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醞釀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小紅端了個托盤進來。
門立刻在她身後被關上了。
她端了托盤,快速走到古樂兒面前,將托盤放在桌上。
這時離得近了,古樂兒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雅的氣息,再一細看她的眼楮,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啦,這個小紅竟然是東風醉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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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人不好扮,非要扮成個女子。
哦,對了,她這個房間除了冷夜,別的男子是進不來的。
「樂兒,你受苦了。沒事吧?冷夜有沒有對你怎樣?」
東風醉俯在古樂兒耳邊悄聲問。
他從古樂兒的表現已經看出來,她認出他了。
古樂兒卻不回答他的話。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實在說不出話來,她憋笑憋得厲害。
天啦,扮成女人的東風醉,太可笑了。
可惜,他的容貌改變了,若是現出他的真容,不知會迷倒多少男人呢。
「樂兒,怎麼了?」
東風醉關切地問。
古樂兒克制又克制,總算能夠說出話來。
壓低了聲音問︰「你臉上貼了什麼東西?你揭下來我看看,看看我們的東大美人。」
東風醉這才明白她的小腦袋里都有些什麼齷齪的念頭,懊惱地在她頭頂輕輕敲了一記。
「時間緊迫,我們快走。」
古樂兒頓時收斂了笑容。
對了,東風醉是來救她的。
若不是為了救她,他好端端的干麼扮成個女子,而且還是個小丫頭。
按照他平時里對穿著的講究,恐怕打死他也不會穿這麼一套俗氣的衣服。
「你有辦法逃走嗎?」
古樂兒站起身,問。
「沒有什麼好法子,只有硬闖。好在我知道有一條防備稍微薄弱點的路線。」
「嗯,我們快走。」
古樂兒拉住了東風醉的手,同他並肩往門口走。
心里不禁佩服,早就知道東風醉肯定會來救她的,他果然來了。
東風醉被她拉住了手,只覺得一股暖意從手掌直延伸到了心房,延伸到了全身各處。
能得佳人如此傾心,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那天,他自知體力消耗過多,無法同冷夜及孤鴻堡的一應殺手對抗,更怕對古樂兒造成傷害,只好暫時離開。
然後麼,上演了一套老套的戲碼。
美男計。
那天在銅人陣前,為他而傾心的女殺手他都看在眼里。
他對她們當然沒有色心啦。
他的心里滿滿的裝著古樂兒,根本不可能對別的女人動心。
只不過,他那時就打定了主意,萬不得已,他得誘惑這幾個女殺手當中的一個。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他很快便搞定了一個女殺手。
其實呢,做得也不多,就是對她笑了笑,說了幾句好听的話,那個女殺手就把孤鴻堡的情況全部透露給他了。
當然,僅限于她知道的情況。
有了她提供的消息,東風醉很輕松地便溜進了孤鴻堡。
到了給古樂兒送夜宵的時間,他穿上早就準備好的孤鴻堡婢女的服裝,守候在送夜宵的婢女必經的路上。
然後點倒了那個婢女,將她拖到一個隱蔽處。
摘下她的腰牌,自己端了夜宵進來。
好在,那腰牌上是沒有名字的。
是廚房臨時發放給送餐的婢女的腰牌,回去後要上繳的那種。
這時,被古樂兒抓住手,東風醉感覺自己這前做的真的很值。
什麼美色,什麼粗使丫頭的衣服,打什麼緊?
東風醉反握住古樂兒的手,來到門口。
側耳听了听,然後輕輕地拉開房門。
門口的守衛听見門響,懶懶地抬起頭,朝房內看來。
夜晚值班,總是會讓人缺乏點精神的。
還沒等他們的頭完全轉過來,東風醉已經手一揚,點了他們的穴道。
然後一手一個,將他們扔進房內。
關上了門。
東風醉順手關了房門,拉了古樂兒,打算從一道他事先斟探好的側門處出去。
古樂兒被關的房間在鴻影閣的較深處,門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的另一側,是別的房間,門均上了鎖。
剛奔出兩步,東風醉突然提起古樂兒,上到走廊頂部。
走廊頂上並無可供攀附之處,全靠他的掌心與足底的力道在支撐著。
古樂兒暗暗為自己幫不上他的忙,反而成為他的累贅而懊惱。
下定決心,只等危險一過,她一定要好好練習武功,絕不拖累他。
剛在走廊頂端躲藏好,便見兩個巡邏的嘍出現在走廊當中。
那兩個人看了眼關押古樂兒的房間。
其中一個人奇道︰「那兩個值班的守衛怎麼不在?」
另一個道︰「或許是方便去了。」
前一個人搖頭︰「不對,若是方便,也該有一個人在此,絕不至于兩個人都離開。」
「沒錯,有問題。」
東風醉見勢不妙,手指輕彈,將手中扣著的兩枚暗器射了出去。
兩個巡邏的嘍中了暗器,軟倒在地。
可惜東風醉仍是晚了一步。
在他倆倒地之前,其中一個嘍手中的哨子已經舉到唇邊,發出一聲「嗚嗚」的刺耳的聲音。
隨著他的倒地,這聲哨聲象是被人從中砍斷了似的,戛然而止。
但余韻仍在走廊當中回響。
這半聲哨聲已經足夠了,足夠向鴻影閣內別的人傳遞信息。
東風醉叫聲「不好」,提了古樂兒下地,飛速朝走廊外面掠去。
他跑得太快,古樂兒使不上力,完全是被他提著前行。
腳不沾地,身子象是在空中飛行似的。
鴻影閣象個迷宮,里面的走廊縱橫交錯。
東風醉按照事先擬定的路線,繞過幾道彎,終于看到前方現出了暗黑的天空。
同時,有涼風習習吹來。
東風醉一喜,道︰「前面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