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紫衣男子的調侃,蘇沉澈抬眉間看到花開,冷冽的笑意再次在他的臉上蕩起,「捉女干?呵呵!就是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捉本王的女干。」說罷,他又順手端起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花開撇撇嘴,心里把蘇沉澈的詛咒十八代一一問候了遍。可突然又想到,整個蘇家的人,惹怒她的只有蘇沉澈,其他人並未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她這麼一咒罵,倒是有些不厚道。再想想,她又覺得自己沒有錯,錯就錯在蘇沉澈身上。他就是個禍害,連累了他們蘇家祖宗十八代名聲的禍害。
「嘖嘖」紫衣男子桃花眼懶懶一挑,手中的檀香扇依舊是搖個不停,故意曖昧的說道,「王爺,既然王妃親自來迎你回府了。那我看,你還是跟她回去吧。至于……我們兩的事情……嗚嗚……來日方長……我會等王爺的……」
曖昧輕佻的話,怨婦似的說話的語氣,再加上兩孤男共處一室的事實,這樣一幅詭異情形,如果發生在古代女人身上,非得大鬧一回,直接把女干夫給殺了。
可花開卻只是惡寒的收回視線,退步往無影的身邊靠。她真心覺得,眼前的那一幕,咋就那麼傷人眼楮呢?
再想想前面蘇沉澈前面七個橫死的王妃,她突然靈光一現。
莫非,蘇沉澈的胯部長有「異物」的傳聞,只是蘇沉澈故意放出的煙霧彈,其實就是想掩蓋他是個「斷袖」的事實。再聯想平時蘇沉澈對她冷漠的態度,那就更加可以確定他不喜歡女人了。
想通這些,花開的肩膀又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早說嘛。她又不會歧視斷袖。
蘇沉澈想「斷」就「斷」嘛。作為他的王妃,她不但不會責怪他,反而會大方的送上祝福。
無影站在她的旁邊,側頭盯著她那張不斷變化表情的臉,握著劍柄的手微微用力,再瞥向蘇沉澈身上的目光便多了幾分陰狠。
嫁給這樣的丈夫,她一定很難過吧。
當然,天真的無影並不是花開肚子里的一條蛔蟲,所以他並不能真正洞察花開此時的心境。她此刻不僅不難過,相反她很哈皮。她又調了調臉上的肌肉,非常狗腿的笑道,「王爺,您貴人事多,就不勞煩你了。您只要跟我說下,您把珍珠抓到哪里去就得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的目光在蘇沉澈和那紫衣男子身上曖昧的瞥著,「我保證我不會對其他人說的。」
花開說話間,那紫衣男子已經從木榻上起身,抓過旁邊的一件衣裳披上,在一邊的書案上坐下,眼里滿是玩味的盯著花開看。
這個女人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好似並沒有什麼傷心嘛。
看來蘇沉澈想要氣她的目的可能不會實現了。
蘇沉澈又是冷冷的瞪了花開一眼,故意等了好久才說道,「她已經回府了。」
花開心里忍不住的又爆粗口,這蘇沉澈是沒事找事做。叫人把他們帶到這里來,現在又說已經讓珍珠回府了。這不是明白著耍人嘛。
可是,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她面上還是極力的保持著笑意,「那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的好事啦!我們回去!」說完拉起無影的袖子,要往外走。不過她又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過頭,表了表態,「王爺,你們的事情我理解!我會祝福你們的!」說罷也不再去看蘇沉澈有什麼反應,拉著無影的手就往門外跑。
「祝福?」蘇沉澈瞳孔驀的泛冷。起身,拂袖往桌子上一掃,桌上的東西都掉了下去,屋內狼籍一片。
該死的女人!
他本是叫她來要羞辱她的,現在竟然反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