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听到上官儀的話之後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她好像……沒有果奔吧?
「姑母,少女乃女乃穿成這樣很漂亮。」上官慕辰忽然開口,並且是最直白的贊美。
「謝謝。」白鈺皮笑肉不笑的道謝,又看向上官儀道︰「夫人,我只是覺得這些衣服穿起來比較寬松舒服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有錢買衣服,只是沒買吊帶的衣服。
「買這些衣服就行了嗎?」上官儀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殷家少女乃女乃,出去代表的是我們殷家,你穿成這樣,是想告訴人家我們殷家把你當佣人嗎?」
她的話是一個闊太太說的話,可是卻讓白鈺听著十分刺耳。
豪宅中人的衣服怎麼穿的她確實不太清楚,畢竟她上輩子投胎在的地方不好,「豪」這個字在她的生命中沒有任何關聯,難道說她穿了一些普通的衣服就不是人了嗎?
「夫人,醫生說少女乃女乃這些天都需要鍛煉,穿休閑一些衣服比較適宜。」方靜見氣氛有些不對,怕白鈺會沖動頂撞,不由開口給她解圍。
「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上官儀冷聲呵斥。
方靜頓時像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是,夫人,是我逾矩了!」
上官儀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才又看向了優雅的把腿架了起來的白鈺。
此時白鈺的臉上盡顯慵懶,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上官儀,那表情,如同在看一個下人。
上官儀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卻依然鎮定的問︰「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只是這句話說的時候聲音放軟了不少。
「我住院的時候你沒有來看我,」白鈺淡淡的陳述,不出意料的看到她身體有了瞬間的僵硬,又道︰「我以為我會死,可是有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你呢,會不會這麼覺得?」
對于她沒有尊稱上官儀並沒有挑出來,臉色也有了些許的復雜。
方靜的手心中已滿是冷汗,她不明白現在白鈺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話,難道她就不怕夫人會對她做什麼嗎?
「少女乃女乃,姑母一直都在國外,才下飛機就來看你了。」上官慕辰溫和的說道,算是給上官儀的辯解。
白鈺看了上官慕辰一眼,對有錢人家這種稱謂有些不習慣。
上官家也是豪門大家族,上官慕辰是上官家的少爺,跟殷照勤算是一輩。上官儀雖說是續弦,但在關系上,上官家和殷家也是琴家,上官慕辰和殷照勤也能算是表兄弟的。
叫自己的表兄還是表弟的老婆少女乃女乃,她光是听著都覺得別扭。
在白鈺自己思考的這段時間,上官儀的心思也是百轉,有些愧疚流露,卻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我過去一段時間比較忙,沒來得及趕回來……」上官儀妥協了,雖然她的聲音依然冷淡。
白鈺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夫人不用特意解釋,我已經習慣了。」頓了頓,又問︰「夫人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你要去什麼地方?」上官儀皺眉問。
「去買兩件衣服啊,我出門不是代表殷家嘛,怎麼能丟了殷家的臉?」白鈺無辜的說道,已經起身上樓,「方靜,你在這里等我就行了,我很快下來。」
「……」方靜在心里哀嚎︰不待醬紫的啊!
在看到上官儀的臉的時候,方靜就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上官儀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旁上官慕辰見此有些擔心的問︰「姑母,你沒事嗎?」
「沒事……」上官儀應道,又看向了方靜,問她︰「少女乃女乃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方靜被這麼一問,差點腿就軟了,身體也猛地抖了抖。
「回夫人,我是在少女乃女乃住院時才聘用的看護,以前少女乃女乃什麼樣我不太清楚。」叫她對比她也沒法對比啊!
上官儀不易察覺的蹙眉,忽然又問︰「對少爺,她有沒有說什麼?」
看著上官儀「母儀天下」的氣質,方靜顫悠悠的回答︰「少女乃女乃……她什麼也沒說。」
「夫人想知道我有什麼要對殷少爺說的直接問我就行了,方靜她能知道些什麼?」白鈺已經拿了一個小包包走了下來,同時還配上了一頂帽子和一副找出來的墨鏡,不過墨鏡還抓在了手上。
方靜看到白鈺的時候訝異的張了張嘴,不就是一頂帽子而已,怎麼就讓人有了那麼大的變化?
「昨晚殷照勤把顧希洛又帶回別墅里是嗎?」上官儀沉聲問道。
「是啊,」白鈺俗所謂的回答,戴上了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又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別忘了你才是殷家的少女乃女乃!」上官儀有些怒氣的站了起來,「你是殷家少女乃女乃,難道還想讓那些外面的女人爬到你的頭上來嗎?」
「姑母……」上官慕辰壓低聲音喊了一聲。
白鈺卻是隔著墨鏡的鏡片看著面前的女人,最終也只是一聲嗤笑︰「殷家少女乃女乃?多少人想要這個位置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很清楚,死過一次的我,對這個位置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他殷照勤想怎麼玩我無所謂,因為那是他的自由,而接下去我怎樣生活,也跟他沒有半毛關系。」
「還有,」不等上官儀說話,白鈺又說︰「你以前不管我,今後還是維持你之前的樣子,你還是你的殷夫人。我跟殷照勤會走到哪一步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你瘋了?!」上官儀失態的吼了一聲,「你想讓他把離婚協議書扔到你的臉上是不是?」
白鈺心中無奈一笑,臉上卻還是露出她那冷靜的表情,淡淡的道︰「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活的更久一點。」也就不用再被小三小四從樓上推下去了,一次能夠死里逃生,第二次、第三次呢?
走到玄關處的時候,卻發現那里站了一個人,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殷照勤。」上官慕辰皺眉。
殷照勤一早就把顧希洛送回了顧家,對于昨晚見到的白鈺讓他覺得很是不對勁,所以他也不想去公司,至少要弄清楚這個死賴在他家里的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他不想陪著她一起瘋!
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將她跟上官儀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要離婚,她真的也能夠泰然自若嗎?
見到殷照勤的時候白鈺也是微微有些詫異,當然還有一些緊張。她不是真的白鈺,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也很煩躁,要是真的離了婚,她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呢!
「少爺!」方靜恭敬的喊了一聲,王管家也過來喊了一聲。
白鈺吸了一口氣才對殷照勤說道︰「好吧,說實話,我也不想耗下去了,殷照勤。」
快刀斬亂麻,大不了,露宿街頭!
「你什麼意思?」殷照勤眼神凌厲的問,又看向了上官儀︰「又是你教她的新的手段,嗯?」
「殷照勤,你是什麼意思?」上官慕辰眉宇間微微褶皺,卻不給人猙獰感。
「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殷照勤冷笑,諷刺的看著上官儀,「你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讓她嫁進我們殷家……不就是為了……」
「住嘴!」上官儀低吼。
佣人們一個個驚恐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方靜也恨不得現在自己是透明的,為什麼她要在現在出現在殷家啊?
看了看上官儀,又看看殷照勤,再看看自己手里拿下來的墨鏡,最後看向上官慕辰,詢問︰「上官少爺,能不能麻煩你做一下我的司機,送我出去?」
她的話讓幾個人都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方靜頓時就像吞了什麼一樣,表情詭異。
「樂意效勞。」上官慕辰走了過去,再次恢復了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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