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偷這個字用在冷夜身上似乎不太恰當,可他的確是偷的。
何謂偷?
不問自取,就叫偷。
古樂兒忙將玉鐲搶過來,藏在身上,問︰「他在哪?」
福貴指著店門口的一輛式樣普通的馬車說︰「車上。」
古樂兒揣了玉鐲,到來店門口。
冷夜就坐在馬車上,見她出來,掀開窗簾的一角。
等古樂兒走到近前的時候,低聲叫道︰「上車。」
古樂兒的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哪敢不听他的話,抬腿就要上車。
身後,元芳急忙阻止。
「東家,您要去哪里?元芳護送您去。」
昨天,古樂兒才遭了劫,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哪敢再大意。
古樂兒回頭答道︰「我去辦點事,沒有危險,你不必去了。」
「那怎麼行?萬一……,還是讓元芳跟著您吧。」
古樂兒看了看便衣的元芳,又看了看他身後一票同樣便衣的侍衛,搖了搖頭。
「真的不需要,我都說了,沒有危險。」
古樂兒說罷上了車。
冷夜面無表情,手朝對面的座位抬了抬。
古樂兒依言在他對面坐下。
馬車緩緩開動,然後越跑越快。
古樂兒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見元芳不死心地跟在後面。
「我們去哪?」
古樂兒問。
「去了就知道了。」
冷夜冷冰冰地說,閉上了眼楮養神。
馬車在街道上兜著圈子,繞來繞去繞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古樂兒听見車夫在門外低聲稟報。
「堡主,甩掉了。」
「好,去怡園。」
冷夜淡淡地答應了一聲,依然閉目養神,不理會古樂兒。
古樂兒偷偷朝他扮了個鬼臉,不再理會他,透過窗簾欣賞外面的風景。
猜想剛才車夫是在甩掉元芳一幫人吧。
因為現在馬車後面再看不見他們的蹤跡,而馬車也不再兜圈子了。
誰也沒有發現,距此較遠的地方,另有一輛馬車,不急不徐地跟在他們這輛馬車後面。
很快,他們來到城中的一處景點。
這是城中最大的一處開放式的園林,叫怡園。
古樂兒曾經同後妃們一道來玩過一次,就是第一次出宮為明珠樓選址的那次。
怡園的中央,有一塊較大的廣場,很是開闊。
記得上次來時,廣場上有很多表演雜耍的,很是熱鬧。
而現在,廣場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大概是因為現在是吃午飯的時間吧。
古樂兒當然沒有想到,那些人都是被冷夜的手下好心「勸」走的。
因為,冷夜要在這兒問她話。
馬車一直開到廣場中央才停下來。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那輛馬車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廣場外面,一株大柳樹下停下。
這兒是一條較為寬闊的通道,通道的上面,有一個賣玉器的店鋪。
馬車停在這兒,給人的感覺,象是在等店輔內買東西的人,不會引人生疑。
冷夜果然沒有起疑。
再說了,廣場很寬,就算有人跟蹤他,也一定听不見他和古樂兒說的話。
因此,冷夜放心地問︰「你這些日子都同他住在一起?」
他萬萬沒有料到,他同古樂兒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被人听到了。
大柳樹下,東風醉坐在馬車上車夫的位置。
他的頭上戴了一頂尋常車夫戴的草編斗笠,但比尋常的車夫戴得更低了些。
斗笠將他的臉全部遮擋住了,沒有人看得見他的臉。
他就猜到,冷夜會提前去找古樂兒。
並且猜到,他會帶古樂兒到別處去探听消息,因此一路跟了過來。
廣場很寬,換了別人一定听不見冷夜和古樂兒的對話。
不過,東風醉可不是什麼一般的人,他是東風醉。
他見馬車停了下來,知道冷夜要問話了。
于是坐在馬車上,裝作等人的樣子,運功凝神細听。
幸好,廣場上的人都被冷夜給趕跑了,沒有雜音,因此,東風醉听得格外清楚。
他听見冷夜在向古樂兒問話。
听見古樂兒在回答︰「是啊,我按照你說的,每天晚上都在他房里陪他睡覺。」
听見陪他睡覺幾個字,東風醉唇角禁不住地上揚了。
「嗯。」
冷夜低低地回答。
古樂兒不滿地問︰「怎麼?你不信?不信你可以去問別人,我真的每天晚上都在他房里睡覺。」
「他晚上都做些什麼?」冷夜問。
古樂兒早在腦中想了無數遍答案,因此回答得十分迅速自然。
「都說了他是個懶皇帝,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睡覺嘍。」
「就只有睡覺?」
冷夜的語氣明顯的十分懷疑。
古樂兒攤攤手。
「我不知道你還指望他做什麼。唉,這幾個晚上我真是受罪受得大了。」
「怎麼講?」
冷夜望著古樂兒的目光變得犀利。
古樂兒十分夸張地叫苦。
「唉,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呀。你看,我是不是瘦了?是不是連黑眼圈都有了?就是被他磨的。」
冷夜冷冷地打量著古樂兒。
嗯,瘦是瘦了點,不過似乎並沒有黑眼圈。
東風醉更加凝神細听。
難道古樂兒察覺到他行為的異常了?可是,她明明每晚都睡得很好的呀。
最初的兩個晚上他不放心,還點了她的睡穴。
後來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古樂兒根本沒有關心他的興趣,而且,她睡得很死。
東風醉絕對有把握,如果他把她給丟到荒野里去,她照樣會呼呼地睡到天亮。
古樂兒唉聲嘆氣了一會,又說。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他睡覺的時候不讓人守在房里了,原來是為了遮丑。」
「說重點。」
冷夜不耐煩地低喝。
說了半天都沒說到要領。
「是,是,我這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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