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每天莫桑都要下河去撈魚,幾天下來,魚簍里面的魚也終于多了起來,那個男人還是一直昏
迷不醒,身上的小傷口已經有的結痂了,可是那道深深的刀傷還是不時的滲著細密的血珠,每天她都要喂
給他魚湯之後自己才喝,幾天下來,也清減了不少。最後,她不得不懷疑,第五會議室到底讓她來是讓她
來游玩一圈還是讓她來古代伺候病號來考察她的專業水平。
莫桑熬好了魚湯,站在男人的床前,如墨般的頭發披散著,卻沒有絲毫的女氣,如古希臘雕像一般神勇
而英俊,稜角分明,刀刻般的下巴盤踞著,盡管此時受了傷,卻依舊帶著一種光環,讓人挪不開視線,倆
道劍眉此刻微微蹙著,似是有什麼不開心一般,她突然伸出手,輕輕的撫平了那眉,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
跳,胸口微微發燙,端著魚湯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正是正午,這里雖然簡陋,外面的風景卻是極好,開滿了紅艷的鵝黃的野花,一陣風吹來,送來滿室沁
香。她額前的發被風吹得輕輕帶起,此刻細如凝脂的肌膚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的嬌女敕,光潔的額頭,如星
子般的雙眸閃著跳躍的碎光,她輕輕將湯放下,照例將他扶起了一些,卻感覺他微微的回應,她心里突然
有了幾分緊張,醒了嗎?
趙淵城感覺被人輕輕的挪動,微微睜開了眼楮,依稀看到這個嬌小的女子,嘴角扯開了些,正是那日拖
他的女子,微微側身,卻感覺身上四處都繃緊,垂眸,身上竟纏滿了大大小小的布條,布條參差不齊,一
看就是女人裙子上的布料,他突然抬著雙眸對上莫桑驚詫的眸子。
倆個人就這樣互相望著,莫桑也仔細的打量著他,雖然此刻面色蒼白,但是眸子中的精光竟
然讓人心生寒意,她別過了他的目光。
「是你救了我?」趙淵城揚唇發問。
「對啊。」莫桑也大大方方的回答。
「我睡了幾日?」趙淵城又微微蹙眉,
「三日。」
趙淵城突然目光加深,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是哪里,為什麼救我。」
莫桑不禁有些懊惱,敢情自己是救了一個大爺回來?醒了第一句話不是感謝自己八輩祖宗,竟然問自己
為什麼救他。撇了撇嘴巴,不帶好氣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還想問你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救你,這里除了看見你我就沒看見別
人,你要是死了,我更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趙淵城听見她這麼說,不再說話,看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想起昏倒之前看見她死命的拖著自己,
不禁有些好笑,他望著旁邊的魚湯,努了努嘴,
「喂,我餓了。」
「你有手有腳也能看見了,自己喝。」莫桑不買賬,她端起魚湯,「你要是不喝,那我就自己喝了,這
幾天都沒吃到飽飯。」她果真端起魚湯一飲而盡,還沖著他夸張的打了一個飽嗝。趙淵城目瞪口呆的看著
她把魚湯真的喝光,心里有些氣,卻硬撐著不肯看她,
「你要喝麼?」
「突然飽了。」趙淵城死要面子活受罪。
莫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飽了阿?飽了好。那我就出去散步去了,剛剛吃的太多,消化消化。」說
完,轉身就走。
趙淵城見她毫不猶豫的走了,氣的臉色越發蒼白,從來沒有人敢和他這麼說話。剛想起身,被胸口前的
刀傷扯得生疼,不禁眼前升起一絲怒意,這筆賬,本王一定會討回來,竟敢跟他搞偷襲。
他看著旁邊她喝剩下的魚湯,還有些淺淺的底,他接過來,沿著她剛剛落唇的地方,印了下去,喝光了
剩下的魚湯。臉上揚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