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盯著黑漆漆的天空。他在思考,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楚飛雲帶著他的兩個朋友走了,留下了孤零零一個夏羽。夏羽靠在矮牆邊,思索著解決問題的方法。當然,一時半會是想不出來。
白荷又一次不失時機地揶揄了一句︰「喂,我說大情聖……」
「什麼大情聖?我都倒霉到家了。還情聖?再逼我,我就選擇去輕生。我從這里跳下去。我摔死我自己。」夏羽賭咒發誓地說。
「哈哈,你要是真有魄力,剛才就不會被嚇得要哭了。」白荷呵呵笑了兩聲。這個家伙老是笑得人沒脾氣。
「喂,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夏羽覺得既然是狐仙一定有不同尋常的本領。
「當然了,逃婚啊,你沒听說過逃跑新郎嗎?」
「別給我出這種餿主意好不好。」夏羽說,「剛才沒听說過嗎?人家家里是黑社會。我怕自己被人家砍死。」
遠處傳來腳步聲,楚可憐又回來了。
「喂,夏羽,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嗎?」她倒是滿不在乎地說。
夏羽聳聳肩,說︰「我覺得罪魁禍首就是你。你為什麼不想想辦法!至少跟人家說說,我們之間根本就什麼關系都沒有。」
楚可憐坐到夏羽身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鐵盒香煙,拿出一根叼在嘴上。
「給我也一根。」夏羽伸手跟她要。
「你也會?」楚可憐問他。
「女人都會,男人哪能不會?」夏羽夾了一根叼在嘴上,慢慢吸了起來。
「看不出你還真的不是表面那麼文弱。」楚可憐也吸了起來。
兩個人噴雲吐霧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誰都沒有說話。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夏羽的那支煙抽完了,他把煙頭按在地上,碾了一下,煙頭滅了。
「什麼事情?」楚可憐明知故問。
「就是你和我之間的關系。你該去和他們解釋清楚。」
「我爸爸的傷可是剛剛好,不,是還沒有好,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身體有些擔心,所以才這麼著急。我又怎麼好把那種話說出口。」
「那、那我們天亮以後就……」後面「結婚」兩個字他不想說。
「沒什麼。」楚可憐說,「反正我還沒結過幾回婚呢。」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沒結過幾回婚。夏羽撓撓頭,說︰「可是我還沒有到結婚年齡啊。」
這倒是個問題。夏羽離二十二周歲還差半年。不過,楚可憐倒不是那麼擔心,說︰「怕什麼,又沒有叫你去登記。再說,就算你真的想。哼,我還不願意呢!」
「那就好,我還擔心下一個晚上,我會不會被迫shi身呢!」夏羽毫不客氣地回擊了她的話。
「呵呵。」楚可憐笑了,說,「那好,說定了。我們就結一次婚,等到我爸爸的身體好了的時候,我再和他說清楚。唉,這也好,可以讓那個人死心。」
「哪個人?」
「一個不知死活向我表達愛慕的笨男人。」
「的確笨,要找也不找你這樣的。」夏羽站起來哈哈大笑起來。
天色有些亮了。這一夜大致過去。
楚可憐的電話響了,她說了幾句後又掛上了。
「走,」楚可憐一拉夏羽的脖領子,說,「跟我去一個地方。」
「干什麼?」夏羽覺得身體自動向前。
「為我們結婚做準備。」
夏羽不明白還要做什麼準備。他對于這種事是一竅不通。
樓下早就準備好了車。不過,沒有司機,從這一點分析,這輛車應該是楚可憐的。因為她習慣自己開車。
車子開出學校,直奔一個影樓開去。
這個時間天剛蒙蒙亮,很難想象哪個影樓會在這個時間開門。不過,只要是和楚家有了瓜葛,什麼事情都是可能的。
影樓里燈火通明,楚飛雲就在門口等著他們。
「終于來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楚飛雲指了指身後站立的一群人。
夏羽還不明白,問他們︰「在干什麼?」
楚可憐無可奈何地說︰「拍婚紗照,想想也是,天亮就要進行結婚典禮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好。」
「的確,很多東西……」夏羽的眼楮轉了轉,看了看周圍。這種地方他沒有來過。
「喂,」楚可憐陰陽怪氣地說,「你是不是在琢磨晚上如何對付我?」
夏羽的臉紅了一下,馬上又褪了色。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害羞,臉皮的厚度也還是可以。
楚可憐又說︰「我可警告你,別想歪主意,別以為我們今天結了婚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可是不會讓你上我的床的。我最討厭那種見了漂亮女人就想方設法找機會吃豆腐的男人。」
「你指的是我?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是哪個流氓。」
「你不是嗎?和人家都有孩子了,還不承認。」不知怎麼,楚可憐又把這件事情想起來了。
夏羽搖搖頭,說︰「我不想解釋了。」
兩人走進影樓,攝影師早就被從床上拎了起來,此刻正在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調鏡頭。這個時候拍照的條件並不好,只好大量利用人造光源,打光的人忙前忙後,好不熱鬧。
楚飛雲對他的這個寶貝妹妹說︰「我給你準備了婚紗,你去挑一件。」
夏羽找了個座位剛想坐下,楚飛雲一把將他拎起來。
「怎麼了?」
「去,陪我妹妹換衣服。」
「這、這、不方便吧。」
「什麼方便不方便,都這樣了,你還覺得不好意思?給我滾過去!」楚飛雲一甩手,夏羽就奔著更衣室撲了過去,這次倒是沒有把布簾拉掉。不過,他是又一次飽了眼福,楚可憐剛剛把上衣的扣子揭開,露出。
楚可憐瞪了他一眼,罵了一句︰「你進來干什麼來了?!!」
夏羽無奈地說︰「我也不想進來。」
楚可憐哼了一聲,說︰「進來就進來了,正好幫我一個忙。這個婚紗怎麼穿?」
夏羽拿起婚紗,看了看,也不太明白。他想,這衣服的穿法也就那麼幾樣,試一試就知道。他拿起婚紗往楚可憐的頭上套,結果,本來是很簡單的東西,幾下子就成了一團亂麻,把楚可憐套了個結實。
楚可憐瞪著他,又要罵他。
夏羽趕忙說︰「第一次嘛,我們都會有問題的。」
外面的簾子又掀開了,從外面探進一個頭來。
「喂,你們在玩什麼游戲?」
隨著說話聲,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夏羽皺了皺眉頭,進來的這個女人他認識,就是在商場里,被他意外「非禮」過的那個年輕女孩,好像蘇清揚說這是他女朋友。
「喂,,你看什麼呢?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這個女孩也是辣得可以。
「雅紅,別管那家伙了,你還是幫幫我穿婚紗吧。這東西實在是搞不定。」楚可憐非常艱難地說。
那個被稱為雅紅的女人指著他們兩個人的腦袋說︰「你們兩個真是有本事,這麼簡單的一件婚紗都能穿成這樣。服了你們。」
夏羽嘀咕了一句,真是什麼人找什麼人,潑辣女也就找刁蠻公主。這個年頭流行野蠻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