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醉仰天一笑,飛身而起,眨眼間人已消失在孤鴻堡外。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就連熟知他輕功了得的冷夜也呆了一會。
然後才伸指解了古樂兒的穴道。
古樂兒活動了子,回過身,兩手叉腰,瞪著冷夜。
「你太過份了。」
所有的人,剛剛從對東風醉輕功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馬上又被古樂兒的動作給驚得呆住。
天啦,這世上,還有誰敢用這種口氣同他們堡主說話?
不要命了嗎?
卻見他家堡主只皺了皺眉頭,面對詰難毫不理會。
古樂兒瞪了他一會,明白再瞪也改變不了事實,再瞪也傷不了冷夜分毫,陡惹自己生氣。
于是收回目光,走到銅人陣跟前。
石板地上,東風醉遺下的斗笠和大氅還安靜地躺在地上。
古樂兒小心地拾起它們,小心地折好,抱在手上。
冷夜一直冷眼旁觀。
見她折好了,才嘲弄地說︰「他以後再也不會用到這些東西了,你收起來也沒用。」
東風醉今日顯露了真容,以後的確是沒有必要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古樂兒見他冷嘲熱諷,又忍不住火大。
「還不都是你造成的。你為什麼非要揭開他的面紗不可?很好玩嗎?」
冷夜不客氣地駁回她。
「據我所知,你自己也想揭開他的面紗。」
古樂兒理直氣壯地回答。
「那當然。他是我相公,我揭開他的面紗有何不可?你呢?你又為什麼要揭開他?難道你想打他的主意?哼,告訴你,他可沒有斷袖之癖,而且,他的心里只有我。你沒戲的。」
古樂兒 哩啪啦說個沒完,眼楮還故意輕蔑地對著冷夜上下掃動。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夜勃然怒發。
「你胡說些什麼?我是為了任務。」
冷夜陡然閉了嘴。
他這是怎麼了?
他怎會因這點小事而發怒?
又怎會說漏了自己的目的?
看來,他也應該到底層去,從頭接受訓練了。
孤鴻堡的眾人象不認識似的看著他家堡主。
這是他們的堡主嗎?
他們的堡主也有動怒的時候?
過去,堡主即使是生氣,也只是冷冰冰地說出處罰的方式,從來不會同人爭執什麼。
因為他無需爭執。
可今天,堡主不但生氣了,還把任務這兩個字都說出來了。
若說是殺手也難過美人關吧,可人家明明是踏雪公子的人。
人家自己都說了,踏雪公子是她的相公,踏雪公子又為了她闖進孤鴻堡,顯然對她情深意重。
他家堡主還去攙和啥?
亂了,真是亂了。
冷夜說漏了嘴,心里更是煩悶,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
冰冷地丟下一句。
「跟我來。」
大踏步就往鴻影閣里面走。
古樂兒抓住了他話里露出來的信息,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地問。
「喂,你說任務?是什麼任務?難道你想刺殺他?」
這麼說著,心當真就提了起來。
冷夜是什麼人?孤鴻堡是什麼組織?
他的任務除了殺人,還能是什麼?
冷夜不吭聲,只管往里走。
古樂兒追著他嚷。
「喂,你可不能財迷心竅,隨便什麼人都殺。他是很英明的。」
「你閉嘴。」
冷夜煩不勝煩地暴喝。
古樂兒才不怕他。
他凶什麼凶?每次都喝她,結果每次都沒拿她怎麼樣。
古樂兒沒有去深想冷夜的心思,只道有東風醉給她撐腰,冷夜留著她還有用處,所以不會把她怎樣。
而孤鴻堡了解冷夜的人可就不會這麼看了。
他們堡主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人都不放在眼里的。
他會為了踏雪公子的幾句狠話,而任由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肆行無忌嗎?
照他以前對待人質的方式,根本不可能。
這個女人即使不被下到牢獄里去,也會被關在一間小屋子里面。
哪容得她多說。
冷夜不解釋,古樂兒只道自己猜中了。
冷夜多半利用東風醉去了摩天崖之後就要對他下手。
又沖他嚷道︰「喂,你真的要殺他?哼,你根本就是個是非不分的劊子手,是個冷血動物。」
她被冷夜抓了這些天,心里的火一直憋著。
這時借機一骨腦兒發了出來。
冷夜火大地站住身子,回身瞪著古樂兒。
「都說了,給我閉嘴。」
古樂兒比他還要嚷得大聲。
「我干嘛要听你的?我偏不閉嘴。」
她打不過他,過過嘴癮還不成嗎?
可惜,古樂兒馬上就嘗到了過嘴癮的後果。
冷夜幾乎是抓狂般地抓住她的後領,一把拎起她,跟拎小雞似的拎進鴻影閣。
冷夜將古樂兒扔進一個小房間。
口氣很沖地說︰「你暫時住在這兒。」
古樂兒不吭聲,偏過頭不理他。
「怎麼?生氣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冷夜回過頭問。
古樂兒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兒回答。
「我才不會生氣呢。以你的本事,你就是想刺殺東風醉也不可能,我有什麼好擔心好生氣的?」
「你別忘了,你在我手中。」
冷夜又走回室內。
「那又怎樣?」
古樂兒仍是滿不在乎的口氣,心里卻著實有些憂心。
冷夜這麼個冷血動物,拿她來威脅東風醉,然後趁機刺殺他不是不可能。
不過呢,她也無需太過擔心。
要刺殺,也是兩個多月以後的事情。
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
冷夜凝神看了古樂兒一會。
怒氣漸漸平息下來,說話的聲音也回歸了冰冷。
「無影縹緲掌是孤鴻堡的絕學,絕對不能外傳。如果不想死,你只有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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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很煩有些事真的是習慣不來卻又來得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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