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風在閉目回憶那一招,那一式的時候,其實其腦海中無時不刻都在非快的運轉著,在推衍每一招的下一步該如何做,如何才能達到最大的傷人效果。
他前世就是一個殺神,殺人無算,冷酷無情,可以說,他以前的所有功夫,都是為了殺人而練,可是自從獲得了菩提祖師的傳承之後,雖然功*法的和招式威力大了無數倍,可是這些功*法更多的時候,卻重在傷人,真正殺的人絕招,也僅僅是每部功*法或者戰技當中,少有的幾招而已。
所以以龍騰風的性格,他覺得修煉菩提祖師傳承下來的東西,他覺得非常的別扭,不夠暢快。
很多招式打出之後,不是說一下致敵死命,而是要將敵人整個半死之後,才最後將敵人殺死。
相當于前面有絕大部分的力量,都消耗在了如何與敵人周旋之上去了。
也許這是修真界中,最普遍的做法了,因為誰都有一些保命的絕招,你一下上來就將敵人逼入絕境,說不定敵人狗急跳牆,與你來個同歸于盡,那就劃不來了。
正因為這種躊躇的心態,才導致了龍騰風現在修煉的功*法中,不夠決然,不夠霸氣!
戰斗本身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很多時候,生死僅在剎那間爾,那種溫水煮青蛙似的戰斗,雖然可以將敵人耗個半死,可是別忘了,你在耗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耗你,到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正是因為深刻的洞察了這一點,龍騰風才打算創造出,屬于自己的,符合自己性格的必殺技出來。
倒不是說修真前輩億萬年來創造出來的東西就不如龍騰風一時間的靈光一閃了,而是那些東西,不是他龍騰風真正想要的而已。
就這樣,龍騰風在菩提靈珠當中眼楮一閉,就是三個月,剛開始的時候,他的技法還處于斷歇性的模索階段,往往妙絕天下的一招出去,下一招卻無論如何無以為繼。
好在龍騰風已經進入過一次那種天人合一的狀態,慢慢的回憶,倒也不急。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龍騰風逐漸的忘記了自己身處于菩提靈珠當中,自己正處于創造戰技當中,當時間慢慢的過去之時,他逐漸的忘記身周的一切,不知不覺的,竟然又進入了那種玄妙無比的,天人合一的狀態當中。
這時,在他的幻想下,他的身邊出現了無窮無盡的敵人,這些敵人有前世與他有大仇的,也有今生他殺過的,每一個,都叫嚎嚎的沖向前來,拿著刀,拿著劍,甚至拿著前世的熱武器,紛紛向他殺來。
龍騰風冷靜而沉著,他這時已經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他只覺得,他要盡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敵人全部殺死,因為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這樣的話,那麼死的人,就是他了。
于是乎,龍騰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如閃電般迅猛,又如磐石重穩重,他的手只要一出,就必定有一個敵人倒在他的腳下。
「一擊斃命!」
沒錯,就是一擊斃命,沒一個倒下的敵人,都幾乎渾身看不出傷口在什麼地方,看起來渾身都是完好的,可是就是斃命了。
迅雷一擊,敵人斃命之後,立即收力,不浪費一分力氣,不多做一刻的停留!
就這樣,第三個月之時,龍騰風已經渾然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之中,與無數的敵人,在拼命的搏殺著。
他的身影一開始還能看出有些生澀,步伐轉動之前,還有些停頓,可是最後越打越快,完全變成了一團移動的光影,在光影中,龍騰風的全身都在飛速的使出各式各樣的殺人招法,這些招法千奇百怪,拳頭、手掌、手腳、膝蓋、指頭、腳掌,額頭,等等,全身任何一個地方,都被他調動起來,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殺敵的武器。
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以為,這一定是殺人武技將要大成的階段了,全身上下,皆可殺人,這是多麼發不起的一件事情啊,武技能修煉到這個地步,已經遠遠的超出他們的想像了,在一般人的眼中,這也許就是龍騰風想要追求的終極殺人武技了吧。
哪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又讓所有人驚掉了一地的下巴,只見龍騰風慢慢的從一團光影的形態,又變成了正常的速度,而殺人的手段,也從全身任何一個部分和角度,變成了兩大部分,四個地方,一個是手、肘,一個是腿、腳,到最後,龍騰風的任何殺人部位,僅僅只有這四個地方。
而且攻擊的方式,也由千變成化的靈妙招式,而慢慢的變成了樸實無化的一拳、一掌、一指、一腳、一膝,每招一出,不是敵滅,就是己死!
哪怕敵人想要躲閃,也不可得,在這一招之下,敵人任何的躲閃可能,都被他牢牢鎖死,如果敵人不敢一拼,只能死得更快。
當然,就算是拼了,也是一死!
慢慢的,龍騰風的速度,又極快,變成了正常,從一開始的僅僅是肉*體的武技,慢慢的,竟然加入了魔法、道術,這還沒完,演練到最後,竟然連劍法都加進來了。
打著打著,突然就從他的指頭中,射出萬千的冰箭,或者是一道土牆,不知何時,就出現在敵人的退路之中,又或者是一拳過去,當敵人想要閃避之時,卻發現身邊全是無窮無盡的風刃,完全無路可退,只有硬接龍騰風的絕霸一擊。
可是硬接的結果,只能是死!
更有甚者,在龍騰風的幻想下,為了對付一些強大的敵人,「風雨雷電」四大道術同時施展出來,擾亂敵人的心神,虛空之中,無數的魔法攻擊圍繞而來,最後,才是龍騰風那必殺的一拳,一指,一掌!
就算是敵人逃過了這必殺的一擊,卻發現,龍騰風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長出了一柄劍,以為安全的避過他必殺一擊的敵人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口,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刺穿。
像這種情況,多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