棄了她這顆棋子,現在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怎麼樣,你還要替他瞞下去嗎?」沒有譏諷,有的只是悲哀,替這個女人悲哀。
或許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劉伊雪怔怔的望著那片熊熊烈火中的廢墟,第一次露出了孤獨彷徨的背影。
「他在黃金街的天國華誕酒吧。」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從樓頂丟了下去,劉伊雪說出了一個讓我熟悉又陌生的地點。
「天國華誕!」那不是陳虎的酒吧嗎,他怎麼會在那兒?看來這件事情得讓胡二好好查查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靠在天台上的護欄上,劉伊雪S型曲線完美的展現在我面前。
「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就這麼簡單?」劉伊雪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不然呢,你是想我把你先奸再殺還是先殺再奸。」我的眼神特意的在那團高聳的雙峰上停留了一段時間。
劉伊雪嫣然一笑︰「如果你真的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我不介意跟你上床。」
「我介意好吧,雖然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你……」劉伊雪表情一凝,精致的臉蛋上有了些許氣憤。
「哈哈哈,拜拜了,雖然我說過不會再找你麻煩但是我希望以後不會再見到你。」
劉伊雪眼神一黯,道︰「放心吧,明天我就回老家去,不出意外這輩子都不會又相遇的日子。」
「那最好。」
或許對她這種女人來說,這樣的懲罰是最好的,畢竟失去了榮華的公主跟灰姑娘沒什麼兩樣。
我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只要不觸及我的逆鱗,我一般不會將對方怎麼樣的,劉伊雪雖然可恨,可是在我看來罪不至死,所以我沒有把她交給警察,至于那個被我干掉的瘋子,只能怪他運氣不好,正好觸及了我心底那片最為脆弱和敏感的逆鱗,所以他非死不可!
劉伊雪靠在欄桿上,望著那個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正視過自己的男人,心底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委屈,就在他即將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劉伊雪鼓足了勇氣喊出了那句︰「對不起,謝謝你!」
我頓了一下腳步,沒有回頭︰「不必了,你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男人終于還是消失在了遠方,失去了近六年的精神支柱,劉伊雪的內心世界轟然崩塌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既然已經知道了池史的藏身所在,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藏在天國華誕酒吧,雖然動起手來會有些麻煩不過卻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來到醉生夢死的時候,看到胡二已經召集了幾十個黑葉成員,整裝待發完全一副地下黨聚眾鬧事的模樣,鐵錘更是將他那兩柄封塵許久的大錘拎了出來,彪悍的氣質,魁梧的身軀讓我想到了游戲中猛將李元霸的形象。
「龔少,什麼時候動手?」胡二今天穿得格外精神,一身黑色西裝如果將臉上的那種諂媚去掉的話完全就是一個魅力成熟男人的標準。
「我們只是去喝茶,你怎麼弄得跟砍人一樣,要注意形象,我們可是正當生意人,兄弟們臉上的表情都太嚴肅了,吩咐下去讓兄弟們都把臉揉一揉,要帶上笑容,別把人家嚇著。」
「哈,不是砍人嗎?」胡二一愣,疑惑道。
「我有說過是去砍人嗎?」
「那……這刀片是帶還是不帶?」
「我是說去談生意但沒說不允許你們削水果啊。」
「嘿嘿,明白了。」胡二轉過身吼道︰「兄弟們跟龔少去天國華誕削水果去!」
「好!」幾十個人高舉著刀片吶喊的場面還真不多見,幸虧今天沒有開門營業要不然被顧客看到這場面還有誰敢來消費啊!
入夜,五輛面包車加上一輛掛著大眾牌子的奔馳從醉生夢死沖了出去,十分鐘後停在了黃金街金三角之一的天國華誕酒吧門口。
看著酒吧里異常火爆場面,我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看樣子他們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了,這麼多人很容易渾水模魚的︰「胡二、侯天跟我進去,其他人在外面守著,注意只要抓大魚,不能傷到無辜。」
「龔少,就你們三個進去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也跟您進去吧。」魏忠有些擔憂。
「不用,你就留在外面配合侯叔,到時候要是放跑了一條大魚我可是要拿你是問的。」拒絕了魏忠的好意,跳下車帶著胡二以及侯天走進了天國華誕。
下車的時候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跟我擦肩而過,望著漸漸消失在人海的背影,我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龔少怎麼了?」看出我有些走神,胡二問。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搖了搖頭,或許是我有些神經緊張了吧。
沒想到我們剛剛踏進酒吧便有一大堂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是龔老板吧,我們陳先生在二樓等您,請跟我來。」
我和胡二互視一眼,暗道這個陳虎還真不簡單,看來今晚事情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麼順利了。
「既然如此,請帶路吧。」我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龔老弟你終于來了,老哥我都等你好久了。」還沒進門,陳虎便迎了出來,一張彌勒佛的肥臉紅光滿面似乎是剛剛得到女人滋潤過似的,嚇得我連忙一閃身將胡二推了出去。
結果便看到一坨肥肉狠狠的撞在了略微有些瘦弱的胡二身上,差點直接把他撞翻在地。
那個大堂經理更是大跌眼鏡,來到天國華誕這麼多年了還沒見過老板對誰這麼熱情的,再看旁邊的三人的時候眼中的敬重不覺得多了幾分。
雙方坐下後,陳虎便揮手讓那個大堂經理出去了,只留下一個秘書模樣的女人,看得出來陳虎對她格外的喜歡,甚至讓她直接坐在自己身邊,這跟胡二給我的資料有些出入。
至少,資料上從來沒有出現過有關于這個女人的半點描述,難道是最近剛剛得寵?
也不對,按照陳虎這種小心謹慎的性子,是很難有人能夠接近他的,尤其是女人,听胡二所言,這只笑面虎就算是跟女人在床上干那事的時候身邊都有保鏢站著,這麼放心的讓一個女人坐在他身邊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女人是他的保鏢。
再加上資料上對陳虎的保鏢所言甚少就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龔老弟來我這兒有什麼事啊?」陳虎依舊是一副笑面佛的模樣,原本就小的眼楮更是被肥肉擠得幾乎看不到。
「什麼,你不知道我要來干什麼?那剛剛那個……」
「哦,是這樣的,我有直覺龔老弟會在這兩天光顧我的天國華誕,所以我便讓人在門口隨時候著,果然被我等到了,哈哈哈。」陳虎大笑著放肆的在身邊的女人臉色揉捏著,而那個女人的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是那張被捏的臉不是自己的一般。
「哦,我听說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沒想都陳老板的直覺也這麼準啊!」胡二玩味的笑道。
胡二這番話無疑是在諷刺陳虎像個女人一樣,果然一直扮著笑臉的陳虎臉色的笑容漸漸斂去,眼中寒光一閃。
「哈哈,這麼的多年了,二胡你小子還這麼愛說笑。」
「你認為我在說笑嗎?」或許是「二胡」這兩個字刺痛了他,胡二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很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龔老弟,這就是你手下人的素質嗎?」陳虎臉色難看的看著我問道。
「啊,他不是我手下啊,他是醉生夢死的負責人,可不是小雜魚。」我喝了一口茶,解釋道。
既然胡二想跟陳虎對著干,那我也樂得裝傻,看看這兩個做了十幾年冤頭的老大會怎麼解決問題。
「是嗎,既然這樣我也不比一個人唱紅臉了。」
「就你也算是紅臉?」胡二冷笑道,「趕緊把池史那小子交出來,否則……」
胡二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有一個黑咕隆咚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
「否則怎麼樣,就憑你下面的那幾十個拿著水果刀的手下嗎?」陳虎譏笑道。
這個女人的動作太快了,以至于我根本沒有察覺到她什麼時候把槍頂在胡二的腦袋上的,這種速度也太可怕了吧。
看來,今晚要走出這間屋子可不那麼容易了。
就在我暗暗找機會準備截下那個女人手中的槍的時候,背後突然被什麼東西頂住了,侯天陰測測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要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玩意兒不會走火。」
「侯天你這個混蛋!你要敢動一下,老子廢了你!」胡二怒罵道。
啪的一聲,侯天反手一個耳光抽在胡二的臉上︰「嘿嘿,我是混蛋,可是別忘了你現在連混蛋都不如,你就是一頭被鏈子拴住的狗,信不信老子先一槍崩了你!」
「呵呵,侯天這麼沖動可不好,做大事者要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敵人面前更要做到滴水不漏。」池史從門口走了進來,身邊跟著兩名黑色西裝的保鏢。
「是老板,侯天知道了。」
「嗯,這就對了,要不然我還真不敢把醉生夢死交給你。」池史笑著走到我面前。
「我們又見面了,龔少。」
「是啊,我可是找了你好辛苦啊,沒想到最後得來全不費工夫。」
「嘖嘖嘖,」池史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這話應該我來說,不要忘了現在你是我的俘虜。」
「哦,也對。」我恍然。
「好了,現在游戲結束了,我們也該好好談談了。」
「你就這麼肯定?」
「難道不是嗎,你還指望下面那些人會上來幫你?不出意外再過兩分鐘侯健就會上來給我送一份忠誠同時也給你送一份大禮了。」
「侯健?呵呵,也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老子嘛,我能理解。」
「你他媽找死!」用槍頂著我後背的侯天一腳踢在我的後腿上。
「侯天你又忘了我剛剛說的話了。」池史不緩不急道。
「是,侯天知道錯了。」
「知錯就要改,這才是好孩子。」
「龔少,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說過你是斗不過我的,葉小玲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而你只會在這個繁華的都市里默默的淡去不會留下一點痕跡。」池史的心情顯然很好,坐在原先陳虎在的位置,手中搖晃著精致的高腳杯,很是愜意舒坦,而陳虎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焰。
「是不是很奇怪這只笑面虎會這麼服帖?」
「本來是有點,不過現在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原委,所以就不奇怪了。」
「哦,是嗎,說來听听。」抿了一口上等的紅酒,池史感興趣的道。
「很簡單,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是你的一條狗,所以他才會這麼維護自己的主子。」
「答對了,不過這改變不了你失敗的結果。」池史顯然很享受狗和主人這個稱呼。
「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輸?」
「不然呢?我知道你很能打,連瘋子都死在你手里,這一點我很意外,不過呢,幸好我還從國外帶了三個人回來,不過看樣子似乎沒有他們出手的必要了,只是,我有一點很奇怪,你是怎麼從別墅里逃出來的。」
「哦,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
「當然,我又不是神。」
「你這三個保鏢很不錯,尤其是這個女人,速度很快。」有些贊賞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
「這是實話,要知道她可是曾經一個人一把槍在非洲干掉了一個佣兵隊的黑玫瑰。」池史顯然也很喜歡這個女保鏢,對她的贊賞毫不掩飾。
只不過听到這句話的陳虎臉色可就沒這麼輕松了,尤其是池史後面一句話更是讓這只笑面虎差點失禁。
「她很討厭別人踫她的身體,敢于這麼做的人都死了,而且連尸首都找不到,所以陳虎你要小心了。」
這一刻,陳虎連死的心都有了。
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不停地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他的心中在滴血啊,這麼恐怖的女人居然一聲不響的做了他一個月的保鏢,自己甚至還想過什麼時候把這個冰山美人弄到床上好好享受一番,沒想到居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妖怪。
「侯天,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帶你一起上來嗎?」我轉過頭來笑著對侯天問道。
池史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暗中示意那兩個站在他身後的保鏢隨時準備出手。
「那是因為我一直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所以便想到了這麼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果然,你上當了。」
侯天的心猛的收縮了一下,不過一想到現在槍在自己手里立即又放松下來,獰笑著道︰「嘿嘿,那又怎麼樣,現在你不還是栽在了我手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侯天用槍柄狠狠的砸了一下我的後背,怒道。
「我笑什麼?我笑你無知,我笑你可憐。」
「我可憐?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惱羞成怒的侯天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冰冷的槍口抵住我的太陽穴。
「信,我當然信,只不過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我他媽斃了你!」內心終于崩潰的侯天不顧池史的警告勾下來扳機。
「呯!」
槍聲響了,然而倒下去的卻是侯天。
瞪大了眼楮似乎很不甘心又想不通其中的緣由,像是死不瞑目一般侯天盯著我張大了嘴,可是除了吐出猩紅的血液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是想問為什麼你開槍了死的卻是你嗎?」我蹲在侯天身邊,笑道︰「很簡單,因為你太依賴外物了,並不是所有的時候有槍就會贏。」說完我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個被稱作黑玫瑰的女人,後者表示同意的點了下頭。
「你不會孤獨的,你的父親相比已經在路上等著你了。」替侯天抹下那不甘心的雙眼,站了起來對池史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啪啪啪,池史不惜贊賞的拍了拍手,道︰「我發現自己有些欣賞你了,要不是我們之間無法化解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
「是嗎,可是我不喜歡對我的女人抱有想法的人。」我絲毫不給池史面子的道。
「哦,既然如此,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說完池史給了身後的兩個保鏢一個暗示。
呯!
剛剛踏出一步的一名保鏢便直直的倒了下去,這個縱橫北美多年的金牌殺手甚至連一根手指都沒動一下便已經結束了他的中國之旅。
「有狙擊手!」另一名保鏢連忙退了回去護在池史身前。
「我說過,輸的不一定是我。」
池史臉上的笑容從那名保鏢倒地後就消失了,不過還沒有到慌張的地步,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不管他是不是裝出來的我都要表示贊賞。
「看來,這一場是平局呢。」池史笑道。
「不,不是平局,是你出局。」我淡淡道。
「是嗎,別忘了你還有個同伴在我手上,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你讓我們走,我放了你的同伴。」池史故意用了同伴而沒有說手下可見他的城府,畢竟同伴要比手下來得重要得多,以我的個性定然是不會跑下同伴的,所以他有自信只要這張牌在手中他就是安全的。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難道你就這麼拋下你的同伴嗎?」這個時候修養再好,城府再深池史也扛不住了,跟小命比起來什麼城府都可以拋棄。
「你又錯了,他不會有事,倒是你的安全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你殺不了我的,你要清楚我的背後是美國三水集團,我是美國人,在這里出了事你一樣逃不了。」見到我的眼神不像是在虛張聲勢,池史終于慌了,就連他那個美國身份都搬了出來。
「可憐的人啊,連自己的根都忘了,張口閉口就是美國,看來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雖然我的話中帶著諷刺和鄙視,不過听到我不殺他,池史的臉上終于好看了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另一個身影。
「龔少不殺你,我來清理門戶。」趙杰站在了門口,身邊是那位曾經在廈門有過一面之緣的雄獅特戰隊的隊長。
「你是……」
「趙家,趙杰!」
「趙家?趙家!」池史的眼中驚恐萬分仿佛見到了最恐怖的東西,原本英俊的臉上滿是瘋狂的猙獰,紅著眼對那個拿著槍的女人吼道︰「干掉他,快干掉他!」
果然,那個女人的槍口從胡二的腦袋上移了開,不過卻是抵在了池史的頭上。
驚愕,不解,恐懼。
「忘了介紹了,她叫趙菲菲,我們趙家的人。」趙杰笑著對池史解釋道。
「趙菲菲!原來是這樣。」池史面無血色的癱軟在了地上。
一切都解決了。
沒想到這個池史的老子以前居然就是趙家的一個家奴,因為上任家主的關系得以在黃金街開了這麼一家天國華誕(詳見第一百五十一章),旨在整垮醉生夢死,後來因為趙家內部出現了問題,池史的老子便攜巨款逃到了國外並創建了三水集團,經過多年的努力還真被他干出了一番事業來。
這次回國之前,池史的老子就一直叮囑他要小心趙家的人,本來池史還不放在心上,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哪里還會有人記得這件事,可是沒想到因為我的關系,趙杰稍微留意了一下,這一留意就查出問題來了,最後也就直接導致了池史的失敗。
「嘿嘿,怎麼樣,剛剛那一槍我打得準吧。」趙杰摟著我的肩膀炫耀道。
「那一槍是你打的?」
「是啊,怎麼樣,是不是心里特別佩服哥,沒關系,只要你喊我一聲師傅,我立馬叫你怎麼玩槍。」趙杰拍了拍胸脯很是自豪得意的夸下海口。
「少爺,剛剛那一槍是我打的,您那一槍打在了對面的一家店面牌上,估計現在那人還在罵您呢。」那位跟在後面的保鏢突然插了一句直接暴露了趙杰的尾巴。
「我靠,你個死人不說話會死啊,信不信回去我讓你光著膀子在街上跑三圈!」被人踩住尾巴的趙杰一蹦三尺高,指著保鏢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呯!
又是一聲槍響,接著便听到陳虎那哭爹喊娘的嚎叫聲。
「這麼快就想跑了?」一腳踩在陳虎那條血淋淋的大腿上,趙菲菲玩味的笑道。
剛剛那一槍直接從後面將陳虎的右腿膝蓋骨打碎了,現在又被趙菲菲這一腳踩下去,想不斷都難了。
「你妹妹真可怕。」湊到趙杰耳邊,我低聲道。
趙杰深有其感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道︰「嘿嘿,其實我原來還打算把她介紹給你的呢。」
「算了吧,你家這個寶貝我可不敢要,萬一哪天不高興了給我一個槍子兒我找誰哭去啊。」
「喂,兩個大男人在背後說小女人的壞話可不好哦。」趙菲菲突然轉過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
我和趙杰兩個人瞬間石化。
這樣也算小女人的話,這個世上就沒有彪悍娘們兒了。
魏忠和鐵錘終于帶著人沖了上來,不過看到倒在地上的陳虎以及面無血色的池史,便知道已經差不多該收尾了,至于另一個保鏢當然也是被那位自認為小女人的女人送上路了,特別是她再動手的時候臉色居然還一副很悠閑的樣子,看得我們是心驚肉跳。
臨走的時候趙杰突然來到胡二面前︰「明年清明替我向你們大姐說一聲對不起,我們趙家對不起她。」
被槍口頂著都面不改色的胡二這個時候情緒終于失控,眼楮一紅,狠狠的抹了一把道︰「嗯!」
「這麼大男人還哭鼻子還不害臊。」趙菲菲瞥了一眼被自己用槍頂著腦袋幾分鐘都沒露出一絲驚恐的男人,現在突然就哭了,很是無語,沒心沒肺的打擊道。
拍了拍胡二的肩膀,除了鐵錘、魏忠等幾個人,我就是這里最能夠理解他現在心情的人了,所以我沒有覺得他這是丟臉反而是真正有血性的男人的表現。
「對了,你說我這次幫你們家處理了這麼大一個內賊,你該怎麼謝我?」快步追上趙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道。
「我請你吃飯?」趙杰試探的問道。
「一頓飯就想把我打發了?」我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意。
「那你想要什麼?」
「你看我現在有了醉生夢死和空中花園兩家酒吧了,再來一個天國華誕,這黃金三角我就齊了,要不然你就做個順水人情?」
「這個……」趙杰面露難色。
「怎麼,有難度?」
「還真是。」趙杰尷尬道,「因為之前我妹妹就像我父親要了這家酒吧,所以你要是真喜歡就去跟她商量吧。」
「啊,跟那只母老虎?算了,我還是不要了吧。」
「你說誰是母老虎?」一把槍抵在了我的背後,趙菲菲的腦袋從後面探了過來,在我耳邊出了一口氣道。
「有嗎?是誰,告訴我,敢欺負我趙菲妹妹,看我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生命被威脅我只得妥協的裝傻充愣。
「沒勁的男人。」趙菲菲松開了勒著我脖子的手,徑自走了,上車前突然又轉頭對我道︰「想要天國華誕也可以,每年的盈利額我要一半。」
「成交!」我對著疾馳而去的車子喊道。
「嗯,不錯,不錯,近水樓台,先親近親近,有些金錢方面的接觸,等以後熟絡了再到身體上的近距離接觸,那時你就得心甘情願的喊我一聲哥了。」趙杰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像是拉皮條的皮條客。
「轟!」一聲巨響,離我最近的那輛面包車突然間發生了爆炸,火光沖天,靠著近的幾個人直接被炸成了重傷,一時間原本松懈了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胡二和鐵錘第一時間來到了我面前,那名保鏢也擋在了趙杰的身邊。
「怎麼回事?」臉色有些難看的望著那輛仍在燃燒的面包車,若是剛才再靠近幾步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和趙杰了。
「不,不知道,那輛車突然就發生了爆炸。」胡二也慌了,現在黑葉最重要的幾個人都在這里若是發生不測,他可就真的沒臉去見大姐了。
「把魏忠叫來。」我道。
魏忠一直就在旁邊候著,見到胡二的眼色連忙跑了過來,恭敬道︰「龔少。」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魏忠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著說道︰「不知道。」
「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沒有。」
「沒有?」這就怪了,按理說要想面包車毫無征兆的發生爆炸除了安放炸彈沒有其他辦法,可是臨行前車子都經過仔細的檢查了,不可能車上被放了炸彈而不被察覺的。
除此之外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來到這里以後,車子被人做了手腳,可是魏忠卻說沒見過可疑的人,難道是有內鬼?
「龔少,我好像見過一個可疑的人。」這個時候鐵錘突然開口了,「當時我在車里打盹兒,突然有個人打開車門進來說是忘了個東西,我也沒在意,現在想想還真沒見過那個人。」
「你是豬啊,什麼時候還睡覺!」胡二狠狠的賞了鐵錘一個板栗。
阻止了胡二,我向鐵錘繼續問道︰「還記得那人有什麼特征嗎?」
「特征?」鐵錘撓了撓頭,做努力回想裝,「對了,那個人臉色有道很長的刀疤。」
「刀疤?」
「對,就是刀疤。」
我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剛剛與我擦肩而過的那個身影,突然間,那個模糊的身影豁然清晰起來。
「是他!」
「是誰啊,龔少?」胡二問道。
「一個要殺我的人。」我道。
「操,是誰,我他媽去滅了他!」胡二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砍人的模樣。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喂。」電話里響起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可是記憶深刻,任誰被別人用槍頂在自己的腦袋上,都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忘記對方的聲音的。
「怎麼樣,剛剛的那頓大餐很豐盛吧。」刀疤男在電話那頭笑道。
「是不錯,不過可惜了點,沒有炸到我。」
「哦,是嗎?也對,要不然現在你也接不了電話而是直接送太平間了。」刀疤男自問自答的說道。
「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有點想老朋友了,所以來看看我的英雄朋友順便替我的兩個兄弟報仇。」說到這里,刀疤男的聲音陰冷了起來。
「哦,對了,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不想出現辣手摧花的事情最好在半個小時之內感到我面前,至于我在哪兒想必你也清楚,就算不知道也沒關系,到時候準備收尸就行了。」
電話里傳來了「嘟嘟」的盲音。
「混蛋!」一把摔掉了手機,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要是早些認出那個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冷靜點,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問題吧。」趙杰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啊,龔少,那小子說了些什麼啊?」
「上車!」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我便鑽進了車內發動引擎沖了出去。
等到我心情平靜了之後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才想起來手機已經被我扔掉了,無奈之下只得把車子停下等著胡二他們追上來。
想到家里有小神仙李毅和比他還要恐怖的師叔,所以家里的幾個女人應該不會有危險,果然,電話那邊的林嵐對于我的緊張很是不解,安慰了兩句掛掉了電話。
我又打到了王鳳手機上。
「喂?」
「喂,你在哪兒,和誰在一起?」電話一通,我焦急道。
「干嘛,你調查我啊!」
「你到底在干嘛?」
听的我語氣似乎有些不對,王鳳也不敢再開玩笑,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在逛街,和婷婷、琳琳在一起,你有……」
嘟嘟……
「這人有病啊!」听得電話里的盲音,王鳳氣得罵道。
「王鳳姐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一旁的夏琳琳問道。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彬哥,打個電話風風火火的問我在哪里跟誰在一起,又突然不講話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李玉婷微微皺眉道。
「誰知道呢,不管他了,我們繼續逛街。」
……
還有誰呢?我的女人,除了葉小玲和林嵐其他就沒人了啊,難道他是在故布疑陣?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到底還有誰?
腦子里一直想著刀疤男的那句話,就連紅燈也沒有看到,直到差點跟一輛橫過馬路的車子撞上,我才豁然省悟。
李小萱。
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還剩十五分鐘,從這里去她家還趕得及,于是從未在外人面前表演過的飆車技術現在終于派上了用場,十五分鐘的時間我準時到達了李小萱家的樓下。
「你果然還是來了。」刀疤男坐在椅子上,槍口頂著李小萱的頭,笑道。
李小萱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張椅子上,嘴上更是被膠帶封住了,見到我出現眼楮里流露出了一絲欣慰,不過立刻便被絕望代替,不能說話只能夠用眼神示意我趕緊離開。
「安靜點。」刀疤男反手給了李小萱一個耳光,頓時一片紅印出現在白皙的臉蛋上。
「怎麼了,心疼了?」刀疤男扭了扭脖子,陰笑道,「也是啊,這麼漂亮的臉蛋,被打壞了可就可惜了,嘖嘖,幸虧我不是那種惜花之人,否則還真舍不得打下去。」說著,刀疤男便伸手在李小萱的臉上模了起來,不過卻被李小萱一扭頭躲開了。
「呦,性子還挺倔,不會是看到你男人在眼前不好意思吧。」刀疤男嘿嘿的婬笑著,再度伸出手去。
「放了她!」
槍口對準了我,刀疤男冷冷道︰「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上次讓你逃了,這次你沒這麼好運了。」刀疤男站了起來,「今天你們都得死……」
就在刀疤男站起來的那一刻,被捆在椅子上的李小萱突然用力向旁邊一晃,或許是認為馬上就要干掉我而心情大好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李小萱就很听話沒有反抗所以對她沒有多少防範的緣故,總之在刀疤男精神松懈的那一瞬間李小萱連帶著椅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刀疤男的腰。
電光火石之間,形式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瞬間出現在刀疤男的面前,左手抓住他握著槍的那只手用力一折, 嚓,手腕便被我折斷了,同時右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呯的一聲,撞在牆上,刀疤男再也沒有爬起來。
「你沒事吧。」幫李小萱將嘴上的膠帶撕掉,正要去幫她解開繩子的時候,李小萱突然大聲叫喊道︰「快跑,有炸彈!」
「什麼,炸彈!」
「快跑!」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門後面的那顆定時炸彈,現在跑還來得及不過這幢樓里的其他人可就完了,該死,我又不會拆炸彈,沒想到刀疤男從開始就沒想到要從這里出去,他這是背水一戰。
怎麼辦,難道一家一戶的去通知?就算他們肯相信我時間也來不及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根本來不及通知這麼多人。難道真的要丟下這麼多人的生命不管?
「叔叔。」一個小腦袋從窗戶探了進來。
「李毅!」
……
一朵煙花毫無預兆的在李小萱所在的小區樓頂盛開,聲音很大,煙火卻不怎麼絢麗。
呼,終于解決了。
一個月後。
除夕之夜,雖然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別墅不過我們還是將年夜飯擺在了原先那個租來的屋子里,因為這里是我跟我的兩個妻子相識相知相愛的地方。
今晚人很多,很熱鬧。
除了兩位老婆葉小玲和林嵐(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娶兩個女人,這件事你問徐向天吧,反正這事是他幫解決的),表姐也特地從杭州趕了回來,兩大護法金剛王鳳和李玉婷自然也過來湊熱鬧了,不過最讓我意想不到的還是徐向天居然會出現在門口。
「怎麼,不歡迎外公?」
我撇了撇嘴道︰「看在你幫忙幫我搞定紅本本的份上就讓你進來蹭一頓。」
「外公別理他,快進來。」兩位老婆絲毫不給我面子,一下子把我推開,然後一左一右挽著徐向天的手臂進屋了,倒把我晾在了一旁。
「這算什麼事兒?」我對陪著徐向天前來的王浩問道。
「妻管嚴!」王浩很是配合的道。
「靠,一邊畫圈圈去。」狠狠的鄙視了這個不正經的大叔一眼,趕緊回去幫忙洗菜,老婆懷孕了俺得好生伺候著。
哪位老婆?
嘿嘿,兩位都有了。
這麼快?
沒辦法,那方面能力太強了,尤其是葉小玲那是一槍中標啊!
滿滿一桌子人,年夜飯也算是吃得其樂融融,不過就在大家吃得正歡的時候,葉小玲和林嵐似乎是心有靈犀般互視了一眼,然後由葉小玲開口了︰「老公,今晚這張桌子上是不是還缺一個人?」
「缺個人?」我數了數一共八個人,左思右想想不出還缺誰。
「沒有啊,八個人不多不少正好坐一桌子。」
「我說的是女人。」
「女人?」我心中一驚,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我發誓那一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酒後亂性這個誰知道就糊里糊涂的跟她們兩個睡到了一張床上去了。
我偷偷的瞟了王鳳和李玉婷一眼,發現她們也是把頭低得恨不得埋到胸口,臉色更是一片紅暈。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們這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咦,王鳳姐,婷婷,你們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啊?」身為警察的林嵐觀察自然比常人要細致許多,立刻發現了兩女的反常。
「啊,沒,沒有,這湯太辣了,呵呵。」王鳳忙擺手解釋,最後實在不行就找了那碗湯的麻煩。
「是啊,湯太辣了。」李玉婷趕緊附和。
「是嗎?」林嵐半信半疑。
葉小玲嘴角牽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徐向天那只老狐狸則是樂在其中,恨不得看到我被兩位老婆按在地上狠狠的施行家法才開心。
當然,他想看的所謂的家法是不存在的。
「李小萱怎麼樣了?」葉小玲突然問道。
「噗!」剛剛喝了一口湯還未咽下去直接被噴了出來。
「老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葉小玲連忙拿紙來幫我擦,「我就是隨便這麼一問,你干嘛做賊心虛成這樣啊,你的事我和嵐嵐都知道只是不想戳穿你而已。」
「你們都知道?」
林嵐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老婆,你們听我解釋,其實我是清白的。」
「都跟一個女孩子說‘你不孤單,還有我’這樣的話了,還沒什麼?」林嵐委屈道。只不過不知道她是在替自己鳴不平還是替另一個女人不值。
「我的天,老弟你想要幾個女人啊!」表姐抹了抹額頭,一副我受不了的模樣。
「這個……」建立和諧後宮行不?當然這後面這句廣大男性同胞的心里話只能埋在肚子里,萬萬說不得的。
「有你們幾個夠了。」我很是坦白道。
「那李小萱怎麼辦?」葉小玲意味深長的看著。
「這個……」
看了看周圍,貌似沒有一個站在我這一邊,太失敗了,早知道讓胡二那小子也過來了,至少現在還有個支持者,不對,這小子最近好像已經有向兩位老板娘投誠的趨勢了。
「我們家太小,放不下太多人,這是最後一個,否則……」最終,葉小玲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和不忍的松口了。
「否則怎麼樣?」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否則你就出去!」幾個女人異口同聲道。
終于知道女人的威力了,和諧後宮,這後宮倒是合成一片了,不過我卻成孤家寡人了。
「還不去,你真要她一個人過年嗎?」葉小玲道。
「遵命老婆,我愛你們!」立正敬禮,撤!
「年輕真好。」王浩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羨慕。
……
今年的冬天不是很冷,可是一個人走在下雪的街道上還是有些孤獨的,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身邊都有自己最親密的人陪伴著,可是李小萱卻只能獨自徘徊在這不屬于自己的喜慶里。
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趕緊,以前不也是自己一個人度過除夕的嗎?為什麼今年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為什麼會覺得孤獨呢?
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李小萱終于找到了那個讓自己心亂的源頭︰是他,那個男人,救了自己三次的男人,是他在自己這片寧靜了二十幾年的心湖投下了一塊石頭,打破了這份寧靜。
思念像是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擴散開來。
她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而且還是有著兩位天姿國色的妻子的男人,自己又算什麼呢?
可四年這種東西越是壓抑反彈的力量就越是肆虐,終于,抑制不住爆發了出來。
李小萱蹲了下來,在這漫天的雪花之下哭得肆無忌憚,完全沒有注意在她蹲下來的那一刻身邊已經站了一個人。
「女人哭多了可就不漂亮了哦。」
李小萱的身子一顫,猛的抬起頭,看到了那一張壞笑的臉。
是他!
「嗚嗚嗚……」李小萱心中的堤牆瞬間崩潰,投進了男人的懷里。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撫模著李小萱的長發歉然道。
發泄了一陣,李小萱重新拾掇了情緒,抬起頭望著我道︰「你怎麼出來了?」
「想你了唄。」
「雖然知道這是假話,可是我還是很開心。」
「傻妮子。」
「跟我回去吧。」我道。
「回去?去哪兒?」李小萱疑惑道。
「當然是我家啊!」
「你家?不,不要,我這樣挺好的,只要你能夠偶爾想起我就行了。」
「真的只是偶爾想起就可以了嗎?」我問。
李小萱與我對視了幾秒,眼神一黯,低下了頭。
「走吧,既然我敢讓你跟我走,就表示問題已經解決了。」
「真的?」李小萱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想要從我的眼中找出一點破綻,不過最終她失望了,因為根本沒有破綻。
「來之前,我已經向她們保證你是最後一個,現在我也想你保證,這個家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你是最後一個,現在你願意跟我走嗎?」
幾秒鐘後,李小萱抬起了頭,臉上的淚痕還未散去,卻是嫣然一笑︰「我願意。」
大雪紛飛,下一刻卻是火樹銀花,煙花漫天。
誰也沒有注意,在這座城市最高的鐘樓之上,一個絕色的身影出現在那里,一襲黑衣,說不出的絕代風華。
芊芊玉指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卻沒有抽一口,直到香煙燃盡最後一絲芳華,女人才將之拋進了漫天雪花之中。
「欣,你的兒子我會替你找到的,至于那個人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他吧。」
又是一道絢麗的煙花沖上了雲霄,綻放開來,渲染了整片天空。
鐘樓之上的身影已經不在,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至于我們的男主角已經回到了家里,跟他「租」來的幾位老婆共享新年的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