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叔?」不是吧,大叔怎麼會在這里,怎麼會找到這里來了?
夏天抬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襲深青色玄衣的殷寂離,長袖廣襟,偌大的領口紫金描邊,做工精致的絲綢纏著金線描繪五彩祥雲,褶褶生輝,但此刻,他的臉色是極為陰沉的。
「你,竟然敢給本王偷跑!」落腮胡子底下,殷寂離緊咬在一起的牙齒咯咯作響,星眸墨色黯然,像是想要將眼前這人生吞活剝一般。
夏天聳了聳肩,在一瞬間的驚訝過後恢復過來,勇氣可嘉的正視他,「我說大叔,我這可不是偷跑,是被人給擄走了,擄走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那不是我願意發生的,可偏偏就發生了,所以,你說我偷跑,是完全沒有理論性的爭議詞!」
「哦?」殷寂離橫挑了下眉,俊容之上皮笑肉不笑,「我倒想听听,何方宵小膽敢如此放肆,連我離王府里的人都敢擄!」
「咳,大叔,不,王爺大叔,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我是被擄走啊,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擄走我的人是誰?幸好我命大,才逃了回來,不然早就去閻王殿里和閻王爺泡茶聊天了。」
夏天一雙大眼閃閃發亮,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紅潤飽滿的唇瓣天花亂墜的說著不著邊的借口,絕對不臉紅,絕對不用打草稿。
殷寂離危險的眯起眼,耐心宣告破滅,冰冷的唇線直接抿成了一條銳利的直線,冷冽之意斷然其間。
「別再給本王廢話,來人,帶走!」
「埃……你怎麼這樣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說不過人家就動起手來了!啊!不要踫我,閃開!」
夏天手忙腳亂,客房里頭大叔帶來的手下全沖了過來,縱然她練過跆拳道,依然是一人難敵數掌,不到片刻,就像提小雞似的被殷寂離提著,大步離去。
夏天哭喪著臉,弱弱的扳著手指頭,今年……今年一定是她倒霉年,不然也不會穿到這被人欺負了。
言歡啊言歡,你還不快來幫幫我……要是遲了點,我就被這大叔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