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不知所措,腦子里一片空白。
什麼?白荷?
夏羽把對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之後才想起對方還是**的,這麼看實在不應該。不過話說回來,什麼東西都是看過之後才知道不該看。
「你說你是誰?」夏羽和對方拉開距離,他要盤查一遍。
漂亮女孩噘嘴撒嬌︰「你真壞,都和人家那樣了,還說不認識人家。」
夏羽抬手制止︰「你別胡說!我可跟你什麼都沒做。」
漂亮女孩嬌聲笑道︰「你真是的。我們可是曾經合為一體的。」
「呵呵,呵呵,」夏羽向後退著,沒留神,從床上掉下去。撲通一聲,摔得滿疼。
這個世界真是瘋狂,早晨起床都這麼驚心動魄。
自稱白荷的女孩也從床上跳下來,撲到他身上,一下子把夏羽壓在地上。
「哎呀,干什麼?你要干什麼?」
女孩的雙手纏住了夏羽的脖子,弄得夏羽呼吸困難,倒不是因為女孩的雙手纏繞得緊,主要是因為和女孩肌膚相接,特別是那些敏感部位,感覺得相當清晰。
女孩的身材不錯啊。
這個念頭在夏羽的腦中一閃,馬上又被他否定。他用力把女孩從身上甩開。
女孩帶著哭音說︰「干什麼?干什麼你?人家好不容易來找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趕人家。是不是在我不在這段時間里把我忘了,你可是我初戀啊。我的愛情啊!我的愛情啊!」
聲音高達100分貝。
女人要是受了挫折估計都是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夏羽把耳朵堵上,從床上抓起她的衣服扔過去。
「你先給我把衣服穿上。」
「這樣不好嗎?」
女孩全身**地站在他面前。
夏羽掃了她一眼就轉過頭,心想,我的媽啊,太刺激了。
身後的女孩開始穿衣服,夏羽也算是松了口氣。
「喂,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白荷。」
「怎麼證明?」夏羽追問一句。
「啊?」女孩歪著頭,看著天花板,一時半會沒有想出怎麼回答。
這個動作讓夏羽覺得她可能是白荷。除了白荷誰會有這種大條的神經。
夏羽說︰「那我問問你,關于白荷的事情。嗯,這樣吧,你說說,白荷給我做的第一頓飯是什麼?」
「當然知道。意大利面條,是我白荷特制的充滿愛心柔情蜜意的意大利面條。你吃了之後贊不絕口。」女孩臉上一片紅潤,完全沉浸在了甜蜜回憶之中。
這下夏羽確定對方是白荷了。不管怎麼說,老友重逢也是值得慶祝的。
夏羽想和白荷握一下手,沒想到剛一接觸到白荷的手,白荷一用力,夏羽就被拉了過去。撲通一聲,夏羽被扔在了床上。還沒等他起來,白荷就撲了上來。
「喂,你要干什麼?」
「夏羽,我等這天很久了。夏羽,來給我個法蘭西濕吻,讓我在你懷抱里融化吧。」
「你昏頭了!」夏羽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他真的想喊救命,可是轉念一想,這種事有點丟臉。還是不要喊了。
白荷低下頭,吻著夏羽的脖子和耳朵。
這動作和昨晚秦濤海十分相似,這二位是不是從一本書上學來的?我也真是倒霉,怎麼連著遇到兩個喜歡霸王硬上弓的家伙。
夏羽口不擇言︰「白荷,你給我冷靜一下,求你冷靜一下。這樣很不安全。」
「沒關系,如果懷了你的孩子,我會萬分高興。」白荷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那雙手開始在夏羽的胸前撥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同時隔壁的那扇門開了。大家不要忘了,自從白荷的姐姐白蘭自作聰明地把夏羽和楚可憐(當時被白荷附身)兩個房間之間的牆壁拆掉之後,夏羽一直沒有來得及修理。楚可憐清醒以後,就找了個屏風安在中間,這樣雙方都不能直接看到對方。不過,隔音效果不太好。好在夏羽和楚可憐都沒有听激情音樂的習慣。雙方倒也平安無事。
隔壁有人進去。夏羽不知道是誰。但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白荷從身上弄走。
「白荷,那邊來人了。」
「沒關系,我不介意。」白荷忘情地沉醉在夏羽那並不寬闊的胸膛上。
「我介意!會被發現的!」
「那更刺激!」
「刺激你個頭!」
夏羽想把白荷從身上移開,可是白荷就是不走開。
「喂,不要這樣嘛。就像對待楚可憐還有蕭夢音那樣對待我,夏羽你應該很有經驗的。哦,我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一定很郁悶,一定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嗯,你放心,我不會介意。我知道成年男子在生理和心理方面都是有需求的。」
這該說什麼呢?說是善解人意,還是超級月兌線。
夏羽都快氣暈過去了。
隔壁那個房間里傳來抽屜打開關閉,還有拖拉箱子的聲音。這邊夏羽和白荷一折騰,那邊的人听到了。
「夏羽,醒了嗎?」那邊的說話了。夏羽一耳朵就听出來那人是誰——楚可憐。
怎麼她又回來了?
楚可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她一邊找一邊說︰「夏羽,那天我們都有些沖動。不過,我不會對我所做的事情後悔。你和蕭夢音之間的那些事我不想管了。反正我們當初也就是假結婚。你現在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吧。想找哪個女人就去找哪個女人。我不管了。不過,夏羽我可警告你,不要太花心。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白荷附和了一句︰「沒錯,不要太花心了。」
這句話明顯聲音太高了。那邊楚可憐警惕地問︰「誰?夏羽你身邊有人嗎?」
夏羽還沒說話,白荷急忙回答︰「沒人!」
我的天啊,夏羽差點哭了,你動動大腦行不行!
楚可憐何等精明,一听這邊的聲音不對,立刻火了。沖到屏風前,抬腳把屏風踢倒。
眼前出現了一幕令楚可憐目瞪口呆的場景,一個衣服半果(在剛才的掙扎過程中白荷的衣服又被月兌下一半)還有穿著睡衣的夏羽(夏羽這些日子已經養成了穿睡衣睡覺的習慣,真是好習慣,不容易出事)兩個人躺在床上四肢纏繞,狀態親昵。
「夏羽,你可真有本事。一夜沒見,就新找了一個,你要不要給我介紹一下?」
這個、這個、這個該怎麼說。夏羽一時頭腦臨時短路。
楚可憐看看白荷,眼楮里透著火焰。
白荷把衣服整理好,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身上的衣服上。
「夏羽,這個好像不是我的衣服。」
那邊夏羽正在楚可憐的逼視下不敢抬頭。白荷的這句話根本就沒有傳進他的耳朵里。
「夏羽,這衣服是蕭夢萌的吧?」
楚可憐倒是一愣︰「你說什麼?蕭夢萌的。」
她看了看白荷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紫色的套裝,昨天,好像蕭夢萌就是穿這套。怎麼回事?難道夏羽和蕭夢萌也有那種關系。夏羽,真是人不可貌相,整天叫喊著正人君子,沒想到骨子里是個公子,人渣一個啊!
楚可憐冷笑著,說︰「夏羽,從今天起,我和你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楚可憐反身離去,夏羽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看著楚可憐遠去的身影。夏羽忽然覺得自己很心疼。
白荷可不管這個,楚可憐走了正好。她挽著夏羽的手臂,輕聲說︰「別管她了。」
夏羽不知該說些什麼。
門又開了,夏羽本以為楚可憐去而復返,心里忽然有一絲莫名的喜悅。可是那個人走到近前,夏羽才發現不是楚可憐,而是秦濤海。怎麼他會到這來?
秦濤海看著夏羽,沉聲問︰「如果沒看錯的話。你就是夏羽。」
「啊,是啊,我是啊。」夏羽失魂落魄地回答。
秦濤海四下看看,然後說︰「我想問你,蕭夢萌小姐在哪?」
蕭夢萌?真想說就在你面前,同一張臉卸了裝你就看不出來嗎?估計是看不出來,很多時候先入為主的觀念都能左右人的判斷力。
但是這些話夏羽是不能說出口。他只好隨口應付一句︰「蕭夢萌出去了。一早就出去了。她說要去外面透透氣,享受一下大自然。順便整理一下思路……」
「呵呵,」秦濤海打斷了夏羽的話,他看著白荷,口氣怪異地說,「你倒是很會抓緊時間。」
這句話別有味道。大概他也是在懷疑夏羽和白荷的關系。
白荷不客氣︰「我們的事不要你管。你也管不著。」
秦濤海說︰「這位小姐的事情我當然管不著,不過夏羽先生的事我卻管得著。」
夏羽說︰「我的事你也不要管。」
秦濤海冷笑著,說︰「那好,我先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
還沒等夏羽把話說完,秦濤海的拳頭就揮了過來。正好打在夏羽的左臉上。夏羽吭都沒有吭一聲,就橫著飛出去,落在一米開外。他只覺得耳邊轟鳴,雙眼發黑,險些要暈倒。
白荷大叫一聲︰「你干什麼?」
然後她揮手就要打秦濤海。秦濤海一抓白荷的腕子,橫著一拉,白荷也被拉過去,幸好白荷有功底,沒有倒下。饒是這樣,也被甩出好幾米。
秦濤海拿出手絹擦了擦手,對著夏羽大罵︰「人渣!」
說完轉身就走。
白荷走到夏羽身邊,伸手抱起他。
夏羽都快哭了,他的嘴里碎碎叨叨地說著︰「我冤啊,我冤啊,我比竇娥還冤!冤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