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也看著父母的尷尬,然後意味深長的深呼吸了一下。
「爸媽,她這段時間狀態不太好,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貼心的擁著她,將她當做懷里的寶貝,可是她卻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只是听著,什麼也不說。肋
「晴晴啊,女乃女乃知道你剛生完寶寶身體虛,特地讓人在那邊給你定制的‘補品’,還讓媽媽給你帶話,雖然這次不能來看你,可是女乃女乃心里是惦記著的。」
媽媽一直堅強的笑著,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有些心疼的開口。
終于,她也緩緩地抬起頭,然後淡淡的笑開。
不管怎樣,有心就好,她可以漠視一切,可是老太太應該是無辜的吧。
她想拒絕婆婆的靠近,可是,她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婆婆坐了過來,抓著她的手,很親昵的樣子。
「晴晴啊,跟媽媽上樓去聊聊好嗎?」
然後傅晴終于看向了婆婆,不知道婆婆的意思,但是看到婆婆很成肯的樣子她就答應了。
樓上婆媳倆門一關,婆婆更是笑的慈祥了。
剛剛在樓下公公就一直不說話,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但是婆婆卻一直很好心腸的樣子。
「婚事,是我們雙方父母早就定下的,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上次你們家出了狀況就正好提出來了,誰都沒想過新娘子到底該是誰的事情,只是那時候說將來傅家的女兒做我們凌家的兒媳婦,這中間出了很多的叉子,可是你跟風卻發生了感情,不是嗎?」鑊
她才知道,原來傅家跟凌家曾經有段恩情,是爸媽救過他們夫婦一次,所以他們才定下了女圭女圭親,可是,誰也不知道媽媽會生下雙胞胎,提親的時候就選了老大,可是,那有怎樣,這場婚姻已經讓傅家亡了,甚至父母跟姐姐都……
「是發生過,可是都過去了!」
她說的很冷淡,即使知道他也只是個無辜的人,但是最後害他們家的卻是他凌野風,倘若他當時不承諾她會放過傅家也就算了,可是他卻承諾了,所以,他們就算發生過感情,也都過去了。
如今,她已經生下凌家的孩子,接下來,她只想過屬于自己的生活。
「過去了,感情那種東西是你想過去就能過去的嗎,風那個脾氣,你真的有信心可以離開他嗎,他會放你走嗎?」
凌媽媽似乎是個很理智的人,不冷情,只是好像看破了一切的樣子。
于是,她漸漸地低了頭,疲憊的身子坐在了床沿,一直想一直想,她自然是知道那是不易的,可是,也許,有個可以容易些的辦法。
「或許,您可以幫我。」
傅家對他們凌家是有恩的,他們的孩子又做了這種事情,他們的心里都很自責,救一個傅家的女兒,應該是舉手之勞,無法拒絕的吧。
她突然想到了。
「我……!」
「是啊,就是您,您既然一直記著當年的事情,又一直對您兒子今日做的事情很是傷心,為何不代他放過我一碼,我無心再與凌家有任何關系,只求回到曾經平靜的生活而已。」
「這……!」
凌母雖然憐惜她,可若是要背著兒子放她走,她是真的沒什麼譜,畢竟,她知道兒子的心意,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用心就要受傷,誰舍得看自己的兒子受罪。
「如果讓我一直呆在這里,我遲早會瘋掉的,如果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定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到時候恐怕您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您也曾年輕過,您也曾看膩了這個社會的冷酷,您該知道,當一個人失去了理智,什麼事情都會做的出來的。」
然後,她趁熱打鐵,就要讓凌母幫她,這是她唯一的希望,本來,她還在苦惱著該怎麼跟他分開,現在,正是大好的機會。
然後門突然被敲響了,婆媳倆都很吃驚,只听到外面姜嫂的聲音才稍微安了心。
「太太,少女乃女乃,該吃飯了!」
這晚格外的豐盛,她也一直像個好媳婦那樣一直往婆婆碗里夾菜,旁邊的丈夫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余光一直打量著旁邊的妻子和母親,她們之間微妙的變化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沒辦法,商場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洞察一切不起眼的改變。
晚飯過後大家聊了一會兒,她因為已經在樓下呆了太久,他擔心她的身子吃不消,就提前抱她上樓了。
是的,是抱著她上樓,無論家里有多少人,可是他對她的疼愛不會因為這些人而躲閃。
這些凌媽媽也都看在眼里,于是,她也是猶豫的,真的不好選擇,到底是讓兒子滿意,還是讓傅家的女兒去尋找屬于她的那片藍天。
「媽媽找你聊什麼了?」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身子漸漸地貼了上去,似乎不容她的忽略那般的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沒什麼,就是讓我們好好在一起,說你……不是故意的!」
最後那幾個字,她真的有些說不出口,昧著良心說話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可是她又別無選擇,他實在是個警惕性很高的男人,她一直知道的,他太敏感,不管大事還是小事,就像他會因為看到她跟男人站在一起就以為她會跟那男人有什麼一樣,所以,她一點也不敢暴露自己的想法,就在他坦白知道她想要逃跑以後,她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輕易的跟他保持距離。
「晴,你放心,我發誓會幫你找回岳父岳母。」
如今,他稱呼她的父母為岳父岳母,當他毀了她的家之後,再給她一顆蜜棗,只是再甜的棗現在對她來說都是苦的。
大有種臥薪嘗膽的感覺。
「我累了,早點休息吧!」
然而,對于那敏感的話題,她卻不敢輕易去提,因為一旦提起,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再去跟他爭吵,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情了,只想讓這一切都趁早結束。
然後他看著她漸漸地躺下在床邊,不知道她已經多久沒有面朝著他的胸膛睡覺了,似乎這段日子她一躺下就面朝著落地窗,雖然不趕他出去,可是卻一樣不肯給他一個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