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樂兒啊古樂兒,這麼幼稚的主意你也想得出來?
朕真是高看你了。
東風醉在心里將古樂兒很是鄙薄了一番。
可不能怪他,他本來是對她寄予了厚望的,可她今天的表現太令他失望了。
東風醉懶洋洋地說︰「冷宮,閉嘴,選一個。」
說罷合上了眼楮,繼續睡覺。
想吵他?也不想想誰是後宮之主。
何止是後宮,連天下都是他的。
古樂兒本想同他據理力爭,可是到底不太了解東風醉,怕他當真把她們關進冷宮去就麻煩了。
于是坐在他面前,托著腮幫沉思。
哼,先給他來個靜坐抗議再說。
她選擇了閉嘴,其余隨她一道來的人當然更是選擇了閉嘴。
東風醉不理她,只管呼呼大睡。
說實在的,他是真的想睡覺了。
礙于皇帝的身份,他白天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事都只能等到晚上。
早就習慣了晝夜顛倒的生活。
古樂兒瞪著他,正在沉思,突然听見杏花樹那頭的小徑,就是芭蕉叢後面的那條小徑上又傳來了環佩聲響。
記得她剛來到這個時空的那天,月貴妃就是從那條小徑來到這兒的。
同樣的環佩聲響。
古樂兒抬起了頭,望向小徑。
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小徑,只除了東風醉。
如同上次,芭蕉叢被兩只縴縴素手給拔開了。
然後,月貴妃的身影出現在芭蕉叢前。
依然是穿著相當暴露的衣服。
大概是沒預料到古樂兒在此,月貴妃明顯的愣了愣。
早上,她打听到東風醉在杏花樹下睡覺,如同平常,便想過來找他告古樂兒的狀。
同時,也是誘惑他。
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沒有個皇子,在後宮的地位到底是不穩固的呀。
古樂兒昨天的話提醒了她,皇上不管別的妃子,也照樣不會管她。
昨天發生的事不就證明了她的話麼。
昨天她吃了那麼大的虧,皇上和太後卻都睜只眼閉只眼的。
再不得到寵愛,以後這宮里她還如何混下去。
原以為仗著她貴妃的名號,仗著她有權有勢的爹,完全可以在後宮稱霸。
卻原來,她才是紙老虎一個。
除了皇上,別的靠山都是虛的。
可是,她沒料到,古樂兒以及這一大群的後妃都在這兒。
她剛才明明打听過,古樂兒和一群妃子都在練習一種奇奇怪怪的音樂。
所以,她才趁這個空子過來找東風醉。
如今,要她當著她們的面去誘惑從來沒有誘惑成功的皇上,不是白白讓她們看笑話嗎。
可是騎虎難下,月貴妃不得不硬著頭皮,儀態萬方地朝東風醉的睡榻走過去。
她絕不能在這幫可惡的女人們面前示弱,讓她們以為她怕了她們。
古樂兒正在愁眉不解,思索著對付東風醉的方法。
看來象那天那樣,用吉它和歌聲來吵他的方法是不管用了。
她得想個別的法子才好。
看到月貴妃,古樂兒頓時有了主意。
她就坐在東風醉的睡榻前方,是月貴妃的必經之地。
月貴妃儀態萬方地走著,斜斜地瞥了古樂兒一眼。
眼中滿是敵意。
古樂兒才不在意。
悄悄地將放到腳下的吉它朝月貴妃移了過去。
臉上卻照例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手朝月貴妃揮揮,無聲地打著招呼。
月貴妃被她臉上的笑容,以及揮動的手吸引了注意力,沒發現腳下的陷阱。
當她經過古樂兒面前時,古樂兒不著痕跡地將吉它踢到她的腳邊。
月貴妃準準地絆到了吉它上。
腳背拔過吉它的琴弦,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 ——」
震耳欲聾。
同時她的人也整個兒朝前傾倒。
前方,正是東風醉的睡榻。
月貴妃正正地壓到了東風醉的身上。
東風醉的睡眠極輕。
月貴妃還在小徑上,芭蕉叢的另一側時,他就已然醒來。
只不過怕惹麻煩,以他一慣的不變應萬變的策略,繼續呼呼大睡。
月貴妃朝他的睡榻走來,他也是知道的。
當然,她的用意他更加明了。
無非是誘惑他和告古樂兒的狀唄。
他只需要裝睡就成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古樂兒會向月貴妃使壞。
那聲吉它琴弦斷了的聲音,害得他差點跳起來。
然後,便有一個女子的身體投懷送抱。
他不願在眾人面前暴露他會武功的事實,只好任由月貴妃壓下來。
否則,以他的武功,輕易的就可以避開月貴妃,或者將她的身子托起來。
這個投懷送抱可一點也不溫柔啊,東風醉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將他壓得如此狼狽。
左臂和左側的好幾根肋骨都生疼生疼的。
這下,東風醉可不能再裝睡了,只得坐起身,將尚在他身上不知所措的月貴妃推開。
月貴妃白當了一年多的貴妃,卻從未同東風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
眼前晃動著東風醉迷人的容貌,鼻間嗅到東風醉惑人的氣息,全身都似要軟掉了。
從來不知道,皇上有這般令人心動。
從來只知道,皇上長得英俊。
可是,他總是在睡覺,他的懶惰,把他的俊美和氣質完全掩蓋了。
同他相比,馮太尉算什麼啊。
唉,若是能同東風醉長相廝守,她才不會同馮太尉有何瓜葛。
月貴妃腦中迷迷糊糊地想著,眼神朦朧地望著東風醉,壓根忘了身在何處。
當然,更忘了古樂兒還在她的身後。
被東風醉推著,也忘了要自己使力站好。
身子軟綿綿的,一點不著力。
東風醉只好用手扶著她,叫道︰「安瑞。」
安瑞明白他的意思,忙幾步跑上前,扶住月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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