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也把衣服穿好,被防寒服裹起來的她有著另一種美感。
夏羽笑了笑,說︰「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你的這副模樣都是夠迷人的。」
白荷先是禮貌性地笑笑,然後又黯然神傷地搖了搖頭。
「可惜啊,我這麼迷人卻有人視而不見。」
夏羽明白,白荷這是在指自己。可現在他也只好裝傻充愣。
一邊走,白荷一邊問︰「夏羽,學校沒有追究什麼嗎?我的意思是說,你曠課那麼長時間。」
夏羽說︰「沒有,什麼都沒問。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運氣不錯?我估計是有人說話了。」白荷有時候也很聰明。
「你說的是楚可憐?也許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是!你忘了,我姐姐和校長是老相識。」
夏羽倒是忘了,白荷由內心信息。
說著話,兩人已經來到學校,他們住的那棟房子和學校離得很近,所以一般來說,都不用交通工具。
許久不見的學校透著一股親切感。
夏羽心想,如果順利的話,再過一年多,他就要離開這里了。不過,順利兩個字似乎離他很遙遠。他的生活從來就沒有和順利掛勾過。
以往,他都是和方雲一起到教師上課,如今方雲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估計是沉浸在溫柔鄉里不能自拔。其實,夏羽的溫柔鄉也很多,只是他總有些下不了決心。
恍恍惚惚間,他來到教室,攤開筆記本,偷眼看著前面的那幾個帶著筆記本電腦的家伙,心里有些羨慕,當然,嫉妒也是少不了的。
白荷問︰「夏羽,你在想什麼?」
夏羽回答︰「我在想,什麼時候我可以出人頭地?什麼時候別人會記住夏羽兩個字?上次我的演奏完全搞砸了,那麼好的一次機會,就沒了。」
前面的老師講著不知所雲的課程,夏羽的心思完全沒在那上面。他模著圓珠筆,在筆記本上劃著稀奇古怪的道子。
白荷呢,她對于課程也是完全提不起興趣。
白荷說︰「夏羽,你想不想再來一次?」
「什麼?」
「演奏會啊,我可以讓我姐姐幫我的忙,她在文藝界認識那麼多人。」
夏羽忽然笑了,然後才說︰「你怎麼忘了,我的另一個身份,如果我想提拔自己,那麼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那樣的來的成就能證明什麼,我不稀罕。」
的確,夏羽曾經作為蕭夢萌站在榮譽的頂端,他早已不稀罕那些浮雲般的名利,他現在需要的是,被別人認可。不過,作為夏羽,他要走的路還很長很艱辛。
說著說著,那位在講台上講課的老師終于忍受不了了。一個粉筆頭飛過來,正好打在夏羽的頭上。
「同學,如果你想說話,請到外面去,那里環境比較不錯。」
不愧是教授,罵起人來都是文縐縐的。
夏羽不言語了。他可不是那種喜歡和老師對著干的人。白荷呢,她見夏羽不說話,也不開口。這樣的女人不會強求男人,知道什麼時候男人需要你閉嘴。
一天的課程接在這種半睡眠的狀態下完結。下課了響起的時候,夏羽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又是個一個平凡無奇的白天即將過去。
白荷也有點沒精神,她忽然問夏羽︰「夏羽,你覺得你真的需要過這樣的生活嗎?」
「什麼?」
「就是上學啊,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需要。而且,這里的老師也教不了你什麼。」
這點夏羽倒是很贊同。他剛想說話,旁邊的一個人搭茬了。
「那是當然。夏羽那麼聰明的人,誰能教他知識。他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他不願意放棄作為平凡人的經歷。」
夏羽心頭一震,這個人說話還真的在點子上。
夏羽回頭一看,是方雲。本以為會有一陣子看不到他,沒想到這跟人這麼禁不住念叨,剛一想就出現在面前。
方雲走過來說︰「好了,這麼多天沒見是不是想我了?估計沒有,你身邊那麼多美女,也沒空閑時間想我。」
他在那里自說自話,夏羽說︰「我可不是你。」
方雲搖了搖指頭,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應該向我學學。女人都是需要浪漫的,否則,你就抓不住女人的心了。」
「真的?」
夏羽轉臉看看白荷,白荷會以地點頭,她從來不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下方雲得了理,他洋洋自得地說︰「看到了嗎?我是正確你是錯誤。多跟我學學吧。」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像你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夏羽揶揄了一句。
方雲又把手擺起來,裝的二五八萬似的︰「No.,No.,你說錯了,其實大部分女人都喜歡看男人為了她們要死要活的。是不是,白荷。」
白荷有意無意的點頭,夏羽望了她一眼,她又不點頭,改為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羽不明白,搖頭點頭都看到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表達方法摻雜在一起夏羽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白荷解釋說︰「這個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說,作為我個人來說,當然不希望你死,不過,作為女孩子來說,我希望多一些那樣的男性。」
說得也有道理,夏羽站起身,說︰「好了,不談論這個問題,我還是回家吧。」
「這麼早?」方雲和白荷異口同聲地說。反而把夏羽弄糊涂了。
「怎麼了?沒事了當然要回去。」夏羽看著他們,「還有什麼需要做的事情嗎?」
方雲說︰「夏羽啊,夏羽,你就不會享受一下生活。」
「怎麼享受?」
「比如去看看美女。這個學校里還是有很多美女的。」
「大冬天的,沒什麼可看性。」夏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這次輪到方雲跟夏羽唱反調︰「你這就不明白了,其實冬天也有很多美女可看,特別是那種穿了保暖內衣的。露得非常多。如果看到了一準能大飽眼福。」
本以為夏羽會被調動起積極性,沒想到,他已經沒有表示十足的興趣。
方雲看了看白荷,問︰「是不是因為你在這里,所以,他不敢太放肆。夏羽的後宮之一。」
白荷說︰「不是吧,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俗話說,曖mei之心,人皆有之。」
听這話有些不對,夏羽追問︰「你說什麼?什麼之心?」
「曖mei啊,難道不是。我覺得你的曖mei之心比較多。」白荷也變得聰明起來,不溫不火的諷刺了一下夏羽這個虛偽的「道德君子」。
方雲哈哈大笑,說︰「沒錯,夏羽就是這麼一個人,有什麼事情從來就是不明說名作,就會搞點陰的。曖mei之心,說得好。」
這幾句話把夏羽說得沒詞。他只好說︰「別這麼說我,我可不是那種人。」
方雲倒是沒表示,白荷的眼楮里立刻浮現出不信任,也是,一大早房間里就跑進去一個女孩子,還一進去就不出來,白荷就算是再有涵養,也會嫉妒。
不過,即便是他倆這麼一唱一和地冷嘲熱諷,夏羽也還是沒有動搖回家的決心。
忽然,那邊跑來一個人,遠遠的就喊夏羽的名字。听聲音還是個年輕女孩,白荷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爽。她看著夏羽,用目光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羽滿臉無辜地站在那,絲毫沒有表示。
那個女孩走進了,夏羽這次看清,來的是熟人,沈夢安。
夏羽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其他人,否則給白荷解釋起來還要大費口舌一番。
「你找夏羽什麼事?」白荷先開口。對于相對陌生,又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孩,白荷總要防著一手。沈夢安和蕭夢音不一樣,蕭夢音知根知底,這個女孩就不一樣了,存在著不小的變數。
沈夢安听到白荷的問話,先是喘口氣,然後才開口說話︰「我有事相求。」
這下輪到夏羽糊涂了。他指著自己問︰「我?我能幫你什麼?」
沈夢安說︰「很簡單,我們話劇團正在拍戲,需要你去幫忙,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