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並不是一個順從的人,此刻眼看著被人像包子一般的欺負下去,她自然不干了,她掙扎中一用力便朝那個扇她巴掌的嬤嬤手上一咬,上下牙齒狠狠一踫,那個嬤嬤被她咬的反而失聲叫了起來。
場面瞬間就混亂了。其他幾個嬤嬤也趕忙跑過來,幾個嬤嬤手忙腳亂了一陣,這才好不容易的制住花開。其中一個比較胖的老嬤嬤趁著其他人壓住花開,她干脆直接一往花開身上重重一坐,全身的重量便全部壓在花開身上。
「啊!」花開被她這麼一坐,正好觸到她斷裂的肋骨上,痛得她只想流眼淚。
德妃看幾個下人把花開制服住,嘴角陰冷的笑意再次浮起,「常青,把這個小|娼|婦帶到佛堂那里,舉貢盤,水灑出來一滴也不成!」
「好咧!」那個壓在花開身上的肥嬤嬤笑眯眯的應到。
花開一听,心里暗呼不妙,料想這舉貢盤的性質應該跟容嬤嬤扎小針的性質差不多。如果真被她們拉到佛堂那里舉貢盤,說不定明年的今天花胖子就該給她燒冥錢了。
這個時候,不靠天,不靠地。她得自己想個方法月兌險。抬眼偷瞄了下那個全身隱藏在黑暗中的德妃,花開咬咬牙,這個時候,她也不管曾經有沒有答應蘇沉澈,自己能活著出去才是王道,她牽起嘴唇,倏然大笑,「母妃,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看媳婦這麼不爽,但這個時候但凡有些遠見的母親,都會去關心自己的兒子的問題。而不是想方設法的迫害兒媳,找兒媳的麻煩。」
德妃拍著桌子,怒喝,「澈兒,他怎麼了?」
花開揚起下巴,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德妃,「母妃不是在王府安插了內線嘛。怎麼?難道您不知道王爺不喜歡女人,不過他倒是和宜春院的當家花魁曖昧不已。媳婦甚至看過兩人濕身共處一室。昨天王爺生病,那花魁還來看過他呢。」
花開原本是真的想要替蘇沉澈保持這個秘密的,但現在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德妃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害她的兒子。可是她這個兒媳就不同了,她的命不值錢啊!死了可以再娶一個嘛。反正蘇沉澈先前不是克死了七個王妃了嗎。
花開的話擲地有聲的落下,屋里頓默了一會兒,然後便是一陣整齊的抽噎聲。
德妃皺眉疑惑的看向兩邊的心月復,還是那個叫常青的嬤嬤連忙神色慌張的在德妃耳畔低語了幾句。
「什麼?」德妃又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張臉倏然白的像紙張一般。
宜春院,鴨館、王爺和花魁、還濕身共處一室……
這幾個關鍵詞組合在一起,怎能不讓人腐想聯翩。
德妃抖了抖肩膀,整個人簌簌顫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今天的地步…她的兒子竟然會喜歡男人。
或許這個打擊太過強烈,德妃一下子受不住,翻了個白眼,全身一軟,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倒下去……
「娘娘!」底下一群嬤嬤驚叫著沖上前去扶人,花開則趁著人群慌亂間,起身,忍著全身的劇痛悄悄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