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古樂兒是想快點攢夠銀子,然後贖身,溜之大吉。
等東風醉發覺真相的時候,她早就跑掉了。
以他的性子,也許,他就懶得處罰她了。
沒想到,東風醉這麼快就知道了,這才是賣畫的第二天啊。
看來,這東風醉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以後,她得當心著點,古樂兒暗暗提醒著自己。
臉上卻滿不在乎地嘻嘻笑著。
「皇上,誰叫您是絕世美男呢?美男可不能被埋沒了啊。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是很多少女的夢中情人了呢。」
「是麼?」
東風醉依然是懶懶的口氣,似乎並沒有怒氣。
「當然當然。」
古樂兒滿口子應承。
多捧捧美男總是沒錯的。
東風醉的目光朝古樂兒的胸口掃了掃。
古樂兒立刻將雙手抱在胸前,這里面,可是她的全部家產啊。
「那,你身上的銀子又怎麼解釋?」
東風醉的口氣依然听不出什麼怒意,話語卻很是犀利,一語中的。
古樂兒笑得更加甜美。
「皇上,你也知道,畫像太少了,若不收點錢,大家都來要怎麼辦?我可變不出那麼多來。」
說到這兒,古樂兒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她能弄個印刷機該有多好,把畫像一張張印出來,再不必每晚畫畫這麼累人。
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多賺很多很多的銀子。
「朕允許你賣畫了嗎?」
東風醉的話語提醒了古樂兒,是了,她這是侵權啊,還沒把東風醉的肖像權弄到手呢。
「皇上,我有個好主意。」
古樂兒說得興起,干脆一坐在東風醉的睡榻上。
離得近點,好游說他呀。
「朕對你的什麼主意沒興趣,你還沒回答朕的話。」
東風醉懶懶地提醒她。
倒是沒有反對她坐在他身邊,也許是懶得反對吧。
古樂兒早就習慣了東風醉的萬事不理的性子,也不以為意。
也許,真要弄到象出了玉璽和畫像之類的嚴重事件,他才不得不親自來處理。
其余的,能免則免。
「都一樣,我正是在回答你的問題呢。」
古樂兒不待東風醉再問, 哩啪啦地自顧著說下去。
「皇上,您想啊,您是天子,是萬民的主宰,是受眾人膜拜的人,對不對?」
沒辦法,為了讓東風醉同意她的計劃,只好說得肉麻兮兮的。
東風醉沒有反應。
古樂兒才不管他,繼續說著。
「所以啊,您應該讓百姓都知道您的真容,最好讓他們家中都有著你的畫像,好時時刻刻為您祝福,拜……」
說到這兒,古樂兒忙捂住了嘴。
好險啊,差點說溜了嘴,說出「拜祭」二字。
若真這麼說了,東風醉不氣暈才怪。
忙改口說︰「啊,那個膜拜你。」
想想在她的這個時空,國家領導人的畫像還印在錢幣上呢。
是了是了,她是不是可以在無憂國推廣印著東風醉的畫像的金幣銀幣和銅幣呢?
算了,錢幣這上面她賺不了錢,還是先打打畫像的主意吧。
「你想每幅畫賣多少錢?」
東風醉終于問出一句。
古樂兒偏著頭,盤算著。
「象如今這樣,一幅幅地畫,數量少,物以稀為貴,所以得賣貴點。若是大量印刷就不同了。」
安瑞在一旁听得痴痴迷迷的。
這個仙妃娘娘的想法可真奇怪啊,從來沒听說過。
這時忘了自己的本份,插話問︰「什麼叫印刷?」
古樂兒解釋︰「就是,就是在木板上刻上畫像,然後印在紙上。」
安瑞恍然大悟。
「哦,就是象印書一樣。」
原來,這個時空已經有印書一說了,看來她想印畫像,技術條件還是有的。
連連點頭。
「對,對,就是那樣的。」
東風醉輕輕「嗯」了一聲。
詢問的口氣。
古樂兒知道,他是在問她,剛才她還沒有回答的關于畫像賣多少錢的答案。
扳著指頭盤算。
「若是賣貴了,普通老百姓買不起。所以,不能定得太高了,一錢銀子就差不多了。皇上,您算算,若是每戶人家都買上一幅你的畫像,那我們豈不是發財了。」
她說得興起,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
看得安瑞有點發呆。
從來沒見過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呢。
難怪皇上待她與別的女人不同,還是皇上有眼光。
一向懶得動怒的東風醉卻沉下了臉。
「朕就只值那麼點錢嗎?」
古樂兒滿心的興奮頓時化為烏有。
暗暗叫苦,她怎麼沒有想到,她面對的,是一個封建王朝的帝王。
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要銀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還需要動用到他尊貴的畫像嗎?
「皇,皇上,這不是為了便于百姓膜拜您嗎?」
古樂兒趕緊想著借口,想替自己開月兌。
「您不願意就算了,皇上,樂兒就不影響您休息了。樂兒告退。」
古樂兒跳起身,想逃出去。
可惜,她的身子還在半空,就被東風醉一把給揪了下來。
古樂兒重重地跌坐在睡榻上,一下沒坐穩,身子朝後傾倒,倒在東風醉的身上。
後背上,一種奇異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讓她想起了昨晚,踏雪公子的吻。
古樂兒忙爬起身,想躲開東風醉。
東風醉偏不放開她,戲稽地笑道︰「愛妃,你不是早就坐過朕的身上了嗎?」
古樂兒更是窘得無地自容。
「那個,那個純粹是意外啦。」
東風醉一只手伸到古樂兒面前,命令道︰「拿來。」
「什麼?」
古樂兒裝糊涂。
「你知道朕說的是什麼。是不是想讓朕親自動手來拿?」
東風醉的目光又掃向了古樂兒的胸前。
古樂兒忙說︰「不必了,不必勞你大駕,我給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