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讓我來。」
紅衣女子嬌喝,迅速加入戰團。
古樂兒來氣,好哇,你們想兩個打一個?
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心中來氣,無影縹緲掌又使了出來。
古樂兒右掌前送,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勁氣向冷夜和紅衣女子襲擊過去。
冷夜大喝︰「快退。」
顧不得東風醉,反手一掌,推向紅衣女子。
他自己也順勢避過古樂兒的這一擊,同紅衣女子雙雙倒在走廊入口處的地板上。
古樂兒的這一掌撲了個空,勁氣直達對面的牆壁。
只听一聲巨響過後,塵土飛揚。
身後的牆壁卻傳來「扎扎」的聲響,然後徐徐朝兩邊移動。
古樂兒訝然望移動的牆壁,以及牆壁後面現出的天光,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下變故來得太突然了。
東風醉躍回到古樂兒身邊,悄聲對她說︰「你剛才的勁氣正好打中了石壁的開關。」
古樂兒恍然大悟。
她的那一掌太巧了。
石壁剛剛打開一個人寬,東風醉拉了古樂兒,說︰「快走。」
將古樂兒推出石壁,他自己也閃身從石壁的縫隙里躍出。
同時,冷夜也在大喝︰「攔住他們。」
自己縱身過來,一劍刺向東風醉。
石壁已經整個打開了,冷夜的這一劍卻撲了個空。
他差點站立不穩,朝前撲跌在地上,忙穩住了身形。
「堡主,都怪我。」
紅衣女子來到冷夜身後,自責地說。
「夢鳶,不怪你。」
冷夜兩手背負在身後,冷眼望著前方兩個越奔越遠的人影。
直到人影再也看不見了,才冷聲下令。
「輪班守在這兒,這後山沒有出路,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到幾時。」
「是。」
身後眾人齊聲答應。
東風醉帶了古樂兒,奔出老遠,直到再也看不見冷夜的人影才停下來。
「奇怪,他們為什麼不追我們了?」
古樂兒看著身後空蕩蕩的山路,奇怪地問。
東風醉沉吟了一下,答道︰「我明白了,這是孤鴻堡的後山。」
「後山?」
「嗯,同時也是孤鴻堡的禁地。」
「禁地?是什麼意思?他們不能進來嗎?」
古樂兒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冷夜不肯追上來。
「是的,冷夜這大半年都不能進來,除非他死了。」
東風醉臉上浮上一層笑意,向古樂兒解釋。
據說,後山是孤鴻堡的禁地,也是已故堡主的葬身之地。
據說,唯有一年一度的祭山之日,堡主可以進入後山,其余時間誰也不許進入。
還據說,除此之外,前堡主身亡後,新任的堡主可以將前堡主的遺體送進後山安葬。
古樂兒听完,松了一大口氣,一在地上坐了下來。
「太好了,冷夜不敢進來,我們暫時算是安全了。」
東風醉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個黑黑的長管狀的東西,用火折點燃了。
長管發出一聲尖嘯,一股極亮的火光沖天而起,霎時升到半空。
火光四下迸射。
「你在放信號彈?通知你的手下來迎接我們?」
古樂兒仰面望著天空漸漸黯淡的火光問。
東風醉將沒用的長管扔掉,答道。
「是信號彈,但不是讓人來迎接我們。」
「那是什麼意思?」
古樂兒收回目光,回望著東風醉。
東風醉的臉色十分淡然,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東風醉答道︰「我在闖入孤鴻堡之前,帶了大批大內高手伏在孤鴻堡外。只要我發送信號,他們便會按照原定計劃攻擊孤鴻堡。」
「這麼說,我們現在再回去打冷夜,兩邊夾擊,就可以打敗他了?」
古樂兒興奮地說。
東風醉笑看著她。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孤鴻堡若是這麼輕易的就被攻破了,它還能在世上存在百年之久嗎?」
古樂兒的興奮馬上轉成了沮喪。
「攻不破嗎?那你為什麼還要讓人來攻?」
「冷夜太可惡了,不給他點教訓不成。我派的都是善于藏匿的高手,他們會切斷所有孤鴻堡的供應線,而又可以很好地保護自己,不至于被冷夜和他的手下給傷到。」
古樂兒有點明白東風醉的意思了。
他是想困住孤鴻堡。
孤鴻堡就象一座孤城,被困住了,里面的人只有活活餓死。
就算冷夜和少數高手可以逃出來,但里面其余的人是不可能有逃生的機會的。
孤鴻堡會受重創。
「你就是想讓冷夜頭痛頭痛?」
「沒錯。我不在,單讓他們攻擊是不成的,對付不了冷夜。」
「對了,你以前為什麼不攻打孤鴻堡,而要任其濫殺無辜?」
古樂兒對東風醉的懶惰頗有微詞。
馮太尉就算他能自圓其說,那麼,冷夜呢?
「樂兒,你有沒有真正了解過冷夜?」
東風醉不答反問。
「我了解過,可是我了解的對象都不是武林人士,所以對他的了解只限于道听途說。」
古樂兒據實以答。
「那就是了。其實,冷夜輕易不接任務。他要殺的人,絕大部分都是不應該存留于世之人。」
「所以,你就睜只眼閉只眼?」
看來,關于冷夜,東風醉也能自圓其說。
東風醉贊道︰「對啦。有些朝庭不方便出面處理的人,他可以幫著解決掉,何樂而不為?」
古樂兒臉上突然現出古怪的神情。
「如果你自己也成為他的任務,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我麼?」
東風醉沉吟著,沒有回答古樂兒的話。
突然,他一把拉過古樂兒,拉進自己懷里。
「樂兒,好想你。」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古樂兒不滿他的轉移話題。
東風醉卻更加不滿她的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